望着倒在地上姚梦瑶,波旬满足的端详着她的表情,那种彻彻底底的绝望的表情,真是让人百看不厌,绝望到连眼泪都留不下来。
“嗯···”波旬蹲了下来,已经做好了杀了姚梦瑶的准备,“说实话,跟你们这些人在一起,还真的是不会无聊,每个人都给了我不小的惊喜,挺不错的,要是我们不是这样的立场,真的可以不错的朋友,你说是吧?”
姚梦瑶没有回答,依旧是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嗯···你没有反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波旬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挺好的,我以后肯定会记得你们的,等我毁了这天下,我就给你们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到时候我让全天下的人都膜拜你们,如何?”
依旧是自说自话,姚梦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就安心上路吧,放心,不会寂寞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大批人跟随你们一起上路了。”波旬将拳头举了起来,准备了解姚梦瑶的性命。
拳头砸了下去,这次,没有人还能够爬起来再次阻止波旬的屠杀,林拾和梁逸斐现在都是昏迷在地,唯一的希望就是刚刚姚梦瑶所使出来的秘术。然而如果成功了,姚梦瑶也不会躺在地上了。现场所剩下来的就是绝望了。
波旬的拳头砸了下去,那一拳是如此的重,周围的空气都随着波旬的拳头而变成了一阵狂风。这一拳下去,要是真的打在了姚梦瑶的身上,估计姚梦瑶的头都会被打的粉碎吧。
就在拳头快要砸到姚梦瑶的脸的时候,突然从别的地方飞过来一个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挡在了姚梦瑶的面前,而波旬的拳头,也砸在了这个物件的身上。
这个物件的触感十分的特别,一拳头下去仿佛砸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那么大的力气,居然没有掀起任何的涟漪,力度仿佛被它完全吸收,又如同波浪一样,被慢慢散开。
“袈裟···”波旬看清楚了那一个飞过来的东西,就是之前被自己扯烂扔在一旁的袈裟,然而现在的这一件袈裟完全不像是被扯烂的一样,如同新的一样,还发着金光。
波旬不信邪,连着打了好几拳,然而都没有什么用,所有的拳头打在袈裟上后,力度都会被袈裟化解,变得软绵绵的。于是波旬有换了个角度,试图躲过袈裟的保护攻击到姚梦瑶,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袈裟的保护是全方位的,无论波旬攻击什么地方,袈裟都能护得住,无论波旬的力度有多大,袈裟都能化解。
于是波旬不在拘泥于姚梦瑶,而是换了个目标,选择了倒在地上的梁逸斐,波旬觉得,即便袈裟的防护那么周到,速度也不可能有自己快。于是,波旬飞速移动到了梁逸斐的身边,准备先了解梁逸斐。
“抱歉了兄弟,我知道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你们的死亡顺序确实有点不信守承诺,但是我也是没办法,总有人来妨碍我,不要怪我,我肯定让你们一起上路。”波旬一边说一边快速的挥拳,准备送梁逸斐上路。然而,波旬低估了袈裟的速度,就在波旬要杀了梁逸斐的瞬间,袈裟飞到了梁逸斐的面前,再次替梁逸斐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为什么?”波旬有点恼羞成怒了,不死心的他又跑到了林拾的面前想要再试一次。然而,这些都是徒劳的,不论波旬想要杀了谁,袈裟都能早波旬一步,在他下手之前替那个人挡下那一击。
“啊!!!”波旬彻底火了,他抱着脑袋扬天大叫,“袈裟!袈裟!这件袈裟为什么会被你留在这里!!!你不应该留下来做纪念么?!释迦摩尼!!!”
波旬想要破坏一下周围的物件来发泄发泄心中的怒火,然而,不管波旬的目标是什么,是不是人,是不是活的,袈裟都会阻止波旬,都会化解波旬的进攻。结果,波旬打了半天,什么都没毁掉,而且完全是没有打在东西上的感觉,完全发泄不出来。
“啊!!!!”波旬打了半天,不但火气没有消下去,反而更加上火,“释迦摩尼!!!你究竟要妨碍我到什么时候!!!当初你在成佛之际就将我从西方极乐世界驱逐出去,并且将我封印起来。我手下的那群家伙们,一个个的都被你变成了佛,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戾气!!!”
