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拔掉了长剑上的剑鞘,剑体裸露在了月光之下,反射着晶莹剔透的月光。梁逸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长的剑、如此剔透的剑。
男人将剑鞘扔到了一边,双手握在剑柄上,将剑举了起来,对准了梁逸斐,轻声说道:
“风吟·十字斩。”话说完的那一个瞬间,整个长剑散发出惊人的剑气,直冲着梁逸斐的脸上飞了过去。梁逸斐立刻觉得大事不妙,如此强烈的剑气,绝非一般的招式。梁逸斐立刻将自己从铜官山上带下来的恩师梁逸斐的佩剑横架在面前,再将自己身上大部分的内力注入剑中,希望可以挡下这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在说完招式的名称之后,快速的在空中交叉着挥动了两下长剑,瞬间,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十字的剑气向着梁逸斐冲了过来,斩断了沿途所有碰到的植物。剑气在逼近梁逸斐的途中不但没有减弱,反倒是有增强的趋势,而且越变越大。
到了梁逸斐的面前,梁逸斐拼命抵挡住了剑气中心处交叉的位置,其余的没有碰到梁逸斐的剑气则继续向后飞去,砍断了一公里内所有的树木,在最后消失的时候,还在一棵大约有了上百年年龄的参天大树上留下了印记才消失的。
因为梁逸斐挡住的是剑气交叉的地方,所以是整个招式中最难以抵挡的地方。梁逸斐又只有一只手,可以说是拼了命在抵挡。实际上,梁逸斐已经被这股剑气推得退后了好多距离了,距离他接触到剑气的那个地方,已经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痕迹。
梁逸斐用一只胳膊抵挡着剑气,使出了吃奶的劲。这两股剑气不是一般的强大,虽说梁逸斐有武器,而且上面有着自己的内力加上真气的环绕,但是自己的胳膊还被剑气的余波所伤,上面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撕裂,咬牙坚持也已经将梁逸斐的嘴巴咬出了血,鲜血顺着梁逸斐的脸颊向地上滴着。
“这哪是人能发出的剑气呀···”梁逸斐心中想。确实,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歌招式花费了男人多少的内力。梁逸斐用眼神的余光开了一眼男人,然而,男人的表现却让梁逸斐大吃一惊,因为男人完全没有吃力的表现,连大喘气都没有。
一个人若是内力使用过度会出现体力不支的症状,最明显的就是大喘气。这个症状奈何是天下第一的武功高手也是无法避免的。毕竟在强的高手,也需要内力的支撑。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在和自己纠缠了那么久之后,再次使用出了这么强大的一招,也没有让这个男人的内力见底。那么梁逸斐认为这个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男人,真实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然而,令梁逸斐更加绝望的事情还在后面,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发生了爆炸。而也是这一声爆炸吸引了梁逸斐一点点的注意力,让注入在剑上的内力稍微少了一点点。就是这一点点,让梁逸斐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梁逸斐没有想到,这两股剑气居然如此之强,直接将附有梁逸斐内力和真气的恩师陈泽宇的佩剑,而且居然还有余威能直接砍到了梁逸斐的身上。顿时,梁逸斐的胸口直接被砍出了一个十字的大口子,鲜血直接彪了出来。梁逸斐也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男人捡起了剑柄,将长剑收了起来,走到了梁逸斐面前,用长剑戳了戳梁逸斐,确定梁逸斐已经晕了过去之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黄色的信号弹,发射到了空中,“终于解决了···”
走之前,朱庆元给了他们每人三个信号弹,一个黄色的是代表目标搞定,一个红色的是代表需要支援,一个绿色的代表撤退。然而,他们所有人都不可能用的一个信号弹,就是撤退,若完成不了任务,那就死在外面。这是他们出来时达成的一致决定。
“看来那边已经完成了。”左护法看着天上的信号弹,说,“我这边也不能磨叽了,赶紧解决吧。”
确实,左护法这边也快要解决了。因为就在姚梦瑶要使用秘术解放自己全身的力量的时候,左护法不知道做了什么,现在姚梦瑶不但没有解放自己的力量,而且连真气都无法调度,内力也在全身胡乱的游走,完全无法集中。
无法集中内力,无法调度真气,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本跟别人打架,现在的姚梦瑶急得要命,因为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她也明白,在这样危机的关头,现在的自己却只相当于一个普通人,这该怎么办?
