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安禄天,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救了一命,还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是什么。
“喂,地上坐着的那位,”陌生人一边挡着老人的板斧,一边回头的安禄天说,“趁现在快到一边去,你的同伴应该就在附近,快找人治一治你身上的伤,看上去伤的不轻。”
“啊?奥···好好好。”安禄天反映了过来,连忙费劲的站起身,刚站起来,就听见邱雯在不远的地方喊着自己的名字,于是费劲的向着邱雯的方向走去。
“年轻人也太不把老头子我放在眼里了吧?”老人可不打算就这么放了安禄天,煮熟的鸭子飞了,这种事情不论是教主还是老人自己都不会允许,“老头子我从加入归夜教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在任务中放过任何一个目标。安禄天少年就想这么走了,是不是太看不起老头子我了?”
老人抡起了板斧,转身准备去追击安禄天,这次一定要将他了解。但是,就在老人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追出去,以为没有人能跟上自己的时候,那位阻拦了自己的陌生人再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用一把剑将自己再次逼退。
“老人家,那位安禄天少年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了,你就不能让他过去休息休息么?”陌生人端起了别在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老人家要是闲不住,不嫌弃的话,就让在下来陪你耍一耍吧。”
“哼,少年好大的口气,就凭你,够···”老人本来连看都不想看那位前来救场的少年一眼,无名鼠辈,根本不配和自己过招,但是当老人看到少年拿出的酒葫芦时,突然转变了语气,“你的那个酒葫芦···难道你是梁逸斐梁少侠?”
“哟~老人家你认识我呀?”梁逸斐收起了酒葫芦。
“哈哈哈,我老头子可是日夜盼着能和你过招,今天还真是我的幸运日,一口气可以和两个目标过招,虽然有一个状态不是很好,但是对老头子我来说也是够了的。”
老人大笑着,抡起板斧向梁逸斐冲了过去。老人虽说和安禄天经过了数轮较量,体力减少了不少,但是,毕竟现在老人家用了自己的独门秘术,身体素质也是异于常人的,想要和现在的这位老人过招对阵,没有点真功夫还真是够呛。
但是,既然是敢出来替安禄天挡下致命一击的人,那么梁逸斐必定是有真功夫的人。
然而梁逸斐并没有正面强行抗住老人的板斧,毕竟人家手上拿着的就是一把普通的剑,跟老人的板斧或是安禄天的君子剑有着本质的区别。这要是强行正面接下老人的一击,怕是手中的剑要和持剑的自己一起被老人砍成两瓣了。
只见梁逸斐身子向后弯曲,躲过了老人朝着自己面前横劈过来的一板斧,再用手上的剑的尖端抵在了板斧的末端,一个发力,就将老人从自己的面前甩了出去。因为老人冲的也猛,一个没刹住,直接撞到了树上。
“哈哈哈,你跟人打架的方式还真的有很大不同呀。”老人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不过能有这么快的反应,果然不是一般人。老头子我很高兴,接下来,老头子也要和你玩点刺激的。”说完,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第二把板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人家向着梁逸斐飞速冲过去的时候,梁逸斐又已超乎常人的速度避开了老人的进攻,还顺便用剑柄重击了老人的背后,虽然被老人用板斧挡住,但是还是被梁逸斐的借力打力给揍了出去,只不过这次老人学聪明了,没有用尽全力向梁逸斐冲过来,所以也就踉跄了几步,但是这踉跄几步对梁逸斐来说,可是绝好的进攻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梁逸斐握紧了剑,猛地向老人戳去,老人还没站稳只能勉强用板斧互助了自己,剑尖和板斧的剧烈碰撞,在空气中擦出了火花。
就在梁逸斐赶来救下安禄天的同一时刻,其他两边的战场也都有援军赶到。
就在林苏和青云之间的战斗陷入僵局的时候,突然两枚色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径直向着青云的脸上飞了过去。不过青云的反应也是快,用手中的剑将两枚色子打掉在了地上。
“嘿。点儿正,双六。”一个嬉皮笑脸的男人从林苏的身后走了出来。
“就是你小子敢偷袭我青云?还对着我的脸?!”青云无比在乎他自己的那张脸,瞬间就炸毛了,快速的挥动了三下剑,强大的剑气向着林苏和那个男人逼近。所说林苏自己可以轻松挡下来,但是那个男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林苏现在实在是没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毕竟已经战斗这么久了,想要集中精神就已经很难了,更别提是分心再去管另一个人。
