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望着朱庆元的背影越走越远,也就纷纷退下,各办各的事情去了。
“怎么样了?”朱庆元火速赶回了自己的屋子,急着询问那几个人战况,“那个麻烦处掉了么?”
安禄天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于活跃,已经有成为朱庆元大业上的绊脚石的可能了,所以,朱庆元派出了精锐部队前去围剿安禄天,希望可以在它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时候,将他扼杀。然而,这群人看到朱庆元的一瞬间,就集体将头低了下去,不敢看朱庆元一眼。朱庆元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禀报教主,安禄天的围剿···失败了···”翟浩淼说。因为此次围剿任务,他是带队的主要负责人。
“失败了?!为什么?是我给你的兵马不强还是不够?”朱庆元不能理解。
“禀报教主,那个叫安禄天的家伙真不愧是真打实干当上的大将军,实力实在是强劲的可怕,我们当中的任意一个人和他单打独斗可能都不是对手,但是,按理说我们有这么多人,他安禄天即便再强也是不可能打败我们的。但是,他的身边也有几个武功相当了得的人,和我们形成了僵持之势,甚至,还压制住了我们···”
翟浩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接受这么重大的任务,大家都能看出来,这代表着朱庆元教主对他的器重,是有意栽培他的,但是,这一次任务的重大失利,可以说让翟浩淼这个晚辈,已经吓破了胆。他已经可以感觉到朱庆元的怒火了。
“所以,你认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可以免了你的罪过么?我告诉你!即便是你把他们吹成了神仙下凡,该受的惩罚,一点也不能少!”朱庆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让翟浩淼出动,就是相信他的实力,而且给他带出去的,也都是归夜教中的高手,怎么就杀不掉一个安禄天呢?
“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说你们,啊!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办不好!不是,就算是你杀不了安禄天,这里不还有两位护法么?护法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朱庆元问。
“报告教主,我等正要跟你汇报此次行动的情况。”青云说,“本良安禄天以及他身边的人都已经体力不支,即将被我们打败,但是,这是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们给救了。”
“是什么人?!还有这个胆子!我归夜教在当今的江湖中杀人,还有人敢出面阻止?!”朱庆元不相信青云说的话,毫无疑问,归夜教现在就是武林当中最大的门派,归夜教就相当于大半个武林。谁敢和归夜教作对,无疑是对抗大半个武林,相当于自寻死路。
“这群人教主您也认识···”青云顿了一下,看了看朱庆元的脸色,然后接着说,“这群人就是教主您的师弟梁逸斐梁少侠带领的那一群人。”
“什么?!”朱庆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他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露面了么?不是已经吃了一次亏,然后学乖了么?为什么他们会出面阻止你们?而且,他们的实力你们都是知道的,即便不能把他们全部杀了,但是凭你们的实力,只杀安禄天一人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应该可以全身而退才对。”
“这就是属下要汇报的第二件事。”青云说,“梁少侠的武功,在这段时间里面,可以说是发生了质的飞跃,属下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修炼,但是现在的他们,应该不会比我们差到什么地方去的。”
“···”朱庆元沉默了。
“教主,此刻在不下令严惩梁逸斐,日后兄弟们见了他会很尴尬的。您的命令是活捉,我们就不能出全力,但是他梁逸斐对待兄弟们可都是下了死手的!”翟浩淼见朱庆元不说话了,于是想要马上转移话题,免得自己受到教主的惩罚。他本来还想接着说,但是被青云拉住了,让翟浩淼闭嘴别说了。
“确实,如果在这么纵容他下去,确实会成为一个不小的阻碍,是我之前太过心慈手软···”朱庆元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翟浩淼的观点。确实,朱庆元一直以铁面无私著称,不管对待任何人,只要妨碍了他的大业,他从不会心慈手软,绝对会将威胁铲除。但是,对于梁逸斐,他有点太过心慈手软了,已经纵容他这么久了,而且,现在的梁逸斐已然成长为一个巨大的威胁。
“传我教令,日后见到梁逸斐,不需要活捉,直接杀了。不必顾忌我,所有人使出全力,务必将梁逸斐及其盟友全部击溃。”朱庆元思考了半天,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说出来,说明从此归夜教和梁逸斐等人彻底成为了对立面,再也不会有任何情感的牵连,见面只有拼个高下,一定要拼出个你死我活来。
“是!”朱庆元门外一直会有一个人,这个人是专门传朱庆元教令的人。
这时,翟浩淼骄傲的看了青云一眼,意思是看吧,我做的多正确。然而,此刻的青云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那么愉快。本来青云就是赞同杀了梁逸斐的,但是明明结果已经出来了,正和青云的意思,此刻青云却一句话不说,十分严肃的站在一边,头低了下来。
突然,房间中的空气仿佛变重了一般,瞬间产生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青云和另一位护法早有准备,早已运功抵制这股强大的真气,但是依旧有点受不了。就更别提毫无准备的翟浩淼了。如此强大的真气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整个房间中所有的东西都出现了裂缝,靠近朱庆元的地方的几个瓷器甚至炸裂了开来。而翟浩淼则是直接倒在了地上,十分痛苦的样子,在那里挣扎着。
“教主息怒,教主息怒!”青云和另一个护法在疯狂的劝着朱庆元,饶了翟浩淼一条命,毕竟教中需要有为的年轻人。
终于,在两位护法的劝说下,朱庆元平息了怒气,瞬间,屋子中的那股压力消失了,翟浩淼也恢复了呼吸,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朱庆元说着,手指在空气中一划,直接将翟浩淼的左胳膊卸了下来,“带下去吧。”