“你做了什么!”姚梦瑶朝着左护法吼道。
“怎么?急了?”左护法不慌不忙的说,“这个就是你的绝招?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若是自己的这个招数被别人封住了,该怎么解决接下来的战斗么?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别跟我废话!”姚梦瑶想趁着现在左护法掉以轻心的时候,再一次尝试着调度真气,解开自己身体的束缚,希望可以反败为胜,扭转战局。然而,这都是徒劳的。
“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试,反正他们最后都要到我这里集合,到时候在杀了你也不迟。”左护法看着姚梦瑶急的汗都流了出来,干脆坐了下来看戏。
确实,不论姚梦瑶如何的努力,都没有用,全身的经脉在刚刚左护法的那一击中被完全的打乱了,根本无法调度起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姚梦瑶急了。
“哈哈哈···”左护法仰天大笑,“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一招虽然好用,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你的这个招数是解开全身所有穴脉的限制,这样就可以完全解除身体的限制。人身体各个穴脉都有限制,为了防止使用过度而损伤,这是身体对自己的保护。”
“但是,你在解开全身穴脉的时候,有一个瞬间需要解除全身的真气,这一瞬间,你的身体是完全没有防备的。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对于我来说打乱你全身经脉已经足够了,现在的你,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心机很重的小丫头片子。”
左护法解释着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哎呀···说了这么多,你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在你这里耽误时间了,免得到时候被他们嘲笑功力退不了。永别了,小姑娘。”说着,左护法举起了自己的初火,冲到了姚梦瑶的面前,一剑挥了下去。
“哎呀,那边已经完事了呀···”和尚看着天空的信号弹说。此时,他正扶着棍子站着。不要误会,并不是他被小和尚打败了,而是站久了,站的有点累了,想要靠在棍子上休息休息。因为他和小和尚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小招式中的一点一滴的细微差距,积少成多之后,也变成了十分遥远的距离。说到底,还是经验的差距。
“你还有空东张西望的么?!”小和尚握住了棍子,冲了上去。
“唉···说了多少次了,你这么出手,会让接下来的连招衔接的十分的奇怪,会让对手有可趁之机的。”和尚轻松地躲过了小和尚的攻击,然后,用棍子重重捅了小和尚肚子一下。小和尚捂住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此时的小和尚已经满头是血,光是站起来就已经要费劲全身力气了。
“唉···你是棵好苗子,怎么就会跟着这群人后面混了吧,当初要是加入我们归夜教多好···现在也不必让我下次狠手是不是。”和尚看着倒在地上捂住肚子痛苦不已的小和尚说,看上去,这个和尚多少还是有些惜材的感觉。
“少···少废话···我···我一定···一定会打败你!”小和尚再一次握住了棍子,拼了命站了起来。此时的小和尚,嘴巴里面全部都是鲜血,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只不过是为了站起来而已。
“我们之间的差距你还没有看出来么?为什么还要站起来,早点倒下不好么?非要白白多受这么多苦,何苦呢?”和尚搞不明白。
“因为···因为我不能输!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小和尚咆哮着,他用着全身的力气,发出了自出生以来最大声音的咆哮,鲜血直流的双手紧握住了棍子,再一次的朝着和尚冲了过去。
然而,很多事情并不能靠着气势来解决,很多挡路困难并不是大吼一声就可以给你让路的,这一次,就属于那些大部分的情况。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过于悬殊,奈何小和尚拼尽全力想要力挽狂澜,奈何还是实力有限。又一次的倒在了和尚的脚下。
“不能输···”男人同样的握着棍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和尚仍然紧握着自己的武器,微微的点了点头,“好小子,有骨气,那我也就不在折磨你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我这就给你个痛快!”