但是,男人的实力远超了青云和林苏的想象。面对斩断了沿途的树的强大的剑气,男人并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已经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不慌不忙的从口袋中拿出了两枚色子,从指间将它们弹出。色子和剑气在空中相撞,但明显是色子这边更胜一筹,在抵消剑气之后,依旧威力不减,继续朝着青云冲了过去。
这下青云慌了,原本单独面对一个林苏已经有些吃力了,而且青云也意识到,不要几个回合,林苏就会占据上风,并且用不了多久就会击败自己,现在又多出来了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人,自己更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本来是打算在老人杀了安禄天之后就立刻撤离的,但是,现在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毕竟保命要紧。
“哼,没想到你个赌鬼也重出江湖了,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出来的?唐瑜?唐门的大少爷?你不是在我们归夜教灭了唐门之后就退隐江湖了么?怎么会在这儿?”青云说。
“唐瑜现在也在退隐江湖呀,”那个男人说,“唐瑜用的是毒,我用的是色子,武功都不一样,自然不算是冲出江湖呀。”
“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你唐瑜暗器天下第一···不过,我也不深究了···”
青云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自己。只见青云从袖口中抽出了一个东西,然后用力的向地面一砸,一大块尘雾迅速扩散了开来,同时在砸开的一瞬间发出了十分明亮的光,在这个冬天的黄昏,本来天色就很暗,突然的强光让新来的那个男人和林苏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睛。当然,即便是睁不开眼睛,青云一个人贸然尚前对付其中任何一个人都需要冒很大的风险,毕竟人家都是高手,听声辩位这种东西,也许已经玩烂了,更别说是两个人了。
青云趁着二人的视觉暂时用不了,一溜烟的跑走了,去找老人汇合一起开溜。
而徐振那边本来已经被压制住了,快要撑不了几个回合了,却在关键时刻来了一个小和尚拿着一把棍子走了出来站在了二人的中间。
“二位施主请放下屠刀,有什么事情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么?”
小和尚很有礼貌的鞠了一个躬,用棍子挑开了二人拼在一起的剑。
“哪里来的秃驴?别在这多管闲事儿!”眼看着自己就要赢了的翟浩淼突然被一个外人给打断了,心里立刻不爽了,张口就骂了一句。
“施主,在下是个和尚,不是什么秃驴。”被别人称为秃驴,这也让小和尚有点不开心。
“我告诉你,少林寺就是一群窝囊废,当初学着别人清高,不食人间烟火,还不是落到个被我们归夜教灭了门派,四处逃荒的下场?!说你们是秃驴都是对你们客气的!快滚开!别再这妨碍爷办事。”翟浩淼用力的摆弄了小和尚的头,想把他推到一边去。
“施主若是在对小和尚动手动脚还骂骂咧咧的侮辱我少林寺,小和尚就不客气了。”
“我就骂了,怎么了!还不快滚一边去,秃驴!小心爷把你一起杀了!”翟浩淼发现自己推不动小和尚,再加上和尚的态度,心里更加不爽了。
“少林棍法!一式!”小和尚突然握紧了手中的棍子,大吼了一声,然后一棍子打在了翟浩淼的肚子上,直接将翟浩淼抽飞了出去。而翟浩淼也因为自己的肚子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狠狠的抽了一棍子而痛的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但是小和尚并没有住手,而是握紧了手中的木棍,继续抽打着翟浩淼。
“让你喊我秃驴!喊我秃驴!”一边打还一边骂。
这个过程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翟浩淼被打的昏了过去,小和尚才停手。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杀生。”
这个不杀生比杀生还折磨人,这么一顿暴打还不如给人一个痛快。目睹全过程的徐振心想。
在说青云这边。趁着林苏和那个男人眼睛用不了的空隙,青云飞快的跑到了老人那边,想和老人一起撤离,依照现在的这个状况来看,想要拿下安禄天的人头,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了,还是赶快报名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青云刚到老人这边,就发现他正在和一个年轻人打的不可开交。青云正想上去帮忙,却认出了少年腰上别着的酒葫芦,连忙冲上去将老人拉开。
“你这个人脑子不好使么?”青云一边拉开老人,一边骂着他,“梁逸斐你认不出来么?教主千叮咛万嘱咐的人,你也敢上去和他过招?”
