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于子健上堂!”
没过一会,一个身着将军盔甲的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人迈着步子进殿了。
“还没当上大将军就连忙穿上衣服了,瞧把他显摆的。”一个官员看到他的着装,小声的在下面嘲讽了一句,但不巧被于子健听到了,于子健盯着他望着,慢步向他走了过去。
“国师,好像有人对我当大将军有点不同的意见呀。啊!”说着,一把将嘟囔的官员提了起来,“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么!”
“你···你要干什么!”官员慌了,“我···我···我可是兵部的主管,你不能在朝堂之上对我这般无礼!”
“啊~”于子健放下了官员,“原来是兵部的管事的,那在下还真是多有得罪。以后在下还要常常和兵部打交道···”于子健转过了身子。
“知道就好···”官员理了理官服。
“所以,我不希望和我打交道的人是像你这样的人!”突然,于子健拔出了腰间的宝剑,一剑砍掉了官员的脑袋。瞬间血溅四方,官员周围的其他人脸上,衣服上,腿上都是血,官员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在了人群的中央,面部表情依旧保持着生前趾高气昂的样子,看样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啊啊啊!!!”在短暂的沉寂过后——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朝野上下彻底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尖叫,这群人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这么近的距离被砍掉脑袋吧。
“都给我安静!!!”于子健一声吼,瞬间,所有人都被他发出的气场震慑住了,没有人敢再发出声音,大家都强忍住了内心的恐惧。
“国师,”于子健见状,继续向国师诉说自己的要求,“日后我要常常和兵部打交道,如果沟通不好岂不非常麻烦?”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对于刚才发生在朝堂上的一切,国师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丝毫没有想要责罚于子健的意思。
“由我来统领兵部——这不现实,毕竟大将军也不是个可以闲下来的职位,”于子健沉思了一会,“不如这样吧,日后兵部就由我的人来接手管理,现在的人都让他们滚蛋,反正都是些只拿钱不干事的废物,朝廷还要向这种废物发放俸禄不是浪费?”
“这样不行。”突然在人群中发出了一个沧桑的声音。
“吼?”于子健转向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位老人,年纪大约有七十上下了,是个三朝老臣,“有何不妥呀?”
“没有人可以一上来就当那么大的官,而且一口气撤换整个兵部的人事也是闻所未闻的。”
“闻所未闻?哼···”于子健笑着向老人走过去,“那你今天不就听到了?”
“这样不合礼法。”老人继续坚持,“而且,当着满朝文武面前斩了朝廷命官,按律当斩!”
“按律当斩?哈哈哈···”于子健放肆的大笑起来,然后开始玩弄还在滴血的宝剑,“看来,刚才那个家伙的教训你一点也没有吸取呀。说起来,你好像是个什么三朝老臣吧?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觉得是时候好好休息休息了。”说着,一剑刺穿了老人的心脏,伴随着痛苦的声音,老人也倒在了血泊里。
“没想到现在的官员脑子都这么笨。”看着老人的尸体,于子健收起了手中的宝剑,“那我也明说吧,我杀这两个官员的原因是什么,第一,我不喜欢有人讽刺我,在背后说我坏话,第二,我不喜欢有人反对我的意见!毕竟我是大将军,要是人人都不听我的话,我这个将军还怎么当?所以希望大家以后对于我的要求请尽自己的所有满足,说话也请过过脑子再说,别逞一时英雄,别过了一时嘴瘾,那你们的脑子也就相当于是个摆设,不如让我来练练剑!对于我这样任性的人,以及今天带给大家的惊吓,我于子健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说着,向着满朝文武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那么,关于兵部各职由于子健将军的人接手这一提案还有人有不同的意见么?”国师依旧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朝文武惊愕的表情问到。而于子健也死盯着所有人的脸,他已经做好只要有人说一个不字就在杀一人的准备了。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一个大气儿都不敢出。
“那既然各位都没有意见,就这样通过了!”
上任第一天,就连斩两名朝廷命官。于子健的事情瞬间就在整个京城以及军中传开了,作为下马威,实在有点过头了。
“杀了整天拿钱不干事的废物有什么错?”于子健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在他看来,自己只不过是帮助朝廷除了几个蛀虫,除了几个反对自己的人,顺便震慑了一下百官,让他们不敢瞧不起自己这个大将军而已。而正是这个于子健,在治军理念上和安禄天有着相似之处,但也相差甚远。安禄天是恩威并施,士兵们对他是又爱又怕,恩,安禄天从来不会吝啬,赏起来从来都是超出被赏者的预料,威,安禄天也从不手软,在他军中只要犯了他定下的军纪,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不论是新来的士兵,还是跟随他一起冲锋陷阵的将军,都一样。在战场上,将士们愿意为了安禄天冲锋陷阵,愿意为了他安禄天而死。而于子健和安禄天相同之处就在于威,对于惩罚从不手软,靠着让全军将士都畏惧他,害怕他来管理军队。而且此人也精通各种兵法,确实可以说是一个不输给安禄天的大将军,这句话,再之后也得到了证实,就是这个人给安禄天他们的颠覆朝廷之路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和阻碍,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于子健上任的第一件事让各个城池都要有一支驻军,以防止暴乱发生之时措手不及,只要各个城池都有驻军,那么不管什么地方发生民变,都可以第一时间镇压,不用担心在发生内乱。然后他就将不是自己带进军队的将领通通分配到远离京城的地方去了。当然,这个举措看似不错,但是也为安禄天提供了不少兵力,变相的来说是帮助了安禄天。
现在——————
“距离我掉下悬崖已经过去九个月了呀···”一早起来的安禄天不知为何,感慨万千,每每想到自己的全家被拖到菜市口腰斩,以及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最后都落到个叛国的罪名惨死皇城,安禄天的心中就痛苦不已,也正因为如此,再苦再累,他也会咬牙坚持,为了自己死去的老爹,为了那些惨死的将士们,兄弟们,自己也一定要将皇帝千刀万剐。
“陈涛的回信来了!”快要走之前,林华从屋外急急忙忙的抱着一只白鸽冲了进来。
“快给我看看。”安禄天接过了信件,“啊,陈涛说现在临安被他整治的非常繁华,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让我们放心,说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吩咐他去做。”
“咦?”走进来的林芸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次和林华联系为何不用那只鹰,用的是白鸽?”