“是!”两位护法带着痛苦喊叫的翟浩淼,离开了朱庆元的屋子。
“啊!!!”一瞬间的事情,翟浩淼的左胳膊就和自己的身子分了家。翟浩淼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翟浩淼在内,没有人反应了过来。翟浩淼也是看到了自己的左胳膊在那里飙血才感觉到了疼痛。
翟浩淼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左胳膊,想要止住血,但是血液怎么样也止不住,一直想外面喷涌出来。疼的翟浩淼在地上打滚。
“把他带下去吧,好好治疗。”朱庆元挥了挥手,让两位护法将翟浩淼抬下去治疗。
“是···”两位护法连忙带着翟浩淼退了下去。这个房间确实让人待不下去了,生气的朱庆元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两位护法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教主朱庆元动过全力,只知道朱庆元的内力深不可测。刚刚房间中如此大的压力就是因为朱庆元将自己的内力散发了出来,而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承受住。
“外面进来个人,把这里的血迹都打扫干净。”朱庆元面不改色的离开了。教主要做到息怒不形于色,这是为了避免让别人轻易的猜中朱庆元的心思。朱庆元也早就做到了这一点,惩罚翟浩淼的时候,朱庆元本来是打算下死手的,因为他很少会给别人第二次机会,特别是翟浩淼还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的决定说三道四,这简直就是在挑衅朱庆元的地位,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但是,确实翟浩淼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值得培养成为最新一代的中坚力量,所以在两位护法的劝说下,朱庆元改变了注意,放了翟浩淼一条生路,只是卸下来了他的一条不会使用武功的左手,让他涨点教训。吃亏,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来说,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朱庆元心里这么想着,就出去见一位神秘人了,因为又到了汇报教中情况的时候了。
“教主,最近教中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最近有些人在议论铸剑山庄久攻不下的问题。”满身浮肿的男人早早地就在一间密室中等候朱庆元的到来,朱庆元刚进来,他就开始汇报教中的情况,因为朱庆元说过,为了减少他们见面的时间,见面之后就不需要任何的礼节,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就行了。
“嗯···果然,铸剑山庄成了一个大问题···”朱庆元坐了下来,摸了摸头。确实,铸剑山庄已经被归夜教包围这么久了,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即便是当初归夜教还没有成立多少时间的时候,攻打武林第一教派少林都没有用过这么长的时间,虽然那一次伤亡惨重,而且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但是还是在江湖上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那就是惹谁也不能惹归夜教,因为那是连少林都打不过的第一教派。
当初击败少林,取代少林成为武林第一教派,所以还是有不小的战果的,即便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还算是不亏。而且之前归夜教一旦盯上了什么教派,那个教派最多就没活过三个星期,就会完全被归夜教击败。所以,之前归夜教的赫赫战功,给他们在江湖上奠定了非常强大的地位,同时也增加了教徒们的自信心,而且也吸引了很多能人异士的加入。
但是如今一个小小的铸剑山庄都久攻不下,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而且这还是在归夜教已经如此强大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这让教徒们议论纷纷是自然的,这样的结果不免会让那些没有上战场的教徒们觉得归夜教实力变弱了。因为,此次攻打铸剑山庄已经损失了不少的兵力,现在已经不亚于当初攻打少林损失的兵力了。
“这本教中的教徒都已经开始议论了,那不知道外面的百姓都已经说成什么样子了···”朱庆元想了想,“不行,这个铸剑山庄必须趁早拿下。”
此刻,朱庆元的心中已经有了对策,虽然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确实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朱庆元打算出动那一支只属于自己统领的部队。一举拿下铸剑山庄。之前朱庆元一直不想动用这只部队的原因是这只部队是用来应急的,而且部队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只部队可以永远不为世人所知。
为了一个铸剑山庄拍他们出去,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但是,情况已经迫在眉睫,必须稳定教中教徒的心。只能如此。
“好,我心里有数了。”朱庆元对着那个男人说,“对了,教中叛徒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弄丢了朱庆元的月神令造成那次追杀梁逸斐他们一行人任务失败的男人。当初朱庆元做出的决定是将他扔进了归夜教专门饲养毒虫的地方三日。而朱庆元在得知教中除了叛徒之后,就警觉了起来,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可以接触到教中方方面面的人而又不会被怀疑的人,那么这个人最好的人选就是这个触犯了归夜教最大禁令的男人。
于是朱庆元暗中动了手脚,将男人扔在了毒性最弱的虫窟中,但是那种毒虫可以钻进人的身体里面,然后在那个人的身体里面筑巢产卵,之后熟睡过去。只有外界的人用特殊的方式才能唤醒虫子,那样就就会让被寄生的人生不如死。所以男人出来之后,只能对朱庆元言听计从,因为只有朱庆元知道,那个男人被扔到了那种虫窟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