“这有什么?老头子我就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值得教主亲自请他加入我们归夜教。不过过了两招,确实有实力,我认同了,哈哈哈。”
“要你认同有什么用!你又不是教主。”一番对话结束后,青云带着老人跪在了梁逸斐的面前,“梁少侠,我们教主千叮咛万嘱咐我们,让我们见到您的时候,务必要请你加入我们归夜教。我们教主对你这个师弟还是十分挂念的,希望梁少侠可以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创造辉煌!”
“那就不好意思了,”梁逸斐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回去告诉你们教主,他的人头,我是肯定要取的,我梁逸斐,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站在同一战线,让他别再做这个美梦了。还有就是,他不再是我的师兄,我也不是他的师弟,下次见面,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梁少侠何必说的这么绝情?我们教主可是还非常怀念当年你们师兄弟几人在一起的日子,其他人都加入了我们,为何只有你执迷不悟,回到当年的生活,难道不到么?”
“当年?我也怀念当年呀,但是,那个当年,就是被他一手毁了的,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承认他是我的师兄!”
“那···既然梁少侠这么说了,”青云握住了宝剑,“我们教主还有一道命令,就是如果梁少侠不管怎么说都不愿意加入归夜教,那么已梁少侠的实力和魅力,日后肯定会成为我们归夜教的巨大阻碍,那就宁可毁了,也不能变成阻碍,所以···请少侠长眠于此吧。”
青云趁着梁逸斐不备,挥动了紧握住的宝剑,一道夹杂着剧毒的剑气,向着梁逸斐冲了过来。
“那就回去告诉你们教主,我们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林苏一拳头捶碎了剑气,和那个用色子的男人站在了梁逸斐的身边。小和尚也和徐振赶了过来,徐振背着翟浩淼,将他扔在了青云等人的面前,本来徐振是想了解了翟浩淼的,但是,小和尚说了,不能杀生,也是没办法。
“切,我们撤!”青云见形势越发的不利,示意老人扛上翟浩淼,消失在了雪山中。
这时,林芸她们也赶了过来。林芸的意思是不要深追,担心后面还有伏兵,眼下只要将他们击退就足够了。
就这样,安禄天他们遇到的一场巨大的危机,被路上巧遇的陌生人化解了。
故事,也开启了新的篇章。
“我那50多岁的老爹!!!”安禄天听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鸣。
“令尊在死之前,扬天大喊:‘儿呀!你若是没死,就给我杀了这个狗皇帝,另择新君!这个王朝亡啦!亡啦!!!’这就是令尊最后的一句话。”
“父亲···父亲···啊啊啊!!!父亲!!!啊!!!!!!”此时,应该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候,最愤怒的时候,最无助的时候,最脆弱的时候,“狗皇帝!!!狗皇帝!!!咳咳咳···狗皇帝!!!咳咳咳咳···”女孩想要上前安慰,被男人组织了,“小妹不要去,日后就算是他身上的伤好了,这块心病若是好不了也是没用的,这块心病是他一生的痛,我们这些做医生的是无能为力的,我们出去吧,让他一个人待会,能不能挺得过去,就看他自己了。”说完,男人领着女孩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那一夜,彻夜未眠,回想着小时候与老爹的种种事情:娘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老爹一人把他抚养长大,因为怕后娘对其不好终身未娶,从小就教导男人就该要治天下,教导他要胸怀大志。当初他决定参军去报效国家的时候,老爹阻止过他,但是她没听,本以为立下赫赫战功,可以让老爹安享晚年,却没想到落到这个下场。而征战这三年,那些将军与其出生入死,各个都立下过赫赫战功,本该加官进爵,却被狗皇帝全部毒死,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上。
“老爹!兄弟们!是我对不起你们呀!兄弟这就去找你们,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安禄天费劲力气爬了起来,扶着墙走到墙上挂的剑旁,用尽全力想把剑拔出来,但是那都是徒劳的,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握剑的力气了,剑没拔出来,自己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是多没用!!!连自杀都做不到!!!”
“兄台这是何苦呢?”男人走进房间,把安禄天扶到了床上,“你的部下拼命救你,你的老爹在刑场上没有丝毫责备你的意思,你却就这样想草草了结自己?”
