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操手为上哪找人继续自己的实验发愁的时候,这个女孩出现在了操手的面前。一个冰清玉洁、被父母抛弃的只有八岁的女孩。
操手的实验至今为止一直在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操手得到的这个秘籍是一个残本,虽然记载了如何将人制成木偶,然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残本上没有记载,那就是这个残本是其中的一种方法,记载了如何将人从小培养成木偶,这样制作出来的木偶效果更好。
而那些将已经发育成熟的人制成木偶的方法,书上并没有记载的完全,所以,操手开始试着用培养的方法来对待那些被自己抓回来的人,但是,实验结果是所有人都得了失心疯,最后自杀,无法制成木偶。
随后操手又尝试着自己将残本中缺失的部分用实验的方法一点一点补起来,但是实验结果一直不是很理想,终于,现在来了一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孩子,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培育工作了。
操手将女孩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女孩也不哭不闹,操手在前面领着她走,女孩就在后面跟着操手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操手对女孩进行了各种各样惨无人道的实验。
根据书上的记载,之所以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孩,特别是越小越好,原因就是,为了让制作完成的木偶可以完成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以及人类不能做到的事情,所以需要在人体内植入各种各样的机关,有时候甚至需要将整个手掌都换掉。而成年人的身体已经发育完全,植入进人体内的各种机关是无法很成人的身体融合的,成人体内产生的强大的排斥力会让成人送命。
但是小孩就不一样了,小孩子的身体还在成长阶段,恢复和接受新东西的能力都比成人的承受能力要强上千百遍,而且年龄越小,能在身体上替换的零件就越多。
所以,在接下来的三年之内,操手就疯狂的在给小女孩的身体里植入各种各样的木偶的零件,他希望自己制作出来的木偶是天下最强的木偶,是天下最完美的木偶。
然而操手的急功近利,让小女孩的身体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本来这就是禁忌之术,随意更改人体就会给人带来无法想象的痛苦,本来按照秘籍上的记载,就已经能让人再被移植机关以及身体适应期的时候能让人痛的生不如死了,所以需要同时服用特制的药来缓解痛苦同时帮助融合,但是即便如此,还是会让人很痛,所以每当安装一个零件,就需要让被移植者休息一段时间,担心被移植者受不了。
然而小女孩在这三年间,几乎没有任何的休息时间,一个零件接着一个零件的装入女孩的身体里,有的时候甚至会被一口气装入两个零件。然而,小女孩挺了过来,甚至在移植和适应期间没有喊过任何苦任何痛,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开始的时候,操手从来不会在乎这个女孩的感受。这个女孩在这个一心只想制造出世界上最强、最完美的木偶的操手眼里,只不过是一样试验品,是一个道具。但是,随着和这个女孩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操手那双已经被最强弄得看不清世界的眼睛,被女孩一点点用自己纯洁的心灵擦拭掉了眼睛上的污浊。渐渐地,操手开始不单单将女孩看做是一项物品,而是将女孩真正的看作是一个人。
女孩平时就对操手非常好,每次操手做零件忘了吃饭都是女孩去提醒他,家中的一切劳务也都是女孩完成的。慢慢的,操手开始试着跟女孩说话,试着和女孩一起劳动,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唯一让操手无法理解的,是这个女孩一直都没有说过话,虽然女孩经常会笑的很开心,但是从来没说过话。
终于,在女孩子十八岁那年,迎来了成为木偶的最有一项工作,喝下秘制的药,从此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言听计从,永远变成一个受人控制的木偶,永远失去自己的心智。
