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贡献了五把上好的宝剑以及提供武器的铸剑山庄,反倒成了贡献最大的门派。
而在之后商量该如何改进现在的作战方案的时候,几个门派的掌门人,也根本不会从自身找原因,永远都是其他人的错,谁什么开会总结教训,寻求更好的突破口,其实那都是放屁的话,真正做的,只不过是一群失败者围在一起相互指责对方而已。总结教训的大会到最后都会被硬生生的开成什么批斗大会。
到最后,还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总结不出来,还闹到个不欢而散。然后继续隐藏实力,继续败退,继续开会总结教训,继续吵架。
就这样不断的往复循环,没过多久,整个中原武林就快要被归夜教控制三分之一了。
一两次还好,这次数一多,总难免让人会感觉到失望,感觉没有任何可以战胜归夜教的希望。
另一边各个门派所担心的那个邪教归夜教,正在日渐变得更加的强大,在众人都还在忙着职责对方的时候,归夜教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任何一个武林门派,现在即便是各个门派全力出击,也不一定会是他归夜教的对手了。
身为明眼人的铸剑山庄庄主,很快就感觉到了如果继续跟着这个联盟后面干,他的铸剑山庄肯定是保不了多久的了。因此他选择了叛变,转身投靠他还在对抗的敌人——归夜教那边。
其实他的目的非常的单纯,只需要一个可以保护他的铸剑山庄的势力就可以了,只要可以让他们铸剑山庄安安心心的研究如何铸剑就行。不管谁都可以。
因为铸剑山庄当中没有什么战斗人员,铸剑山庄的庄主当初选择徒弟的时候,看重的只是他们在铸剑方面的才华而已。因此,需要依靠别人的力量,才可以让铸剑山庄长治久安下去。
在当时的情况,投靠归夜教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没想到,归夜教居然完全不能满足铸剑山庄的庄主每个月上交上去的宝剑和图纸。果然,那些东西可以骗一骗普通人,对于归夜教的教主···不···估计连护法都骗不到。
现在江湖上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目标需要归夜教铲除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目标可以妨碍到归夜教了,自然,最后的目标就变成了他的铸剑山庄。
“话说,之前安兄是不是说过,他们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自称是铸剑山庄少庄主欧阳炼的男人在找我们?”在前往铸剑山庄的道路上的众人,因为很困,所以没有怎么说话。就在安静的赶路的途中,突然,梁逸斐说话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姚梦瑶点了点头。
之前好像是听了安禄天说的来着,有一个叫做欧阳炼的男人说自己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在那么密境当中锻炼自己的逐渐才能的来着,还为安禄天打造了一把专属他的武器——君子剑的来着。
但是好像是接到了飞鸽传书,说是因为铸剑山庄陷入了巨大的危机要他前去搬救兵,也就是找梁逸斐他们前去拯救铸剑山庄的来着。
但是当时梁逸斐他们好像还在黄龙岗当中修炼,所以,这都快过去一年了,那个欧阳炼还没有找到梁逸斐。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碰得到呀···”梁逸斐说。
“我们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都是去拯救归夜教,如果那位少庄主一直找不到我们的话,肯定会自己先回去铸剑山庄的,总会碰得到的。”童策欢说。
“说的也有道理···”梁逸斐点了点头。
“现在与其关心别人,倒不如关心关心我们自己吧···”突然,小和尚普玄停下了脚步,原本还是睡意朦胧的双眼也瞬间变得十分的警觉,“你们应该注意到了吧,这两边山上的树林中发出来的杀气,不是一般的强烈···”
小和尚普玄握紧了手中的少林棍,小心翼翼的瞟了瞟他们身边的两座山峰。
“嗯···感觉到了···”梁逸斐也绷紧了神经,“真的是···非常令人恐惧的杀气···”、
梁逸斐他们一行人现在在两座山中间的一条狭窄的小路上行路。像梁逸斐他们这样的高手对于这种杀气是十分的敏锐的,不应该等到杀气都这么强烈了才会感觉得到才对,到底是碰到什么东西了···
“明明刚刚还什么感觉都没有···怎么突然就有这么强烈的杀起了···”姚梦瑶双手抱住了自己胳膊,摩擦了一下,这股杀气让她觉得浑身都在冒着寒气,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来了!”突然,一个巨大的生物从童策欢的面前窜了出来。
“教主···”另一边,九华之巅上的归夜教中,一个护法来和朱庆元做定期的联络。这个护法,就是朱庆元派出去攻打铸剑山庄的主要负责人。
“铸剑山庄打下来了么?”朱庆元坐在凳子上看着书,头抬都没抬。
“报···报告教主···快了,还差一点就要攻打下来了···”男人哆哆嗦嗦的说。
“还差一点?呵呵···”朱庆元听到了这个护法的说辞之后,冷笑了两声,“哎呀···好一个还差一点呀···”
朱庆元放下了手中的书,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长时间看书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后突然将手中的书砸到了那个护法的身上,怒气冲天的吼道:
“你他妈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每次的定期联络回来的时候跟我说的都是一样的话,都是还差一点就可以攻打下来了。你他妈当我非常好糊弄么?一次两次还可以,这么多次了,你的一点是不是和正常人的一点的度量不一样呀?啊?!!!”