“我能怎么办!我的部下,我的家人全都死光了,江湖上,民间那些有志之士全都被我杀光了,没有兵权,我怎么夺天下!说到的我不过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废物。”
“禄天兄,你的老爹的话你忘了么?那个皇帝杀了你全家,杀了所有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此血海深仇你能忍?你安禄天是这么没有骨气的男人?我救你就是为了让你去自杀?你自己好好想想,明天我再来找你,若是安兄你执意要死,在下绝不拦你。”
第二天,男人推门而入,“安兄意下如何?”
“···敢问兄台怎么称呼,日后必有重谢!”
“哈哈哈···在下姓卫名绅。”
“绅兄,感谢绅兄救命之恩。绅兄,如今在下是朝廷要犯,在此地不会对绅兄有什么影响么?”
“这点请禄天兄放心在此地静养,我这里可以算得上是个世外桃源,外人是找不到这的。”
“这样···我看绅兄的气质,不像单纯的郎中···”
“哈哈哈,确实,在下虽然主要学医,但也对天下局势稍有研究,要是禄天兄不介意,在下可以和禄天兄聊一聊。”
“如此甚好!”这时候,安禄天正需要一个人来帮他排忧解难。
“那好,”卫绅坐下来,“现在禄天兄的处境非常尴尬,一方面,你已经是朝廷的要犯了,接下来需要小心行事,其次在你征战的三年几乎把民间所有反对朝廷的势力都得罪了,民间说你是狗皇帝养的一条疯狗。但是,你若是想要就必须要借助民力,你需要去找那些组织活下来的可以成为领导人的人,而朝廷给你按了个通敌叛国,颠覆朝廷的罪名。你就承认了这个罪名,承认你之前都是错的,突然恍然大悟,决定带兵进攻,杀了皇帝,另择新君,但是被皇帝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秘密告知了皇帝,所以才落到个这个下场,之前所做之事,都是为了让皇帝放心,把兵权交给你所演的戏。如今朝廷手握重兵,而且都是你训练出来的精兵,那些民间势力手下的兵力也不能和朝廷抗衡,军队的素质也是个大问题,即便是团结全国势力怕是也抵不过朝廷的大军。禄天兄应当找到几个信得过的人,好加训练他们,然后让他们在四处秘密训练军队,军队一定要分散,不然会被朝廷察觉。而你可以选择北上,去找那些蛮人借兵。同时,朝廷勾结邪教,打压武林正派,禄天兄应当扶持武林正派,这样可以得到一些高手,以防邪教派高手暗杀。如此,便有了和朝廷抗衡的实力。”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安禄天深深的被卫绅的话所震惊了,他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如此人才居然再次隐居,真是暴殄天物。
“安兄过奖,不过,这件事难度相当大,安兄可有信心?”
“我安禄天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复仇之心。为了杀了狗皇帝,在长的时间我也愿意。”
接下来的几天,安禄天的身体在慢慢的康复,卫绅每天都会过来和他谈论天下,交谈的越多,安禄天就越发的觉得此人不简单。不过这里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这几天除了一位在山中砍柴不小心摔伤的老人被卫绅背了回来,就再无其他人来往了。
今天,安禄天的身体总算是痊愈了。不愿在麻烦卫绅的安禄天,想要尽早的踏上旅途。临行前,他向卫绅发出了邀请:“卫兄在此实在是太过屈才,我身边缺少一个出谋划策的人才,不如卫兄和我一起上路吧。”
“禄天兄过奖了,我卫绅只不过是个乡野匹夫,自由自在惯了,当不了什么差,不过说到出谋划策,我听说鬼谷派的门徒精通各种谋略,我在这就祝愿禄天兄可以早日得到这位奇才了。”
“鬼谷派?我有所耳闻,就是那个一次只收一个门徒的门派···那在下就借卫兄吉言了。”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官兵的声音,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官爷,就是这,前两天我在这治病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安禄天就在这!”是那个被卫绅救下的老头!