女孩接到那个装有秘药的碗的时候,操手什么都没说。操手当时犹豫了,是不是真的要将女孩子变成木偶,但是,最终强大的虚荣心还是占了上风。操手还是将拿碗药递给了女孩。
而女孩接过碗的时候,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一点反抗都没有的,喝下了那一碗药,坐在平常她的位置上,带着笑容,安详的睡去了。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女孩的眼睛睁开了,但此时她的脸上,已经再也找不到平常的笑容了。操手望着这个终于制作完成的,世上最强的木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家中仿佛少了点什么,多了一丝空虚。
接下来的几天,操手熟悉了木偶的控制,发现确实不是一般的强,但是,现在的他,更希望可以看到这个木偶对自己展现出以前那样阳光的笑容,而不是像这样,一点表情都没有。
制作出木偶的操手,并没有像之前自己计划的那样,出山,去江湖上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声,而是一个人在山中隐居,悠闲的过日子。他累了,他的心累了,他的缺失了什么东西,什么自己以前一直拥有,但是现在失去了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再一次日常打扫的过程中,操手终于搬动了女孩以前常坐的那个椅子。女孩变成木偶的这么长时间内,操手一直不忍心搬走这个家中多余的椅子,可能是作为最后的念想吧,但是,现在操手已经不想让这个椅子在扰乱自己的生活了,这些日子中,操手时常会望着这个椅子发呆,一发呆就是几个时辰。
在搬动椅子的时候,操手无意间碰到了一个机关,从椅子的面上的夹层中,掉出了一份写给操手的信:
不知道写点什么好,不过还是想在这里感谢叔叔十年的照顾,要不是当年叔叔在树林中找到了我,我可能就死在那里了。所以为了报道叔叔的救命之恩,这十年我一直都在帮叔叔的忙,我应该挺听话的吧,我觉得我没有惹叔叔生气过。
我写这份信的原因呢,也很简单,我能猜得出来,留给我可以跟叔叔相处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叔叔在我身上安装了那么多东西,实际上我是觉得十分痛苦的,真的。有些时候疼的都受不了,但是我又不想让叔叔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不想让叔叔有心理负担,所以有时候会偷偷溜出去哭,我是不是很坚强,嘿嘿。
奥对了,这么些年,我天天看着叔叔摆弄那些机关,写那些东西,自己也偷学了一点,这个椅子的机关就是我做的,是不是很厉害,我是不是很聪明,完全自学,厉不厉害?嘿嘿,我知道现在叔叔肯定在夸我厉害,可惜···我听不见了···
但是我知道,我现在肯定也站在叔叔身边,日夜陪伴着叔叔、保护着叔叔吧,这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叔叔的救命之恩,就让我用命来还吧。
啊,我要去做午饭了,大概这是我吃的最后一餐午饭了吧,最近吃东西的欲望越来越小,我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唉···其实我有好多好多话都想跟叔叔说,但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生下来就不会说话,这也是我父母抛弃我的原因。叔叔,我真的好想好想亲口跟你说一声谢谢,但是···应该没机会了吧···不能写了,我要去做午饭了,叔叔,你一定要好好利用我,别让自己手上了。
看完了这封信,在看着眼前已经变成了木偶的女孩,操手平生第一次落泪了。在被同族人嫌弃的时候,他没有落了;再被师傅赶出师门的时候,他没有落泪;在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他疯了,不待见他,甚至殴打他的时候,他没有落泪。但是,这次,他落泪了。
“从此,我就踏上了将这个女孩重新变回人类的道路,因为完全没有先例,我只能一点一点摸索。虽然现在女孩还没有恢复神智,但是身上的一部分零件已经被我取下来了,我相信慢慢的,女孩会变回来的。”操手坐在椅子上,跟李威说完了这个故事。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表演皮影戏么?因为她最喜欢皮影戏了。”操手说。
“不错的故事,挺感人的,但是,这和你杀人有什么关联么?”李威问。
“哈哈哈···”听到这句话的操手笑了,“有什么关联?因为要维持木偶的活性,需要人的心脏来供给。懂了么?”