“啊,那只鹰是我用来跟家里人联系的,如果用鹰来联系,还需要家里人转交到陈涛手上,关于我现在做的事,我不希望过多的牵扯到家里人,所以就用了白鸽。”林华解释道。
“这样···”
“别管那么多了!”安禄天说,“大家东西准备准备就要出发了,东西都准备好,在到达黄山之前,我们都是不会进城的。准备出发!”
安禄天一行人来到了黄山的脚下,据林芸所说,黄山脚下有一个小镇,不属于任何城池,是由武林中人自发组建而成的,这里的人对外来者从不问出处,不问身份,来者就是客,有应必答。只要不坏了这里的规矩,想怎么样都可以,换句话说,这里就是无法地带。这种地方对于安禄天这样子的身份特殊的人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好地方。
“那个小镇突出的就一个词:随缘。”林苏一边在前面给他们领路一边说着那个小镇的故事,“所以没有哪一条路是确定通往小镇的,有缘人自会到达,这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领着我们走山路还尽挑一些不是人走的路走的原因?”听说要去那个镇子后的林苏显得异常兴奋,自告奋勇的要求带路,说是她们的师傅告诉过她们那个小镇子在什么方位,结果一路上带着安禄天他们尽走一些不是人该走的路,林芸早就走不动了,现在林苏正背着她,“会不会是你师傅骗了你们?”安禄天一脸苦相的问。
“不可能,我师父从不骗人!”林苏立刻反驳到。
“那行吧,咱们先在这个地方歇一歇,我看大家也累得不行了。”安禄天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的人,卫酥早就不行了——虽然还是坚持的时间比林芸要长——现在安禄天正背着她,邱雯也累得瘫倒在了地上,林华是把身体重心完全放在徐振身上才勉强上来的,“虽然这个地方不是很好,但是也没办法,就在这休息休息吧。”现在安禄天他们在的地方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方,一面是峭壁,而路也只给人留了一个班的身位,稍不留神就可能掉下去。
“哎~可是不是才休息的么···”林苏显得有点不情愿。
“上次休息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前的事了···”林芸有气无力的说,“苏儿呀,放我下来休息休息吧,我这身子架不住了···”
“好吧···”林苏嘟囔着嘴,极不情愿的把林芸放了下来,安顿好让她靠在了山上坐着。
“到底那个镇子有什么好吸引你的?”好不容易得到休息机会的众人立马找了出好地方坐了下来,他们知道,依照林苏的性格,过不了一会就会催着他们赶快起来赶路。安禄天趁着休息的机会问了林苏。
“嘿嘿,是一个相当诱惑人的东西~到了你就知道了。”林苏继续卖关子。
“这样···”安禄天也没有力气继续问下去了,反正问了她也不会说,不如闭上嘴好好休息休息。安禄天望着眼前的景色,虽然他们并没有到黄山顶上,但是这里的景色已经相当迷人了,云,就在触手可得的地方优哉游哉的飘着,远处的风景是一望无际的绿意以及突出的岩石,还有依稀可见的城池。在这短暂的瞬间,安禄天甚至忘了自己的使命,忘了自己身上背负着的血海深仇,这一刻的他,只想和身边这一群可以称之为一生的挚友的人一同享受这片美景。如果有下辈子,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朵云,远离人世间的各种烦恼,一个人优哉游哉的飘着,去领路祖国的大好河山。此刻的安禄天心中由衷的这么想。
“好了好了,休息好了吧,咱们快起来赶路吧!”还没过一会,林苏又开始催促众人赶路了。
“唉!!!这连一刻钟都没过~”邱雯发出极不情愿的语气。
“干大事想着偷懒可干不成,”林苏说起了大道理,“再说,如果我们不赶路,要是太阳下山了,咱们可就得在这个地方过夜了,想想,在这种地方过夜,睡觉翻个身就会掉到万丈深渊之下,摔得粉身碎骨···”
“···好吧好吧,我起来,起来行吧···”邱雯极不情愿得扶着山站了起来。
“嘿嘿···”一看效果达成的林苏,偷笑着,“那我们就快···”话还没说完,林苏在扶着山起来的时候好像按到了什么东西,就听见一声巨响,林苏脚下的路面突然就消失了,没有反应过来的林苏顺势滑了下去,一时慌张的她在掉下去的瞬间顺势抓住了林芸,林芸也没反应过来,就抓住了安禄天,结果就这样,一行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拽到了地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