“当年你若是把我完全封印也就算了,然而你却在封印处留了一个口子,让我有机会可以逃出去。虽然不能完全逃出去,但是只要附身在婴儿的身体上,我还是可以慢慢的恢复我原来的力量。但是,每次当我有力量可以重振旗鼓,你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化身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重新封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给我希望之后再让我绝望!!!”
波旬冲着一件袈裟咆哮着说,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当这段话说完之后,波旬沉默了。
“哈哈哈···哈哈哈···”在波旬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之后,突然波旬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慢慢的笑了起来,然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但是这次,一切都太晚了!!!这次的这个孩子可以说是非常的特别,和我的契合度太完美了,我恢复力量的速度远超乎以前,再加上在少林寺的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力量已经习惯了很多,这次,你仅仅凭借一件袈裟,是阻止不了我的!”
波旬展开架势,准备和袈裟决一死战。
只见在波旬的周围,慢慢聚拢了一团黑雾,将波旬包围了起来,黑雾所碰到的东西全部都变成了沙子,一只老鼠不幸在逃跑的途中碰到了黑雾。就在老鼠的身体触碰到黑雾的一瞬间,黑雾仿佛有了意识一般,瞬间将老鼠包围住了,没过一会儿,黑雾变散去,留下一具老鼠的干尸,慢慢化成沙子,消失不见了。
这团黑雾,就是魔王波旬的象征,象征着彻底的死亡。一切被黑雾所触碰到的物件,不论有没有生命,都会经历一次彻底的死亡,最终变成沙子,消散在风中。
能让别人死,有不少的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并不能让波旬被称为魔王,死亡的黑雾只是波旬的一个能力,波旬真正令人恐惧的,是他可以操纵你的死亡,一切被黑雾剥夺生命的物件,都会在黑雾中得到新的生命,化作波旬的不死手下,永生永世的替波旬卖命。能让人死,并不稀奇,但是,能让人复活,而且可以操纵你的一切,确实十分可怕的力量,这才是波旬被称为魔王的原因。
只见黑雾越聚越多,慢慢吞噬掉了整个藏宝殿,袈裟为了防止黑雾蔓延出去,只得分出去自己的一部分,将整个藏宝殿包围住,因为以前波旬的力量,是可以将黑雾蔓延到整个中原甚至更远的地方的,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就糟了。同时为了保护梁逸斐、姚梦瑶和林拾,还需要分出去三块来保护他们。
“哈哈哈···和如此强大的我对阵,你释迦摩尼不仅不亲自现身,用了一个袈裟作为替身,现在还要分出去力量来保护其他人么?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波旬了!”波旬的眼睛变成了深红色,身上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
现在的藏宝殿已经完全被死亡的黑雾所笼罩,在这片黑雾中,除了袈裟发出的光亮,一切光都没有用处,完全被黑暗所吞噬。这就是真正的黑暗,可以吞噬光明的黑暗。
波旬深处黑暗的中央,如同当年君临天下一般。只见他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指,一团由黑雾所组成的骷髅脸就向着袈裟冲了过去,当年波旬还在统治着这片土地的时候,这一击,可以将一个山头瞬间变成一片沙海。
当年波旬君临这个天下的时候,轻轻挥动一个手指,也可以说是地动山摇。然而,即便是如此强大的攻击,在黑雾碰到袈裟的一瞬间,就被袈裟所散发出来的佛光冲散开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波旬不死心,加大了攻势,他坚信,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对付一个已经分出去不少力量的释迦摩尼的一件袈裟肯定不是问题。于是波旬开始疯狂的操纵着黑雾向着那件袈裟攻击,并且想用黑雾将袈裟包住,妄图吞噬袈裟的光芒,让这件袈裟也堕入自己无尽的黑暗之中。