说完,操手没有再让李威说话,控制着女孩,让李威永远的阖上了眼睛。
“然后,我就东躲西藏,四处寻找如何将女孩变回人类的方法,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梁逸斐他们面前的这位老人,就是故事中的操手,“唉···虽然那个女孩现在还是十八岁的样子,但是···”
说到这里,老人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但是!在我这么多年的探索下,终于将女孩身上的大部分零件都拆下来了,而且还完成了残本上那个如何将成年人培养成木偶的方法,以及如何唤醒女孩的方法···”
老人说到这,顿了顿,眼睛看了看普玄小和尚。
“培育成人木偶的方法,就是让他不断地吃高手的血脉,来强制让自己的身体接受那些零件和机关。而完全培育完成的成人木偶的心脏,就是解开秘药的解药。只要我的木偶完成了,就可以解开那个药对女孩的控制了。而我一直在发愁,还差那么几个武林高手,现在你们倒是送上门了,特别是这个小和尚,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你要吃了我们?”梁逸斐问。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我要吃了你们,我吃你们干什么?”操手老人说。
然后老人喊了一声,那个自称是风剑派大弟子的蒲耀顺就走了进来。
“这个孩子被我捡到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但是,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面,他是我完成度最高的木偶,我相信,今天他吃了你们几个,应该就可以听过最后的移植手术,变成完美的木偶,这样,他的心脏就可以当做解药,让女孩重获新生了。”
说着,老人就操控着蒲耀顺,解开了绑住普玄的绳子,将普玄架到了案板上,准备将普玄直接给剁了。而全身无力的普玄,完全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任人宰割。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梁逸斐看着即将砍到普玄身上的菜刀,脑子里疯狂的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
永远听从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的命令;丧失人类的感情和行动力;秘药;控制心智···梁逸斐的脑中无数遍的重复着自己现在得到的所有的信息。
秘药;控制心智;控制心智···勾···魂···散···勾魂散!
突然,在梁逸斐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自己以前在陈泽宇手下学习的时候学到过的一个从外邦传进中原的秘药——勾魂散。那个秘药是一种可以封印人类心智的秘药,药效之猛,后果之恐怖,实在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所以,陈泽宇在知道这个药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传进中原之人杀了,毁了药方。而为了日后这种秘药重出江湖,特地交给了自己的弟子。
这个药的恐怖之处,出来它可以永远的控制人的心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需要人的心脏来加强药性,否则服药之人就会暴毙而死。所以,这么些年,女孩才会一直需要吃心脏,因为快要暴毙时的感觉真不是人能承受的,而吃点成人木偶的心脏也根本不是什么解药,而是彻底夺走女孩心智的最后一步,操手弄错了。
“等等!”梁逸斐大喊,“那个女孩的病我能治!”
“你能治?!”操手笑了,“年轻人即便想活下来,也不应该撒这种别人都不会相信的谎言。”
“不相信么?我可是能配制出玲珑草的人,我可是能识破你在水果中下的毒是什么的人。你真的不相信么?”梁逸斐笑着说。
听到这些话,操手犹豫了。而梁逸斐知道,自己绝对能治好那个女孩,因为那个勾魂散的解药,就是自己身上的这个玲珑草。
“我能救她!我知道你给她服用的秘药是什么,我也知道如何配置解药!”看着即将死在自己面前的普玄,梁逸斐大喊。
“你能救她?!”听到梁逸斐的话,操手回过头来,看着梁逸斐的脸,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哈哈哈···年轻人,真会开玩笑。”
显然,操手并不相信梁逸斐的话,所以,他也没有停下让蒲耀顺砍死普玄的手。
“我能救的好!”梁逸斐继续大声的喊,“我能救的好!我能配制出玲珑草,我能识别天下所有奇毒,我能治得好!”
“别跟我开玩笑了!”操手火了,“我已经找寻解药几十年了!你一个小娃娃跟我说你能解开?!你是瞧不起我么?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能力么···”
“你给她服用的那个什么秘药名叫勾魂散!”梁逸斐并没有丝毫畏惧,因为如果这个时候不出手,小和尚可能就要死了,“那个药叫做勾魂散,是从西域传入中原的一种秘药,药性强烈,可以让服用者永远丧失心智,一心听从别人的命令,如同药名一样,魂魄如同被勾走,只留下一具只会听从别人命令的驱壳。”
“勾魂散?你别想着临时编出来一个药名就想骗我,我这么些年几乎将中原所有的毒药解药研究了个遍,几乎所有的药方我都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这个药名?”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因为本身就被下了药,全身一点劲都没有,刚刚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的梁逸斐,现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就像···你虽然···虽然知道玲珑草···但是···但是你不也不知道玲珑草的配方么···”
听到这句话,操手恢复了一点理智。确实,自己虽说记住了所有自己见过的药的药方,但是玲珑草这种只在书籍中提到过的神药,自己还真不知道药方,只知道这个天下曾经有人能配置的出来,而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娃娃,就是其中之一。
“怎么···不说话了?”梁逸斐看着操手陷入了沉默,继续说,“是不是被我···被我说中了?”
