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的破解连环锁阵法。
因为安禄天已经看出了这一套阵法的破解方法,所以很快,就破解了第一层锁。仅仅以损失三人的代价,就破解了第一层锁,这个伤亡人数,简直让于子健不敢相信。而且这样的速度,也让于子健惊叹。
他惊叹的不是安禄天想出破解阵法的速度,而是他观察阵法运动的眼力,反应太快了。
由于没有了举旗人的指挥,队伍很快就散了,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迅速就溃不成军。
接着,安禄天趁胜追击,没有丝毫的由犹豫,就指挥着部队直接向着第二层锁冲了出去。
这一次,安禄天再次从大营中吊牌了三支部队和已经出击的三支部队汇合,继续朝着第二层锁的三个举旗人冲了过去。
这连环锁阵法每破解一层,下一层就会越难破解,毕竟人家每一层的人数会越来越少,那么依旧相应的会越来越强,不然如何保护那三个举旗的人?
果不其然,第二层的严密的,是第一层不能比的。即便是安禄天提前补充了人数就是为了防止第二层过于难以破解,但是还是十分的费劲,先不说是走位更加的破朔迷离,负责保护举旗人的那几个人也不是一般的强大。
这破解第二层,还是花费了安禄天不少的时间的。光是调度军队跟上他们的节奏,就花了一番功夫。
但是,第二层还是顺利的破解了,只不过死亡人数大大上升,变成了一百多号人,当然,于子健那边,也付出了相同的代价。
之后是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安禄天成功的破解了于子健部下的连环锁阵法的五层之多。想要破解这个阵法,其实是十分的耗精力的。毕竟要跟上对方的节奏,而且每一层的节奏都是不同的,所以每一层都需要重新观察,重新想,这是十分耗费人的精力的。
但是安禄天,居然只花了一上午就破解了五层。
就这样,在太阳下山之前的最后一刻,安禄天记下了整个阵法最后剩下的两层的运动。
“第八层不是单独运动,也不是一起运动···但是实际上又是单独运动也是一起运动···”安禄天闭上眼睛心中细细的想,因为,他在单独观察第八层的运动的时候,发现了规律,在一起观察的时候,也发现了规律。但是两个规律都不是完全的,到了后面一部分的时候,就会对不上···
“难道说···”安禄天在脑子中开始模拟第八层的运动轨迹,“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突然,安禄天睁开了眼睛,说。
“明白什么了?这黑灯瞎火的能明白什么?”多嘎·扎西贡布焦急的说,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也是多嘎·扎西贡布年轻的一个象征,容易焦急,太容易焦急了。沉不下来气,这也是他和安禄天之间的差距之一。
“把指挥旗给我换成火把!”安禄天朝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个士兵大声的喊到。
“啊?”士兵有点懵,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啊什么啊?还愣着干什么?!延误了战机你负责么?”安禄天怒斥道。
“好···好!!!”士兵连忙找来了火把点亮给安禄天递了过去。
原来,安禄天知道天黑,怕士兵们看不清指挥旗,所以决定用火把代替指挥旗。
“这第八层之所以给人一种好像看得透,但有看不透的感觉,就是在与他是一段时间内是单独运动,一段时间内是一起运动的,两者相互结合,所以才会让人猜不透。”安禄天向多嘎·扎西贡布解释到,“而且其实第八层相当的迷惑人。一般的人要是沉不住气,刚刚看到一点点第八层的运动就觉得自己已经猜透了他的运动轨迹了。”
“或是根据单独运动看出来的规律,或是根据集体运动看出来的规律,其实都不对。因为到挺后面的地方,会接不上,但是沉不住气的人不会管这些,直接不细想就指挥着军队冲上去了。那么肯定就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会落到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安禄天说。
其实,这第八层不单单是通过看似有规律的运动来迷惑对手,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即将破解全部阵法,给对手带来的成就感和喜悦感以及兴奋感,也会让对手放下警惕,乖乖的落入他们的陷阱当中。当然,安禄天不是那样的人。
安禄天在脑子中做了大量的模拟,模拟第八层的运动,同时结合第九层的运动来推测第八层的运动方向。在完全看不到战场战局的情况下,凭借着自己脑子中模拟出来的关于第八层的运动方位来推算出了第八层之后的运动方向。
然后用火把指挥着军队,不断地调整着自己前进的方向,成功冲入了第八层的敌人所形成的阵法当中。用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撕开了敌人的保护圈,杀掉了三个举旗人。第八层,也在安禄天的指挥下,被破解了。
这一下可真的让于子健大吃一惊了。第八层,已经是如此困难的一层了,安禄天居然可以再完全看不见战局的情况下指挥部队成功破解,这简直已经不能说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于子健自己当年能破解到第八层是因为在棋盘上,所以即便是天黑了,接着月色也是可以看得清战局的,而且实际上破解到第八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所以可以完全的看清楚第八层的战局和运动轨迹。但是今天可是无月之夜,完全的黑,安禄天居然可以指挥部队解开这第八层,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终于,还剩下最后一层了。
就在这时,安禄天突然面向了多嘎·扎西贡布,右手拍了拍多嘎·扎西贡布的肩膀,并且搭在了上面,一脸严肃的对多嘎·扎西贡布说:
“你信不信任我?”
