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守城的将领也示意停手。
“干什么停手呀,继续杀呀,他们可都是安禄天的手下,各个罪该万死。”林芸继续煽风点火。
“可是对方说他们是皇上派来的。”
“那又如何,他们有什么证据么?依我看,这只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安禄天这个人十分狡猾,还请将军快快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小兄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将军点了点头,“你们如何证明你们是皇上派来的!”
“这!就是证据!”领头人把外衣一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印有盘龙的马褂。
“那是!果然对方就是皇上的部队,你为何要骗我!”将军瞬间就反水了,“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唉···将军为何非要确认呢?乖乖的假装不知道不就行了么。”林芸一看装不下去了,也就全盘托出了,“据我所知,镇守淳安城的尚友伟将军是一位亲民的好将军,对现在的皇帝的做法早就看不下去了,一直都有反意,可能是因为年龄已经大了的缘故,毕竟已经快要是花甲之年了,想要安度晚年,心存不满却不敢表达出来,我们只是稍微推了你一下而已。现在尚将军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啦,要么跟着我们一起推翻这个王朝,要么···我们的那位皇帝的脾气相比尚将军也是在清楚不过的,下场是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这!你们这是在威胁老夫!”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为了人民多做点好事,不正和你尚将军的意么。”
“将军别被小人蛊惑了!”林芸和尚友伟的谈话被领头人听得一清二楚,“只要尚将军今日协助我们拿下贼人,他日我必定向皇上禀明情况,相信到时不但皇上不会责罚尚将军,而且还会赏尚将军。”
“听上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还没等尚友伟说话,林芸就开口了,“但是,你认为我是那种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就会干这样的事的人么~”林芸又开始玩弄起手中的扇子,“话说,你们这一路能找到我们的踪迹很大的功劳是因为我们生火留下的痕迹吧,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是忙着逃命疏忽了这一点吧?”
“什!”
“唉~~~没想到,我们居然被想的如此简单,如此破绽百出,真是伤心呀~差不多快要起作用了吧。”
“起作用?”领头人突然感到身体一软,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等再想爬起来的时候已经使不上力气了,其他的黑衣人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这是的领头人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嗓门了,毕竟全身都没力气了。
“那就让我来回答你吧,”一旁看管安禄天他们的黑衣人也都倒下了,邱雯走上前开始解释,“我们之所以会没有处理那些火堆,是因为在我们走的时候还有东西再烧,那是我们一派开发出来的一种药,火烧后无色无味,但是会飘得很远,被人吸入后会在人体内停留长达3个月之久,而这种药单独吸入对人体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是一旦···”邱雯从自己的腰间逃出来一个小瓶子,继续说,“找到了,一旦混合吸入这种药火烧后的气味的话就会使人浑身乏力。”
“当然,我们都是吃过解药的,所以都没事。”安禄天在一旁补充到。
“嗯,本来这种药的药性非常大,这要稍微吸食一点点就可以麻痹人的痛觉,在我派是被用来作为麻醉剂的,来缓解一些病人的痛楚的。没想到还派上了这样的用处···我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了···”邱雯露出十分复杂的表情,想想也是,本来被用来救人的药,现在却派上了杀人的用处,做医生的邱雯自然会心情复杂,“这种药因为药性太强,如果过多吸入,那么就会使人永远丧失某个器官的功能,按照各位这么些天吸入的量来说,应该是要死了。”
“这位领头的,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在生死关头烤兔子吃吧?”不忘讽刺一句的安禄天接了一句。
“就是这样,尚将军,现在,可以为你作证的人也要死了绝了,想想,一支被派出去追杀的部队全部都消失在了淳安附近,皇上会怎么想?”林芸把话接了过去,“而且之前我已经跟临安的守将通过信了,如果三天内我不和他做任何联系,那么他就会直接上书朝廷说是你杀了这只部队,到时候,想必尚将军也没有安稳日子过了吧~”
“你们!你们!”尚友伟一看这个情况,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哎呀!你们这是要逼死老夫呀!”