“···”操手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操手说话了,“你这个小娃娃真是有意思···确实,你能配置玲珑草这一点让我相信你在药方方面的阅历不比我差,但是,我想请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个什么勾魂散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解释的通,我就相信你。”
一看机会来了,梁逸斐连忙用剩下不多的力气,跟操手解释了起来。
这个勾魂散在传入中原的时候,只在小范围里面引起了风波。当时有很多财主愿意花大价钱来买这个药,用处也很明显,奴役其他人。服用药的人完全会听从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的命令,这样,财主的手下就永远不会反抗财主,永远都会没有怨言的给财主干活,还不需要工钱。还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会用这种药来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
但是,没过多久,大家就发现了这个药的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服用这种药的人需要食用活人的心脏来压制药性,不然,用药者会因为药效过猛,而暴毙而死。毕竟这个要主要攻击的是人的神经。
当时有一批又一批的服药者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因为他们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主人下手的,所有他们可能会为了减缓自己身上的痛苦而自残,或是攻击除了主人以外的其他人,甚至相互残杀,为的就是吃人的心脏。
那段时间,有很多人在晚上出门就再也没能或者回来,几乎都是死后被挖去了心脏。挖心魔的传闻也在那一段时间内盛传。
后来,年轻时期的陈泽宇在游历四方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就着手于这件事情的调查工作。最终发现了售卖这种药的西域人,因为这个西域人希望可以独揽这门生意,所以没有将药方卖给任何人,这也为陈泽宇处理起来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后来···后来我师父陈泽宇就将这个买药的西域人杀了···又挨家挨户的杀掉了所有的用药者,并且烧掉了所有的勾魂散···”梁逸斐说,“为了让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断了这个念头,我师父陈泽宇就封锁了消息的流出,而那些用过勾魂散的人也知道了这个药的恐怖之处,也就不敢再有什么想法。”
听到梁逸斐的这番话,操手开始更加信任梁逸斐了,因为陈泽宇的大名,即便是常年不露面、不问江湖世事的他,也是知道的,陈泽宇的大名,当年是响彻整个武林的。操手知道,陈泽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武艺惊人,几乎达到了求败的地步,同时精通诗词歌赋,文笔也很好,而且在药理方面也颇有研究,要是真的是陈泽宇做的这件事,也确实不足为奇。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这个药的解药?”操手问。
“当然,我师父当年为了防止这种药再次传入中原,祸害百姓,特地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调制出了解药,再配合上针灸,很快便能痊愈···”梁逸斐说。
当然,虽然梁逸斐跟操手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实话,但也不然,其中的那部分陈泽宇杀光了用药者就是骗人的,当初所有的用药者都被陈泽宇研制出来的解药给救了,而解药就是玲珑草。
玲珑草可以算得上是陈泽宇在药理方面的最高成就了,因为这种草除了被世人所知的可以辨别出各类毒药的类型,以及药性的强烈程度以外,还有一项大家都不知道的事,那就是这个玲珑草可以解天下所有奇毒,自然那个什么勾魂散也不再话下。
但是,陈泽宇清楚地明白,一个可以辨别天下毒药的药草已经可以引得武林人士哄抢,若是在加上可以解天下所有奇毒,那自己肯定是没有任何安生的日子可以过了。因此,陈泽宇对外隐瞒了这件事,也没有公布药方,只有他自己以及他手下的这几位弟子知道这件事。
而梁逸斐也不是个傻子,既然操手知道自己身上带了玲珑草,那么如果自己说了解药是玲珑草,操手就可能会拿了解药而不放过他们。保险起见,自己还是不能随便透露玲珑草的用处的。
“你的意思是,真的可以治好她?”操手问。
“当然,而且···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治疗方法完全···是完全错误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得到的药方···但是···勾魂散就是需要人心来维持稳定的药力的,所以,再给她吃心脏···肯定是不对的···”
“···”操手说不出来话了。确实,自己得到这个药方也是一个陌生人给自己的,当时自己救人心切,完全没有考虑过,但是,这么一想确实是这样的,既然勾魂散需要人心,那么它的解药怎么会是人心呢?