然而,波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不论波旬用了多少力量,不论黑雾的数量有多少,在接触到袈裟的那一瞬间,都会被袈裟所散发出来的佛光冲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波旬的进攻不但完全没有用,而且袈裟还在慢慢的靠近波旬,波旬甚至连阻止袈裟靠近自己都做不到。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释迦摩尼!你不可能在我被封印的这些年里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我不信!我不信!”波旬干脆放弃了远程操控黑雾的进攻,直接亲自上阵,亲自去对付那件袈裟。
只见波旬让黑雾缠绕在自己的身上,变成了一件纯黑色的铠甲,同时一大团黑雾盘踞在波旬的双手上,变成了一把长戟。这一身装备,便是当年波旬征战四方,平定各方势力时所用的装备。当时的波旬可以说是势如破竹,这一身铠甲替他吸收了无数的致命伤,这一把长戟替他斩杀了无数的敌人和不服从自己的人。
波旬冲了上去,一戟戳进了袈裟之中。然而袈裟灵巧的躲开了。之后波旬的一切进攻,都被袈裟巧妙的躲开了,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波旬在和袈裟近身战斗,但是还是刻意的保持了一段距离,让袈裟保持在和自己的安全距离之外。然而,在战斗中,袈裟还是不断地靠近着波旬,即便波旬刻意的去躲,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终于,波旬的长戟捅进了袈裟,然而,与其说是捅进了袈裟,倒不如说是袈裟抓住了长戟。然后,袈裟所散发出来的佛光开始慢慢的融化长戟,只见那柄长戟从被袈裟触碰到的那一头开始,迅速变成了黑雾,然后消散了。
波旬只得放弃长戟,一步跳到了安全距离外。
但是,就如前面所说的,袈裟永远快波旬一步。前一个瞬间波旬看着袈裟握住了自己的长戟,将长戟摧毁,后一个瞬间,袈裟就出现在了波旬的身后,波旬可以说是直接跳到了家啥的怀中。
袈裟趁机将波旬包裹起来,袈裟散发出来的佛光和那种温暖,让这位被称为魔王的波旬十分的痛苦,自己身上那件可以吸收任何伤害的铠甲也受不了这件袈裟,开始慢慢散去。藏宝殿中的黑暗,也慢慢散去。
最终,那团象征着绝对死亡的黑雾消失的无影无踪,藏宝殿中的长香烛,再次被点亮。而波旬,则被袈裟困住,以打坐的方式坐在了地上。
“释迦摩尼,这次是我输了,我真是想不明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你为什么可以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波旬这次可以说是输的心服口服。
“这次你又想怎么样?降服我,然后再次把我送回到那个封印中去么?”波旬苦笑着说,“这次不如直接将那团封印完全封住吧,不要再给我希望了,我也累了···”
听到波旬所说的这句话,袈裟的一角慢慢移动到了波旬的耳边,仿佛说了什么话。
突然,波旬笑了。
“哈哈哈哈!!!释迦摩尼呀释迦摩尼,你还是和当初我认识你的一样天真。我告诉你,你所盘算的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我可是波旬,古经书里记载的魔王,那个一直到最后都在妨碍你成佛的人。”
说完,波旬的身体瞬间缩小成了小和尚,然后昏倒在地。袈裟,则盖在了小和尚的身体上。
“啊···”梁逸斐慢慢睁开了双眼,慢慢的爬了起来,靠着墙坐了下来,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有点搞不懂发生了什么。毕竟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也很正常。
梁逸斐靠着墙坐了好一会儿,发着呆,双目无神的看着满地狼藉,一言不发。然后,梁逸斐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姚梦瑶,突然,脑袋像是触电一样,所有的事情,全部在梁逸斐的脑中浮现了出来。
“姚梦瑶!!!姚梦瑶!!!”梁逸斐连忙站起身,冲到了姚梦瑶的身边,疯狂的摇动着姚梦瑶的身体,还抽了姚梦瑶几个巴掌。
“怎···怎么了?”姚梦瑶被几个巴掌打醒了,但是,可能是突然收到这么样打,脑袋也有点懵,“干···干什么···天亮了么?”