说着,男人转动了一下棍子上端的机关,一把利刃从棍子的下端刺了出来。男人举起了棍子,将带有尖刺的那一端对准了小和尚,然后用力的戳了下去。
在密林中和拿着流星锤的男人周旋的唐瑜,现在也陷入了麻烦当中。
唐瑜本来用轻功在树上来回的游走尽量和那个男人拉开距离,但是,唐瑜因为太过于注重男人流星锤的动向以及双方之间的暗器斗争而忽视了男人本身的小动作。等到唐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现在唐瑜的左腿上多出了一道口子,那并不是男人的暗器或是流星锤所伤,因为若是这些所伤,唐瑜就不会还能躲在树上了。这一道口子是唐瑜在树上被划伤的。原来,男人一边追赶着唐瑜,同他周旋,一边还将细小而又坚硬的线缠绕在了树枝之上。
而唐瑜以为对方是跟着自己后面跑的也是男人给唐瑜营造的一种假象,实际上唐瑜早就开始按照男人的意思移动了。因为男人可以用暗器和流星锤改变唐瑜的走向,虽然不能命中,但是可以干扰他的路线,不知不觉中,唐瑜就陷入了敌人的陷阱之中。
现在,捕鼠用的笼子已经完成了,而唐瑜,就是那个陷入陷阱之中的上蹿下跳的老鼠。
那些用来对付唐瑜的身绳子十分的细,即便是在太阳的照射下也要仔细的辨认,更别说是夜晚的密林之中了,根本就看不见。而且这个绳子非常的牢固,唐瑜试了试,完全扯不断,而且因为太细了,手稍微一用劲,就会被绳子割伤。
一想到现在这片林子中四处都是这样的绳子,唐瑜就觉得恶心。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少了一个胳膊或是一条腿的。然而,同样的环境,为什么那个男人就可以巧妙的避开绳子的地方。要是唐瑜的话,肯定不会选择这种方法,因为自己也要承受同样的风险。难道是那个男人的记忆力很好?能够完全记住自己放了陷阱的地方?
然而,男人并没有给唐瑜过多的思考的时间,很快便追了过来。唐瑜连忙躲开了男人投掷过来的暗器,而为了防止自己被旁边的绳子所割伤,还要躲开树干,只剩下一个方位给唐瑜逃跑,唐瑜也没有别的时间来思考这个方向是不是敌人留下的陷阱,就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结果,一个巨大的流星锤直接撞到了唐瑜的身上,将他从树上打到了地上。
“终于抓到你了。”男人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浑身是血的唐瑜,拔出了流星锤上的暗器,朝着唐瑜丢了过去。要知道,这些暗器上也和唐瑜的一样,涂满了致命的毒药。
就这样,梁逸斐几个人,完全被归夜教的五位高手压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全军覆没。
“教主!教主!”九华山上,左护法和他带着的四个人冲回了归夜教中,大呼小叫的喊着教主。
“教主在哪?教主在哪!”几个人抓到人就问朱庆元在什么地方,问了好多人都是一脸懵逼,完全弄不起清楚发生了什么,终于,几个人引起的骚乱传到了朱庆元的耳朵中。于是,朱庆元下令将几个人带到自己的房间中。
“你们在干什么?!”朱庆元看见五个人冲进了房门,丝毫没有往日的礼节,什么敲门,什么下跪,完全都没有了,“你们怎么了?”
“教主···教主···教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左护法冲到了朱庆元的身边,一拉住了朱庆元的手,激动地说,“我还以为我效忠于教主,帮助教主实现大业的梦想又破灭了···”
被弄的懵了的朱庆元一脸疑惑的安慰了半天,才将几个人的情绪稳定下来。情绪稳定下来的几个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无礼,乖乖的跪倒了下面。
“所以,你们这么急冲冲的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是什么?还有,梁逸斐人呢?我怎么没看见。我不是说抓到他送回教中的第一时间就带到我的房中来么?人呢?还有,梁逸斐身边的那几个人,你们对付的怎么样?”朱庆元坐了下来,问。
“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左护法带头的几个人,跪在地上一脸懵逼的,仿佛根本听不懂朱庆元在说什么。
“你们装什么装!我告诉你们,任务方面的事情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开玩笑了。赶快汇报任务进展的情况。”朱庆元有点生气了。
“啊?奥···是。梁逸斐梁少侠一行人已经经过我们的教训,全部都受了重伤,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疗伤,一切都按照教主的吩咐。”左护法说,“不过教主,既然任务内容有变,就应该提前通知我们,这样搞的我们很被动,差一点就给杀了,还好阻止的及时···”
“等等!你什么意思?”朱庆元听了左护法的汇报之后,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梁逸斐你没给我抓回来,而且他身边的那群狐朋狗友一个都没死?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教主!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左护法说的理直气壮,仿佛他觉得自己任务完成的十分不错。
“按照我的意思?好···好···”朱庆元听了之后,站了起来,围着自己的桌子走了几圈,“放屁!!!”