“···我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你去给我把她治好,两个时辰之后,如果她的眼神中不能流露出人类的情感,我就把你们全都剁了。”最终,操手下定了决心,决定相信这个说是陈泽宇的弟子的男人。
操手操控着蒲耀顺,解开了困住梁逸斐的绳子。被松绑的梁逸斐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此时的他,全身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力气。这个散功香的威力,真不是一般的高。
操手给梁逸斐吃了一点点的解药,梁逸斐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起码进行日常的动作什么的已经不是问题了,但是,这个操手确实是用药方面的专家,在解药剂量方面算的十分精明,他给梁逸斐服用的解药恰好可以让梁逸斐做日常的工作,但是全身却没有可以运气的能力,所以现在的梁逸斐,就相当是一个普通人。
虽然梁逸斐也想过恢复体力的一瞬间,就吃下一点点的玲珑草来解毒,但是害怕自己来不及,万一伤了普玄或是姚梦瑶就不好了,这样的方法太不保险了,梁逸斐也就没有选择去用。
进入了那个被制成木偶的小女孩的房间后,操手在外面将房门锁死,防止梁逸斐跑走,同时将普玄和姚梦瑶作为人质扣押了起来。而操手也十分不担心梁逸斐会将女孩作为人质绑起来,和自己谈判,因为,女孩身上虽然大部分的零件都已经被拆除,但是还有几项操手觉得十分完美的机关还是保留在了女孩的体内,其中有一个机关,就是专门防止别人用女孩威胁别人的。
梁逸斐看着躺在房间中石床上的女孩,端详了一会儿。这个女孩长得十分精致,依旧是十八岁的容貌,因为服用了勾魂散之后,那个药会大大延缓人体的老化,为的就是可以让服药者更长的时间停留在用药者最想要他停留的年纪,再加上操手对女孩的改造以及用的其他药,女孩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停止了生长,永远都保持着十八岁的容貌。
“唉···开始干活吧。”干坐了一会儿的梁逸斐,决定开始治疗这个女孩。
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工夫,就是将一部分的玲珑草烧制成灰,让女孩闻一闻,然后再让女孩将烧制成灰的玲珑草用水服下,休息个一个时辰就可以了,是的玲珑草就是这么神奇。
而操手给梁逸斐准备的一屋子的药材,一点也用不上。不过趁着这个时间,梁逸斐确实可以多配置一点玲珑草带在身上,为以后有什么可以用到的地方做好准备。
两个时辰过去了,操手打开了紧锁住的大门。终于,时隔数十年,操手再次抱住了那个自己以前毫不在乎的女孩,这次,不再是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而是数十年前,那个还没有服下勾魂散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
“啊···啊···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操手忍不住哭了出来,原本看上去十分冷酷无情,让人害怕的老人,原来也会有这么让人感到可怜的时候,“几十年了···你终于醒了···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好多好多···好多好多以前没有机会说的话···”
即便已经睡了几十年,即便操手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那副容颜,即便眼前的景色已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景色,但是,女孩可以感受到操手身上那特有的温柔。女孩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人就是操手,靠在他的怀中哭着。女孩明白,这么些年,操手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从操手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
“梁少侠,能让我们二人单独待一会儿?我有些事要跟她单独说。”操手一改之前的态度,对梁逸斐毕恭毕敬的,弄得梁逸斐还有点不习惯。
“啊?好···好···”梁逸斐离开了房间,去了关押小和尚和姚梦瑶的屋子。
“今天,我要为你做最后一次改造,可以么?”操手望着女孩。
无声的回答,女孩点了点头,眼神中的信任依然不减当年。
“好。”
两个时辰之后,女孩醒了过来,此时的操手瘫坐在了一旁,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实际上,操手的身子早就已经不行了,所以他才会一直躲在暗处,操控着这个村子,特别是蒲耀顺,而他自己,一直用着各种手段强行让自己撑下去,撑到女孩苏醒为止。