看着姚梦瑶也没什么大碍,梁逸斐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同样是女孩···子,为什么对待···两个人的差距···这么大?唉···”林拾也坐了起来,一边抱怨着一边捡起了因为强烈的撞击而掉在地上的一只胳膊,把它重新按了回去,“对人家那么···紧张,对我···理都···不理···男人呀···”
听到这段话,梁逸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一群人各个都受了那么重的伤,甚至有些人受的伤可以算得上是致命伤了,如果不及时处理,那么就会危及到生命的伤口在身上有好几处,但是,现在别说是那种致命伤了,就是擦破皮的小伤口,也一个都没有了。
而且和波旬的这一战,姚梦瑶耗尽了内力,体内真气的缺损已经达到了无法维持正常生活的程度,按理说倒地之后,会因为无法呼吸而活活把自己憋死。然而,现在的姚梦瑶除了脑子有点懵,其他方面不论是身体状况还是内力,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也就是说,在梁逸斐他们三人昏迷的时候,有什么人前来救了他们,而且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肯定在江湖上很有名声,但是梁逸斐他们都没有听说过,应该是个世外高人吧。要是有机会,一定要亲自道谢!
梁逸斐一行人确定了各自的身体状况都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后,慢慢的向着倒在地上的小和尚靠拢。现在的小和尚已经是梁逸斐他们之前所认识的那个普玄小和尚的样子了,不再是暴走时波旬那样的体格。
虽然说身体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但是梁逸斐他们还不能确定,现在的小和尚的身体,究竟是谁在做主。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靠近小和尚,并且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如果小和尚依旧是波旬,那么梁逸斐他们就一鼓作气冲上去,杀了这个魔王。
小和尚慢慢睁开了双眼,最紧张的时刻到了,是杀,还是留,就看这一瞬间了。
“嗯···”小和尚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梁施主,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都要围着小和尚我?奥···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想趁着小和尚睡着的时候捉弄小和尚?哈哈哈···没有想到吧,小和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醒了···”
“太好了!!!回来了!!!”听到小和尚说的这段话,梁逸斐开心的将小和尚抱了起来。
虽然小和尚有点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是发生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不然,梁逸斐也不可能笑的这么开心。至于自己身上这件袈裟是哪来的,也就不必深究了,因为小和尚能够隐约的感觉到,这件袈裟选择了他,他就是这件袈裟的主人。
而在梁逸斐他们为了小和尚的事情操碎了心的同时,归夜教那边也没有闲着。
“回来了?查的怎么样了?”朱庆元坐在屋子中,看着书。在他脚下跪着的,是他放出去的探子。
“报告教主,这次探查的人实在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属下在外探查了如此长的时间,也没有完全摸清楚那个女人的底细。”探子跪在地上,说。
“没有完全摸清楚,那就把你现在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是,教主。那个名叫姚梦瑶的女人的真名,属下无能为力,实在查不出来。家中有什么亲人、以前认识什么朋友、有过什么经历,这些东西,属下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哼哼,那你还赶回来?”朱庆元面不改色的笑着说,全程都在看书,完全没有看那位探子一眼。
“是的教主,属下只查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探子顿了顿,“那就是,那个自称为姚梦瑶的女人,和于子健于护法来自同一个地方。”
“什么?!”听到这句话,朱庆元的脸色变了,他放下了书,神情紧张的望着探子,“你确定?你要知道,在这件事上撒谎,可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的教主,属下万万不敢欺骗教主,属下经过多次确认,才敢将这个情报告诉教主,属下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个情报的重要性,所以才会立刻回来禀报教主。”
“···果然,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朱庆元走到了门前,望了望天空,“行了,你可以回来了,不必再追查这件事情了,既然那个女人和于子健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这个女人的身世、经历以及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你是查不到的了。而且,如果查的太紧了,让这个女人听到了什么风声,只怕是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教主!”探子退了下去。
“姚梦瑶呀姚梦瑶,你为什么要接近梁逸斐?为什么要拉他出山?让他过一辈子的清闲日子不好么?让我们两兄弟上场对阵,你是居心何在?”朱庆元自言自语的说,“那个村子的人,一般是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目的而步入江湖的,那么,这个女人的背后,肯定还有别人···这个幕后黑手,还是要查清呀···”
“报告教主,国师求见。”一个归夜教的教徒前来禀报。
“让他进来吧。”朱庆元重新坐回了位子上,看起了书。
“教主!”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人,看见朱庆元,立马就跪了下来。
“国师这是做什么?快快亲起。”朱庆元见状,立马走过去将男人扶了起来。
“教主这是什么话?在教中,我依旧是你的部下,哪有教众见到教主不下跪之理?”
“哈哈哈···你我二人,就不必拘泥于那些礼节了。快坐,快坐。”朱庆元回到座位上,“今日前来,是有何时商讨呀?”