“请尚将军明断!”突然,尚友伟身边的一位副官跪下来请求尚友伟同意踏上安禄天他们的颠覆朝政的道路。
“请将军明断!”接着,又有一群人跪下来跟着一起请示。
“尚将军此言差矣,我们只是给你指一条明路而已~看看,你的部下们都知道眼前的局势是什么样的。”
“唉,那你要老夫怎么做?”看样子,尚友伟是推卸了,面对这样的局势,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这件事等我们进城在慢慢商量。”林芸招呼大家准备返程,“这些家伙你就让一些人留下来,等过一会断气了就地埋了吧。”
一行人进城后都住在尚友伟的家中,今天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尚友伟一回到家就说头痛,直接进房间了,说是有什么事等明天再商量。而一头雾水的徐振一直在纠缠安禄天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哎呀,徐兄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来。”
那夜徐振说完自己的故事后之所以会那么快就入睡根本就不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这种扯淡的理由,是因为邱雯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药。因为他们之后商量的计谋不能让他听见。
接下来就是林芸想出来的计划了。首先,要确定徐振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根据林芸得到的情报,确实京城中的一个大户人家被杀光了,但是这也有可能是徐振为了接近他们所编的谎言,所以为了确认徐振是否是真心想要帮助安禄天他们,也为了除掉后面的追兵——实际上侦查的人早就被林苏察觉到了,故意放回去了几个,林苏也趁机跟了过去发现来他们的踪迹,以及人数,这些都与徐振所说的一样。
之后,如果徐振真的是他们中的一员,那么在安禄天漏单的时候应该就会动手,免得夜长梦多,同时也是为了让后面的部队放松警惕,所以才会有林芸和安禄天吵翻了的一幕出现。而之后在城中也是演戏给他们看得。同时为了防止徐振真的是打进了的奸细,他每天吃的饭菜和喝的水中实际上都有剧毒,但是缺少一个引子,如果他对安禄天他们图谋不轨,邱雯就会把引子放出来,徐振就会立刻暴毙生亡。
再之后就是搬救兵,用这种方法来策反淳安的守将,让他不得不同意加入他们。而安禄天看到的那只鹰就是信号,是林芸又一次发现林华用这只鹰给自己家里面的人寄信,才想到用这只鹰作为收网的信号,而林华的家人也都在临安,刚好还可以给临安里的陈涛报个信,留个后手。
计划如同林芸设想的一样顺利,不但除掉了追杀徐振的部队,得到了徐振这么一名强大的部下,而且还成功策反了淳安守将,真的可以说是相当顺利,处理安禄天在城外遇到的食物危机是预料之外的,其他都很好的按计划进行的。实际上是因为自己一时之间在淳安城吃开心了耽误了一天的时间才会让安禄天他们饿肚子这种事,林芸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也就隐瞒下去了。
“不愧是鬼谷派的弟子,”听完整个计划后的徐振感到无比的佩服,“多么令人震惊的智慧,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嗯,这点我不否认。”林芸从来不会否认自己的才华,“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大伙儿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和尚友伟那家伙好好说明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行。也辛苦各位在城外做诱饵了。”
一早起床练舞的徐振发现,昨天逼迫尚友伟正在林华的房门前排队领赏银,看来什么认清局势,弃暗投明,深谋远虑都是假的,昨天众将士逼迫尚友伟跟从安禄天也是林芸安排好的一场戏。正巧碰到林苏也来练舞,而林芸则坐在一旁一边陪着她,一边看书。
“起得还真早呀。”这是日后会长期相处的人,必须要搞好关系,徐振如此告诫自己,然后率先打了招呼。
“啊,”林芸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然后翻了一页书就继续埋头读书了,“清晨是非常好的时光,我不想把它白白浪费,既然想做大事,那光睡大觉是做不成的。”
迎面走来刚刚睡醒的安禄天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漱了。这个时候,邱雯已经拿着处理好的草药去找地方晒了。
“嗯···看那边的样子,昨天那些也根本不是什么将士们自愿的咯?”
“当然是他们自愿的,我只不过跟他们分析了一下当下的局势,让他们把眼光放长远,现在给他们的只不过是未来他们该得到的一小部分,提前预支给他们罢了。”
过了一会,尚友伟大概也起来洗漱好了,决定见见安禄天他们,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安将军打算接下来该怎么办?”尚友伟不打算绕弯子。
“尚将军客气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介逃犯,何谈什么将军。”
“哎呀,你安将军现在不也是统领叛军的大将军么,所以还称呼你为大将军有什么不妥,你就快告诉老夫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别让老夫干着急呀,这老夫可是冒着被满门抄斩的风险在这里和你谈话的呀,要是被人泄露出去,那老夫这全家的命可就没有啦!”尚友伟看样子是急了,毕竟同意追随安禄天也是情势所逼,他实际上是一个想要安度晚年的人,并不想再在晚年干什么大事业,特别是还要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
“尚将军稍安勿躁,我们作业是穿着你们士兵的衣服混在人堆里进城的,而且昨日你带出去的兵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亲信吧,那我们在你这与你谈论反叛之事如果泄露出去,要么是你的亲信有奸细,要么是你的家丁有奸细···”安禄天意味深长的看了尚友伟一眼。
“不可能,我尚友伟这一辈子没什么好骄傲的,只有我身边的这些人是值得我骄傲的,他们都是值得我托付性命之人!”
“那不就行了尚将军,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安禄天笑了,“尚将军,其实我们的计划是一路向西,进入吐蕃国借兵反攻中原,这是我们现阶段的大体方针,毕竟没有兵光靠着满腔热血是打不下天下的。”
“找吐蕃借兵?!”尚友伟一听,笑了,“你没开玩笑吧安将军,吐蕃那帮蛮人,有什么,找他们借兵?他们的那些兵打得过我们的兵么?”
“尚将军此言差矣,吐蕃一直都是我朝的大患,朝廷年年都派兵去围剿吐蕃却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何时听说过吐蕃的祸乱被平息过?”
“那又如何,那吐蕃向来与我国不较好,一直窥视着中原,他们凭什么借兵给你?”
“正因为他们窥视中原,所以这兵,我才能借的到。”
“你安禄天想要割地借兵?!”
“哈哈哈···尚将军为何会如此看待我安某人,再怎么说,我安某人最起码的民族气节也是有的,怎么会干这种遗臭万年的事?”
“那你安禄天如何借兵?”
“哈哈···正如尚将军所说,他吐蕃常年窥视我们中原,但是为何他们不趁着那三年国内打乱的时候趁虚而入?”
“你的意思是他吐蕃也遇到了和我们相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