现在,女孩醒了,操手的心愿也了了,此生无憾的操手,感觉到了一直悬在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去,同时,也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你说过,你的遗憾是不能亲声跟我说一声谢谢···现在,这个愿望,应该可以完成了···”操手有气无力的说,“试试看,说说话···”
“谢···谢···谢谢···”女孩惊讶的发出了梦寐以求的属于自己的声音。
“谢谢···谢谢···谢谢···”伴随着一声声的谢谢,女孩扑到了操守的怀中,因为她能感觉到,操手的已经命不久矣。
“以后,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就跟着外面的那群人走,他们都是好人,应该会帮我照顾好你···出去之后,就说是我老头子最后的请求,相信他们也不会不同意的···另外,把蒲耀顺带上吧,你应该也会一点操控之术,带着他吧,让他以后代替我保护你···”
“你···从来···没有喊过···我的···名字···我也···没有···名字···可以给我···给我···取一个···名字···么?”女孩费力的说完了这句话。
“名字呀···”操手想起了第一次和女孩见面的时候,“就叫做···林拾吧···”
“林···拾···”女孩一边一边的念着这个名字,抱着操手,而操手,也在女孩温暖的怀抱中,慢慢合上了眼睛。
“出来啦?”看着走出房间的少女,梁逸斐打了个招呼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我叫···林···拾···以后···可以带上···我么?”少女用着非常生硬的声音跟梁逸斐他们几个打招呼,“那个···老人···说···带我···”
女孩好像还有点着急,再加上本来就不会说话,刚刚有了自己的声音,说话实在是有点不习惯。
跟着女孩手指的地方,梁逸斐走了进去,此时的操手已经永远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操手的尸体,梁逸斐不知道怎么的,恨不起来他。虽然他肆意杀人,他根本不将人看成是人,单纯的为了自己的目的草菅人命,将人看作是试验品,弄出了这么恐怖的一个小村庄,而且还对自己和姚梦瑶以及普玄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但是,当梁逸斐和这个人接触的时候,就能隐约的感觉到他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让自己恨不起来的目的。在知道了操手的目的之后,梁逸斐也为之动容了,当初梁逸斐说自己要帮助操手一方面确实是情势所逼,再不出手普玄就要出事了,但另一方面,梁逸斐确实是真的想要帮助操手,帮助操手唤醒这个女孩。
现在,这个老人终于放下了背负一生的愧疚,没有任何遗憾的、带着微笑离开了这个世界。虽然可能还有对这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在接下来没有自己的世界里成长的不放心,但是,在生命结束前,操手很庆幸自己遇到了梁逸斐一行人,操手相信,即便自己不在了,林拾跟在他们的身边,也会学习到很多东西。
以后的事情,还是要林拾自己去经历,有些事情不亲自经历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就像操手自己,在将林拾做成木偶的一瞬间,才开始慢慢明白,能碰到一个愿意为自己心甘情愿的付出的人是有多么的幸运,也开始慢慢明白,有些事情,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梁逸斐帮助林拾将操手的尸体抬出了那个阴暗的地牢,这里作为一个老人的墓地,实在是说不过去。
“火···他生前···最喜欢···火···”林拾的意思是,希望可以将操手的尸体火化,因为在林拾的记忆中,操手最喜欢对着火光发呆了。林拾记得操手对自己说过:
“若是有一天我要从这个世上离开,我希望可以消失在火光之后,然后随风逝去,去看看自己没有见过的风景。”
村庄中那令人感到恐惧的街道,阴森的地下室和牢房,还有那些被吃掉的人的尸体,以及操手老人的尸体,在一片火海之中,全部都消失了。
梁逸斐、林拾、姚梦瑶和小和尚普玄站在当初他们三个人刚刚看到这个村子的地方,望着这一片大火,带走了这里的一切。大火灭了之后,这里已经化作了一大团的黑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林拾心里清楚,这里是那位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自己走了很多弯路错路的父亲埋葬的地方。
“希望···你可以跟着风···去看看···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