“相信教主一定已经听说了最近朝廷得到的一名大将,安禄天的事情了吧?”
“安禄天?那是自然,现在这个名字可以说是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呀。年纪轻轻,就在朝廷选举大将军的考试中脱颖而出,不论是文试还是武试都是第一,刚刚当上大将军,就干出了屠村的事情,全村男女老少,不论跟叛军有没有关系,全部杀光了。刚一上任就获得了屠夫的外号,哼。不过也确实给天下的叛军以及和叛军勾结的人起到了威慑作用。虽然手段残忍,但是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怎么了,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么?”
“这个人现在完全没有问题,倒不如说,因为他的出现,现在不用担心会出现一支强大到足以颠覆朝廷的军队了。他的出现,可以说是解决了燃眉之急。然而···此人如此之厉害,有着这么强大的领导能力,而且,现在他手下的兵和将军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我很担心,这个人日后会成为朝廷的一个巨大的隐患。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现在听到了一些风声,都说,这个安禄天现在在囤积兵力,为了日后颠覆朝政做着打算。若是日后这个男人真的这么干了,对于我们的前路可以说是非常大的一个阻碍···”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男人,现在还有很大的用处,平定天下就要靠着这个男人了,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归夜教也还在囤积力量,是在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将人分散出去。所以,现在还不是除掉这个男人的最佳时机,因为除了平定内乱,这个男人还有其他的用处···”
“比如?”
“这个男人所干出来的那件屠村的事情,被我知道之后,我让手下的几个亲信出去传谣言,将这件事情夸大了,一来,可以起到震慑其他叛军的作用,二来,最近国境线那边怕是会很不安稳,现在我国正处于内乱之中,而听说蒙古各部族已经被统一,虽说现在他们也是元气大伤,但是,若是这个时候真的过来侵略,我们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阻止他们。”
“所以,属下夸大了那一次的胜利,准确的来说,是夸大了每一次的胜利,并且特地派人都边境去传播消息,为的就是可以让消息传播到国境线外,让那群蛮族老实一点。若是现在就除掉那个男人,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
“那,你的意思是?”
“依属下的拙见,认为应该等待这个男人平定内乱之后,国家有了足够的兵力来对付蛮族之后,再找个时机,将这个男人和他的部下完全除掉。那个时候,估计我们归夜教也已经发展壮大,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将朝廷中的人一点一点的替换成我们归夜教的人。那么,这个大将军,如此重要的职位,自然也是要我们归夜教的人接手,于子健,我看就不错···”
“那你有什么好的方法除掉这个安禄天么?他应该不是个省油的灯,想要除掉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关于这一点,属下已经有了想法。请教主听我慢慢道来。”国师将自己的计划全部告诉给了朱庆元,没错,这个计划,就是之后安禄天所经历的那一个地狱般的夜晚。
“妙计,不过,安禄天会上当么?”
“那个李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安禄天听说是他,肯定不会起疑心,在派几个高手跟着,肯定不会失手。”
“好,那就依你,还有什么事要禀报么?”
“没有了。”
“好,那你先下去吧。国师一直不在宫中,也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是!教主,属下这就告退!”说着,国师就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国师停下了身,“教主,属下有一句话想说,但是,在说之前,希望教主可以宽恕属下的无礼。”
“但说无妨。”
“教主,你不能再拘泥于梁逸斐了,有的时候,需要下狠心,就必须要下狠心。不狠心者,无法成大业!”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朱庆元看着国师离开了房间,站起了身子,气愤的将书砸在了地上。
“梁逸斐呀梁逸斐!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你为什么宁愿和一个素昧相识的女人练手对付我,也不愿意稍微了解了解师兄的宏图伟业?!!!”
另一边,安禄天的大军,马上就要开往长安了。贵为首都的长安,现在落入了叛军的手里,可以说是一个天下人的笑柄,安禄天自然要在尽快的时间内将它收回。
因为叛军大多都是在江南一带出现的,所有安禄天带领着军队从杭州城,向着长安进军。一路上可以说是畅通无阻,无论叛军有多强,安禄天都可以如履平地般的碾压过去,因为那些叛军的首领,和安禄天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大将军,马上就要进入长安守军的弓箭射程内了,是否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安禄天带军行径,在他的身边的一名副将跟安禄天汇报着行军的情况。
“嗯···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明天开始,进攻长安,记住,三日之内,必要攻下长安!”