屋外传来了官兵的声音,而且离着越来越近了。从外界到此地的路只有一条,现在想从正门逃走已经来不及了。
“想不到一个老人家居然会不顾救命之恩也要出卖人来牟取暴利,真是人心不古呀。”准备和安禄天告别的卫绅望着窗外叹息到,“如今这个世道真是···唉···”
“卫绅兄,在下已在此地麻烦你们多时了,不能再连累你们,你现在就把我捆起来,待会官兵来了就说是你把我抓起来的,准备交给衙门。”
“禄天兄这是哪里的话,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在让你在我的眼前死。这样,禄天兄,你带着我小妹从后门走,走不了一段路就能看到河,河上有一条船,你就和我小妹乘船逃走吧,禄天兄若是无处可去,可以暂去蜀山避一避。”说着,卫绅把自己的一块随身佩戴的玉佩给了安禄天,“蜀山脚下一处叫做近水人家客栈,你去找掌柜的,把这块玉佩交给他,掌柜的人你大可放心,他是我发小,和我一起进山拜师,但他从小贪玩,并未学成,后来就在蜀山脚下开了一家客栈,你去找他,他会领你去找我的师傅,你可暂时去那避一避。那处的客栈我小妹可以带你去。”
“那卫绅兄你呢?”看着卫绅交代事情的样子,是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走了。
“需要一个人来拖住官兵,此处只有三人,我小妹肯定不行,禄天兄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再此落入朝廷的手中,那便只剩下一人。”
“不行,卫绅兄,你我素未蒙面,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我怎么可以让你再替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卫绅兄你们先走,我在此拖住他们就是了,天下这么大,我不信还真没有人可以杀了那个狗皇帝的!”
“禄天兄!在这个关头你就不要逞强了,当今天下的那些有志之士,可以推倒朝廷政权的人不都被你杀光了么!如果说现在还有一人能够挑起这个重担,那除你禄天兄再无第二人!我说过,我不可能在让我救活的人死在我面前,如果禄天兄执意不走,那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你···”
“行了,禄天兄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可是把我小妹的性命都托付给你了,你若真的觉得对不住我,那以后就带我小妹好点。”
“···好,我这就出发,卫绅兄···此恩我安禄天今世是无以为报了。”
“好,快走吧,禄天兄,今日一别怕就是永别了,我虽有些小聪明,但还是没有派上什么大用场,命该如此吧···卫酥。”小女孩从门外跑了进来,“卫酥你听着今日哥哥可能就要和你说一段时间的再见了,在哥哥不在的时间,你要好好听这位安禄天哥哥的话,知道么?”
“哥哥这是要去哪?”卫酥眨巴眨巴眼睛问。
“嗯···不好说,但是卫酥以后也会去的地方。快走吧,你带这位哥哥去咱们的船那。”
望着渐行渐远的小屋,他知道以后大概是见不到卫绅了,刚登上小船,就看到小屋起火了,一个书生样貌的男人被官兵押了出去,意想不到的分别,安禄天打心底里觉得这个男人是块奇才,可惜英年早逝。但是,安禄天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跟这个男人以奇怪的方式重逢,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小船顺流而下,一路上卫酥依旧是天真烂漫的样子,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小姑娘正为了马上要见到卫绅的师傅而高兴。听卫酥说,那个人是个世外高人,精通各种医术,今年的年龄应该差不多有70多岁了,常年隐居于蜀山之中,不问世事,可以算得上是一位相当厉害的世外高人。经过几天的赶路,终于在一处岸边靠了岸,考虑到安禄天现在的身份,他和卫酥两人藏在一处树林里,一直到晚上才敢去找客栈。客栈上也贴有他的悬赏画,所以只好带着斗笠去开房,虽然掌柜的有点不放心他,但是还是给开了房间,毕竟天下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因为几天都在船上,没有好好吃饭,此时的安禄天和卫酥早已是饥肠辘辘,匆匆叫了几个小菜就开始吃,隔壁桌子上坐着一个书生和一个女孩,两人看上去都像是17、8岁的样子,可能是夫妻吧。书生显得十分文静,而女孩则十分活泼,不断地找那个书生说话,书生一直是一副按搭不理的样子,自己吃着自己的饭。这时,围了上去几个大汉,好像是搭讪的。
“呐,我说小姑娘,来陪叔叔们喝两杯吧,我看这个书呆子一直都不理你,不如来叔叔们这吧,叔叔们会好好疼你的~”像是领头的光头男说,其他几个男人也在一旁附和,还发出了淫秽的笑声。看样子,这两个人今天是遇到了流氓了,饭馆中其他人也都当做没看见没听见的样子,继续自己干自己的事。旁边一桌的两个男人在议论着,说这两个人遇上麻烦了,那个光头和他手下的小弟经常在这一片闹事,看样子,这群人是老流氓了。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对不住二位,但是在下实在也是自身难保。安禄天把头也低了下去,打算也就这么忍下去,不管不顾,却突然听到了那一桌传来了一阵女童的声音。
“你们这帮人真不害臊,大庭广众之下就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们都不会就得羞么?”