“对不起教主···是属下无能,没有办法在很快的时间内攻克铸剑山庄,是属下的失职,是属下的无能,请教主责罚。”那个护法被朱庆元砸到的一瞬间立刻就跪了下来。
“责罚?!现在你跟我说什么责罚?!你说说,我把最好的人力物力全都给你了,就是为了助你早日拿下铸剑山庄。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的人是一批一批的死,但是他们铸剑山庄,依旧是没有任何可能被攻下来的预兆,你是怎么搞的?我给你的兵力,你都拿去干什么了?”朱庆元骂道。
其实,朱庆元平时是尽量不会生气的,因为他知道,建立在恐惧之上的统治是无法长久的,只有建立在信任之上的统治,才是长治久安的。这是陈泽宇在朱庆元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交给朱庆元的。也是朱庆元能够把归夜教做的这么大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但是,这次朱庆元是真的忍不住了。自己的这个手下到底在干什么?!而且也不应该呀,按理说那些归夜教的护法都是朱庆元亲自选出来的,各个都是可以以一当百的人才。而且每个护法都有属于自己专属的领域。
虽然现在跪在朱庆元面前的这个护法并不是最擅长带兵出去打仗,毕竟那个人现在不在朱庆元的身边。但是也不会弱到这个地步呀。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攻打不下来铸剑山庄。你说要是朱庆元不给他好兵也就算了。但是,朱庆元几乎可以说是将整个归夜教中最好的兵力最好的财力全部都投到了攻打铸剑山庄之上,为的就是可以早日拿到铸剑山庄的那些资源。
但是,居然到现在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换做是谁谁都会生气。
“你···”朱庆元望着跪在地上的护法,真的是快要气死了,这个护法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归夜教为了攻打下铸剑山庄,有很多的事情都已经耽搁了很久了。这在铸剑山庄拖得时间越长,对归夜教日后的发展就越不利。
朱庆元看着这个护法,真的是气的想要一刀把他砍了算了,然后自己亲自上阵,他倒要看看,这个铸剑山庄到底凭什么这么难以攻打。
但是,身为教主的他,自然是不能这么做的了。
“呼···来,你跟我好好说说,为什么铸剑山庄这么难以攻克。”朱庆元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缓了缓,说。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责罚这个护法,而是赶快想出攻打下铸剑山庄的办法。既然这个护法没有办法想出来如何拿下铸剑山庄的方法,那么就让朱庆元来好好想想。自然,朱庆元身为教主,肯定是不可以亲自上阵的。所以只能像现在这样可以帮助着来想一想,教一下这个护法了。
“是!”护法听后,开始诉说起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攻打铸剑山庄的事情。
“刚开始,属下攻打铸剑山庄的时候,也以为铸剑山庄没有什么高手,都是一群只会铸剑的呆子,但是,事实证明,属下错了···”
刚开始的时候,归夜教的大军兵临铸剑山庄的山下,作为领军的护法,也感觉就铸剑山庄这样的江湖门派,肯定顶不了多久,根本不需要教主给他的这么多的兵力。于是,为了节省兵力,他只派出了朱庆元给他的兵力的三分之一不到的人数上山去讨伐,领头的,也是他手下的一个得力干将。
那个被派出去领头的,原先是这个护法的师弟。这个护法,原先也不是什么归夜教的人,而是当年反抗归夜教的几个门派之一的武极派的大师兄。
他们武极派讲究的是锻炼身体,武器虽然强,可以让人的杀伤力更上一层楼,但是说到底,武器还是外物,如果在关键的时候武器背叛了主人,那么人该怎么办?
所以,他们门派主要联系的,是各种气功以及拳法和掌法等等近身肉搏的武功。因为人的身体,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不会背叛人的。
这位护法当年在听说了邪教兴起的时候,还是非常想要早日上战场去杀敌的,他想要看看,当年差点侵蚀整个武林,引起全武林的人统一起来对付的门派,究竟有多强。
然而,他的师傅却几乎不会让他上战场,永远都是让他们门派里面那些学艺不精的小师弟们上战场。
这就让他十分的不解了。就算自己是门派的大师兄,是下一任掌门的有力候选人,不能轻易上战场,但是按理说,其他的那些已经学术有成的徒弟也应该被派到战场上去呀,为什么也不派他们上战场呢?
关于这个问题,他也和自己的师傅,这个门派的掌门人不止一次的提过了。但是得到的回复都是什么类似于正因为他们还年轻,还不是学的很好,所以才要派他们前去战场上磨练磨练,反正他们正派这边的联盟人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之类的话搪塞过去。
但是他知道,很多的师弟上了战场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而他唯一一次真正的走上战场的时候,居然是奉命去杀了一个他们联盟中的人,因为这个人是其他门派的大弟子,所以,他的师傅希望可以借着战争的噱头将这个人除去。
没想到,已经在这种关乎到中原武林的存亡的关键时刻,他的师傅居然还在搞这种没有意义的党争。但是他的师傅却觉得没有什么。一直在跟他说什么,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以后你可以更好的管理门派,不用担心有人跟你抢什么武林第一门派的地位了。
最终,他还是没有争辩过自己的师傅,总归就一句话,师命难违。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想到他第一次上战场,居然不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杀敌上,而是居然要分心去观察什么时候自己的那个目标——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的人会露出破绽,然后自己在趁机下手,了解他的性命···
最关键的就是,他上了战场之后发现,原来和自己抱着同样目标的人不止一个两个,几乎他们整个讨伐归夜教的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不可以信任,都是勾心斗角,基本上每个人都是心怀鬼胎的。
虽然说是同盟,但是实际上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信任。这样的同盟,用不了多久就会瓦解。
这就是当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