“哈哈哈,大家来喝,喝!”大明宫内歌舞升平,那些将狗皇帝赶出长安的起义军首领,正坐在大殿之上,喝着酒,赏着舞,每个人身边都至少围着三位美女,好不快活。
“大哥,”坐在殿下的一个男人向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敬酒,“多亏了大哥指挥有方,才能将那个狗皇帝赶出这个地方,才能还天下一个太平,才能让我们这些兄弟跟着你后面享受荣华富贵!大哥,这杯酒,兄弟我敬你!”
说着,殿下坐着的所有兄弟,都举起了酒杯。
“大哥!兄弟敬你!”说着,一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兄弟们跟我客气什么?咱们都是兄弟,既然我现在飞黄腾达了,就肯定少不了兄弟们一口羹!来来来,喝酒喝酒!哈哈哈···”龙椅上的男人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哎呀···你别说,这龙椅坐着虽然有点硌得慌,但是,心里面就是舒服。怪不得这全天下的人都想坐这把椅子。但是,谁又能想到,现在这把椅子,落到我孙勤手里了?哈哈哈···”
“哈哈哈···大哥说的是···”殿下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大哥!!!”突然,一个男人从殿外冲了进来。
“哟,这不是五弟么?来来来,快坐快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迟?”
“大哥!我不是来喝酒的!”男人气呼呼的站在了殿下,对着龙椅说,“而且,我是来让大哥也别喝酒的!”
“五弟,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殿下一个男人发现孙勤的脸色有点难看了,连忙冲上去拉住了进殿闹事的男人,“这不就是图个乐么?有什么关系嘛。来来来,喝两口酒,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跟你说,这里的妞儿都特别棒,是从那个忘忧楼请来的。”
说着,男人就想拉着那个进殿闹事的男人走过去坐。
“二哥!”男人甩开了那支拉住自己的手,“你当初跟着大哥来打天下,难道就是为了现在在这里饮酒作乐?难道不应该为百姓做一点实事么?你知道么,自从我们来之后,长安城内的百姓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有些人甚至希望原来的那个狗皇帝继续回来统治他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们连那个让人都快活不下去的狗皇帝都不如!”
“够了!”孙勤将酒杯一摔,大吼道,“侯玉仁,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早就把你宰了!你..这都是第几次来搅局了?啊?!老子打天下累了,想休息休息不行么!”
“大哥!我是把你当兄弟我才来说这番话的!你想休息,可以,但是也不能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而且,你居然放任手下抢劫民居,还纵容他们放火杀人?!这是一个统治者该做的事情么?还有,这里是上朝的地方,是谈论国事的地方,不是给你喝酒作乐的地方!那把龙椅,不是让整天只知道享乐的人坐的!”
“你..想死!!!”孙勤怒了,想要冲下去揍侯玉仁,但是,被其他兄弟拦下来了。
“大哥大哥!五弟不懂事,大哥息怒,息怒。”
“呼···呼···”孙勤深呼吸了几下,平息了一点心中的怒火,“侯玉仁,你给我听好了。第一,我..打天下累了,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休息,别..现在跟我谈什么治天下,等老子有了那个闲心再说。”
“第二,兄弟们在攻打长安的时候,流过血,死过人,现在让他们放松放松,也是正常的,那群百姓什么都没干,还想白白享受我们流血打下来的太平盛世?想的美,现在他们牺牲的,都是应该的!”
“第三,这..是老子的天下,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老子的,老子想在哪里开庆功宴,就在哪里开庆功宴!听明白了么?啊!”
“我明白了···”侯玉仁低下了头,点了点。
“明白就好!以后放聪明点,别..仗着是我兄弟就敢来坏我好事,我告诉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撕了你!”孙勤拍了拍侯玉仁的头,走回了龙椅。
“我明白了···”侯玉仁又说了一遍,“历史上有很多皇帝都不明白自己..下面的这把龙椅意味着什么。昏庸无道的皇帝都认为这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因此,他们坐不久;贤明皇帝都知道,这把龙椅相当于全天下人的眼睛,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天下人唾弃,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