“你走都过去多久了,俺的伤早就养好了,再说了,攻城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俺老牛,而且,按老牛还要一雪前耻,在哪吃的憋就在那还回去。”朱二牛看着自己的那个断了的胳膊说,“不说这些了,于子健将军有令,要我们在两日之后,打开城西南面的大门,不管用什么方法,两日之后,于子健大将军会在东面的城门处进行佯攻,将兵力都吸引到东面,实际上是让大部队从西南面的城门进入南州城在配合外面的部队完成夹击,一举拿下南州城。”
“明白了!”萨德文心想,这在南州城外都耽搁多久了,终于要拿下南州城了,“不过,怎么才能打开西南面的城门呢?”
两日之后,于子健带着四十万大军,以及邵飒,任南白,阮虎恩和何友山几位将军,兵临南州城下,今天,就是决战的日子了。
“报~~~~”萨日黑惕·巴特尔的将军府上,冲了进来一名士兵,“报告大将军,南州城东门下现在又汉军的大批军队,大约有四十万人。”
萨日黑惕·巴特尔放下了手中的兵书:
“看来,他于子健也沉不住气了。确实,他在我这里,已经卡的够久的了,大概朝廷那边,也开始催他了吧,所以他才会不得已,选择今天决战。看我今天,不叫你有来无回。为我那死去的六十万个兄弟报仇雪恨。”萨日黑惕·巴特尔站了起来,准备去换上大将军的铠甲,“通知全军,除了每个门留下二百号兄弟守门以外,其他人都给我到东门集合,准备反击。今天,我们要打个大胜仗!”
半个多时辰之后,激烈的攻城战开始了。现在的南州城果然可以被称之为是铜墙铁壁,几波冲到城门前的攻城士兵硬是没在那个城门上留下痕迹。还有城墙上乱七八糟的防御工事让于子健的部队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好不容易靠着盾牌的掩护来到了城墙下面,但是连攻城梯都还没架起来就给城墙上扔下来得木桩、石块之类的东西给砸死了。
攻城战役一度陷入了僵局。
“那个是邵飒,那个是何友山,那个是阮虎恩,那个是任南白,中间的,是于子健···”萨日黑惕·巴特尔站在城墙上,看着前方于子健部队最前面的五个人,默默地数着。
“大将军,他们果然决定今天要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了。”站在萨日黑惕·巴特尔身旁的一名副官听到了萨日黑惕·巴特尔的话后,说,“于子健带着他手下所有的将军都来攻城了,今天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对,情况有点不对。”萨日黑惕·巴特尔突然说。
“这有什么不对?”一旁的副官没明白萨日黑惕·巴特尔的意思。
“少了一个人,少了那个叫做萨德文的将军。”萨日黑惕·巴特尔说出了不对的原因。
“哎呀,我说萨日黑惕·巴特尔大将军呀,这攻城的士兵,也是需要将军来指挥的嘛,那个叫什么萨德文的应该就是这次前线攻城士兵的指挥官吧。现在,搞不好已经死在这城墙之下了。”副官看着城下的尸体,开心的说。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愿如此吧。”萨日黑惕·巴特尔说。
按照萨日黑惕·巴特尔一贯的性格,肯定会非常谨慎,仔细思考原因。但是现在的战事是他们又大优势,更可以说是一边倒,而且,于子健貌似也没有停下攻城的动作,所以即便是大优势也不可以掉以轻心,谁知道于子健又会有什么鬼点子,所以现在已经无心顾暇其他事情了。最关键的一点是,萨日黑惕·巴特尔想不出来他于子健除了强攻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攻下这南州城。现在的南州城可以说是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他于子健根本不可能可以把自己的人派进来。从那个运输尸体出城的暗门···萨日黑惕·巴特尔想了一下,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那个暗门的隐蔽程度远远超乎常人的想象,在萨日黑惕·巴特尔的印象中,根本不可能出现暴露的情况。所以,那个萨德文应该就如副将所说,是前线的指挥官吧,和攻城的士兵混在了一起,自己才没有找到他。
“萨德文,朱二牛,今天能不能拿下南州城就看你们的了。”于子健在远方,看着一波一波进攻的士兵。
另一边,南州城内,家家户户百姓都躲在家中避难。平常的这个时候正应该是热闹的时候,但是现在这南州城最热闹的街道上,却一个人影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