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的朱庆元一掌将自己的檀木桌子劈成了两半。掌击的力度之大,甚至波及到了地面,就连地板都被震裂了。
“按我的意思?到底是我口齿不清,表达能力不行,还是你老了,听不明白了?难道我在召集你们来的时候没有说清楚么?好,我现在在跟你们几个说一遍,我布置下去的任务是:将梁逸斐捉到九华山的归夜教内,进教之后第一时间带到我的房间中,另外,尽自己可能,将梁逸斐身边的狐朋狗友全部都给我除掉。我的意思是这个!你们听明白了么!”朱庆元吼道。
“是,教主,我们明白当时您的意思···”左护法等人被朱庆元突然的怒火弄得也是一头雾水,因为,他们确实是按照朱庆元的意思,完成的任务,“可是,就在我们准备杀了梁逸斐少侠身边的几个朋友的时候,你再次传来密令,让我们变更了任务内容,我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什!!!”朱庆元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平缓了一下心情之后,他发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因为这几个人都是自己挑选出来的心腹,是绝对听从自己的命令的,不可能会出现集体违背自己命令的情况,别说是集体了,就算是一个人,哪怕是只是动动这个脑筋都不可能存在,那么为什么,他们会一口咬定他们确实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完成的任务。也确实,他们完成不了任务,也不会回来。
“你们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在说给我听听···”朱庆元平复心情,冷静下来后,跟他们几个人说。
“是,教主。那是三天前的夜里,我们再跟他们的战斗中都取得了优势,正当我们准备除掉他们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神秘人,手持月神令,让我们手下留情···”左护法说。
“等等!你说什么?黑衣神秘人手持月神令?”朱庆元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自己在那之后,压根没有使用过月神令。要知道,持有月神令的人在归夜教中的地位相当于教主,因此,月神令可以说是归夜教中最重要的东西。月神令的数量也极其稀少,整个归夜教中只有三个,而且全部都是收在朱庆元的手中,没有人知道正确藏有月神令的地方。
月神令数量稀少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实在是太过贵重,不宜制造太多。而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材料。月神令的材料是从天外飞来的一块大石头中所包裹的一大块玉石做成的,整个玉石最多只能制造三块令牌,而这块玉石在月光的照射下会散发出微微的白光,因此令牌的名字才叫做月神令。
而自己的这几位部下都不可能存在认错月神令的情况,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朱庆元想了想这两天有没有可能有人有任何的渠道得到自己的月神令。朱庆元想了想,应该没有人知道自己将月神令藏在什么地方,毕竟那个地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其他人他一个都没有告诉,就连当初跟随自己的那几个师弟师妹他都没有告诉。过了一会儿,朱庆元仿佛意识到了月神令泄露的原因。
“你过来,”朱庆元招呼门外站岗的一个人进来,“你去吧那天进来汇报情况的探子给我叫来。”
“禀报教主,那个人现在不在教内。”门卫说。
“不在教内?那去哪了?”朱庆元问。
“禀报教主,他出去巡视去了。”
“好,赶快把他给我叫过来,越快越好。”
“是!”说完,门卫就一阵小跑离开了。
“你接着说。”朱庆元示意左护法接着说那天晚上的事情。
“是!”左护法接着说,“蒙面黑衣人手持月神令让我们手下留情。说是教主您的意思,他说教主您经过思前想后之后,还是无法对梁逸斐少侠下如此狠手,所以希望我们给了他们足够的教训之后,就手下留情,饶他们一命,也不需要将梁逸斐少侠押回教中,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在插手江湖的事情。我们将他们教训到这个地步就可以了,接下来交给他就行了。”
“然后我有点不解,因为我们都知道,教主不是那样心慈手软,犹豫寡断的人,所以我们自然提出了质疑。但是黑衣人示意我们跟他走远点,这里不适宜说。我们心想,反正他们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不可能还能动得了,于是就跟他走了。”