“啊?当···当然信任呀···”安禄天突然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摆出如此严肃的脸问自己这个问题,让多嘎·扎西贡布懵了。
“那你愿意将性命托付于我么?”安禄天接着问。
“什么意思?”多嘎·扎西贡布恢复了冷静。
“这第九层,我希望你可以亲自带兵破解,就带着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一支部队,因为这第九层是最后一层,他于子健选出来的人肯定各个都是十分强大的人,所以,我觉得一般的士兵不是他们的对手。虽然说我们这边可以以人数取胜,打人海战术,但是那样死伤会比较惨重。所以我不建议。”
“可如果是你以及你亲自带出来的那一批士兵的实力,肯定可以与他们抗衡。但是上了战场,你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可以看得清全局了,就要完全听从我的指挥。所以,我问你愿不愿意将性命托付于我。”安禄天解释道。
“那你能保证我活着回来么?”多嘎·扎西贡布问。
“我只能保证你安全的突破到阵法当中,在和对方的士兵交手之前不受伤,但是至于能不能活着回来,就要看你自己了。”安禄天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实话实说。
“那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是我吹,我多嘎·扎西贡布的武功,还是不错的。”说着,多嘎·扎西贡布走下了高台,“把我的亲卫军喊过来,顺便取来我的战甲,我要亲自上阵!”
只见多嘎·扎西贡布披上了战甲,跨上了战马,手持着自己的利剑,带着自己的亲卫军,冲出了吐蕃的大营。
而这第九层的运动,就更加的复杂了,而且相比较之前的还能看一段时间的第八层,这第九层就是完全的看不见了,只能凭借着安禄天脑子中记下来的印象来思考他的运动规律。
“第八层是单独运动掺着一起运动。那么第九层就肯定比他还要难。但是第九层就只剩下一层了,不存在什么集体运动,那么能怎么个难法呢?独立运动再难,他肯定也不会有集体运动难呀···”安禄天想。
“等等,谁说不能集体运动的?”安禄天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了第九层的运动方法,“前面几层虽然已经被消灭,但是这并不能说明第九层不可以根据前面几层的运动来组织自己的运动。说到底,自己能猜得出来第九层的运动,也是根据前几层的运动猜出来的。也就是说,其实前几层看似换了运动规律,实际上还是相互之间有着联系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是的,之所以这第九层如此之难,就是因为他是根据已经不存在的其他八层的运动来制定的自己的运动规律的。所以可以说第九层是最简单,也是最难得运动。因为几乎没有人,会去刻意的记下前几层的运动规律,也几乎没有人能够记得住,前几层的运动规律。
按照安禄天的要求,于子健让手下将军营中几乎所有的酒全都搬了过来。这些就本来都是要分发给将士们喝的,是要犒劳人家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紧要关头,安禄天居然想要喝酒。
当然,安禄天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喝酒,就算是在怎不正经也不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喝酒的。安禄天要酒,自然是为了破解他于子健的盾牌阵的。
“把这些就都按到投石器上,朝着那边的盾牌阵发射。”安禄天下达着命令。
“你这是要做什么?浪费酒?还是说你这是要犒劳他们坚不可摧抵挡我们抵挡到了这一步?又或者是说你想用酒来打破他们的盾牌阵?”多嘎·扎西贡布还是不能理解安禄天的所作所为,又是一连串的疑问。
“唉···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居然还没有看出来我的用意···”安禄天摇着头叹着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着多嘎·扎西贡布,“唉···没错,我就是打算用酒来打破他们的盾牌阵,你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我说了不费一兵一卒,就是不费一兵一卒。”
“···好吧···”多嘎·扎西贡布虽然很不情愿,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安禄天的能力,他还是非常的清楚地,不管是自己很久以前唯一一次和他的对阵也好,还是说前两次和大唐军队的对阵也好,安禄天的实力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既然他都说了有办法突破眼前的窘境,而且是不费一兵一卒,那么就肯定是有办法的。所以,即便是多嘎·扎西贡布再不解,也会按照他说的去做的。
“把投石器拿来,对准了那边的盾牌阵,给我把酒,打过去!”多嘎·扎西贡布带着疑惑的心里,对手下的士兵们说。
没过一会儿,几架投石器,就被搬了过来,上面放满了本来应该用于犒劳将士们的美酒。
“预备!放!”随着多嘎·扎西贡布的一声令下,数架投石器一起工作,将无数的美酒砸了过去。
“预备!放!”
“预备!放!”
···
安禄天的意思是,只要他不喊停,那就不要停,一直投。
投了好几轮,安禄天觉得差不多可以了,挥了挥手,示意多嘎·扎西贡布可以停了。这一下子就去掉了军中将近一半的美酒。
而那边的大唐军队也是非常的懵,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有很多坛子从天上飞了下来,然后有很多的液体从坛子里流了出来,弄得整个盾牌阵到处都是,还有不少顺着盾牌上的小孔流到了他们的身上。
闻着味道,就感觉像是酒,尝了一口才发现,真的是酒。
“干什么呀?你们是打算犒劳我们认为我们太厉害了,还是想打发我们,让我们喝口酒就离开呀?啊?哈哈哈哈哈····”一个大唐的士兵嘲讽的说到。
“就是就是,要是想用酒把我们给打发走,起码也要派人送出来吧,你这都打碎了,谁去喝?”另一个大唐的士兵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