“然后在较远的地方,黑衣人反复确认梁逸斐他们听不到之后,偷偷告诉我们,说是教主在外出处理教中事务的时候收到小人暗算,恐怕时日不多了,所以现在已经无心管辖其他事情,希望我等立刻返回教中,好跟我们交代教中的事情。不过还好···教主无事···无事就好···无事就好···”说到这,左护法的情绪又激动了。
过了一会儿,左护法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才接着说。
“因为那个人带着月神令,而且确实是真的月神令,所以属下们才不敢质疑,那个人说的时候也确实像那么一回事,于是属下们也就顾不得多想,立刻就返回教中了。那个人还让我们带着月神令回到教中,防止月神令落入歹人手中,给归夜教带来祸端。”
说着,左护法从胸口掏出了月神令递给了朱庆元。朱庆元接过月神令,放在手中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果然,这是真的月神令的一号令牌,是当初自己交给那个人用来传达命令的令牌,这段时间忙于公务,朱庆元居然会忘记回收,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你知道那个蒙面黑衣人是男是女么?”朱庆元问,他现在想要知道更多的关于那个蒙面黑衣人的信息。
“这个···”左护法看了看其他四个人,几个人都摇了摇头,“属下无能,属下不知。因为那个人蒙着面,根本看不出来面容,说话声音也是很中性的感觉,说是男人也成,说是女人也成,看身材也看不出来什么,实在是看不出来···”
“这样···”朱庆元说。
“但是,教主,属下确实有一点线索,不知道能不能用,”左护法说。
“快说快说。”朱庆元着急的原因也很正常,现在就有人能偷到月神令那就说明现在月神令已经不安全了,而且这个人偷到了月神令,居然用来救梁逸斐他们,不知道是何居心,因为根据朱庆元的情报,梁逸斐他们的身边应该没有这样的人才对。
“就是,这个人的内力,十分的让属下熟悉,仿佛以前感觉过一样···当然,属下游历江湖这么多年,也可能是以前碰到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左护法说。
“这样···”就在朱庆元在想会是谁的时候,那个之前拿了月神令发布命令的人回来了。
“教主,您找我?”男人问。
“我问你,之前我交给你的月神令想,现在何处?”朱庆元明知故问,他想试一试这个人的反应,再决定如何处置他,因为他弄丢了月神令如此重要的东西,惩罚是肯定免不了的了。
“那个···”男人自进殿看到朱庆元开始,就显得格外的紧张,一听到月神令,就更加心虚了,“那个教主···月神令在···在···在我家的柜子中,我把它藏好了,因为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小的自然不敢随身带着,怕弄丢了,正准备趁着教主不忙的时候给教主送过来,这几天教主你不是忙么?”
男人的脸上挤满了笑容,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男人此刻心虚到了不行,额头上都已经满是大汗了。
“好,那就现在送过来吧,我现在就有空。白护法,你和他一起前去取回月神令。”朱庆元对着左护法说。
“是!”左护法说,“走吧。”
“不不不···这种事情就不用劳烦护法了,小人自己前去就可以了。”男人连忙推脱。
“不行,月神令是我教中最重要的物件,教主的意思也就是不放心,所以派我前去。”左护法仿佛明白了朱庆元是什么意思,于是也在一旁迎合到。
“那···那好吧···”男人嘴上答应了,但是一转身,就撒腿往殿外跑。然而,现在在朱庆元殿中聚集着的都是什么样的高手,大家也都是知道的,男人怎么可能跑的掉。没一会儿,男人就被左护法抓了回来。
“你跑什么?那么急着去拿月神令么?”朱庆元看着跪在下面的男人,说。
“教主···教主···属下错了···属下错了···”男人仿佛也意识到了朱庆元已经知道了自己把月神令弄丢的事情,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教主,是属下不好,将月神令弄丢了···但是···但是属下敢用性命担保,月神令绝对就在教中,不可能落入别人手中。”
“此话怎讲?”
“嗯?”男人觉得很诧异,因为教主居然没有发火,于是,男人也就认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立刻解释了起来,“属下也是第一次接过月神令,于是在教主没有让属下还回去的时候,就天天带在身上,跟周围的兄弟们炫耀,接过,一次喝酒喝多了后,醒来就发现月神令不见了。但是,我们归夜教外人是进不来的,所以,肯定还在教中。”
“外人进不来···”朱庆元听了男人的话,点了点头。确实,归夜教中戒备森严,不可能有外人可以平安入内在平安出去,也就是说···归夜教中,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