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为了减少士兵们的负担,于子健也选择了给他的士兵们穿着轻甲,但是,多嘎·扎西贡布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于子健的这个盾牌阵是进行过改良的。
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他的盾牌是三个士兵一起拿的。所以,收到冲击力也是三个士兵一起扛,那么,这就很轻松的可以正面当下多嘎·扎西贡布军队的冲击了。而冲击被挡住了,剩下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接受唐军无情的反击了。
多嘎·扎西贡布派出去对付盾牌阵的士兵现在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本来,多嘎·扎西贡布认为,自己的对策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用重甲兵和汗血宝马冲破盾牌阵,那么剩下的士兵就相当于是任他们宰割了,毕竟都是一群穿着轻甲的士兵,肯定不是多嘎·扎西贡布的手下的对手的。
然而,剧本并没有按照多嘎·扎西贡布设计的那样走。
于子健当然非常清楚盾牌阵的缺点了。既然是用来对付安禄天的,那就肯定不会是什么简简单单的阵法。所以,关于冲破阵法之后的会变成什么样的后果,于子健当然清楚。
因此于子健改进了阵法之后所形成的新的盾牌阵,就对于以往的盾牌阵受不起冲击力这一点进行了改进。既然一个人受不住冲击,那么就让三个人来拿盾牌吧。于是,于子健的盾牌阵都是三个人那一个盾牌的。
确实,这样改进真的对于承受冲击力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多嘎·扎西贡布的计谋,失败了。
而于子健改进的盾牌所用的材质也十分的特殊,这一种材质虽然本身很轻,但是却十分的坚硬。但由于制造的工艺十分的困难,所以于子健的部队也就配备了很少的一部分。但是,组成一个盾牌阵,已经足够了。
深陷敌阵的吐蕃将军和吐蕃士兵们,没有冲破他们的大唐军队的盾牌阵,反而被大唐军队团团围住。
由于盾牌的保护,吐蕃士兵的攻击可以说是丝毫作用都没有。
然而,在那些巨大的盾牌上,有几个微小的机关,是可以在盾牌上开洞,而这些洞,是为了让躲在盾牌后的士兵进行攻击的。
那些躲在盾牌后面的士兵,实际上分了两拨,一拨是负责举盾牌的,另一拨是负责在后面找机会进行攻击的。
而那些被团团围住的吐蕃士兵,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当中。因为那些在盾牌上的洞是不规则的,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什么地方被攻击,也就没有办法进行很好有效的防御。那锋利的长矛,就从那些盾牌上的洞中不断地戳出来,只要被戳中,几乎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而包围圈还在不断的缩小。吐蕃士兵的伤亡也在不断地加大。
而此刻站在高台上指挥军队的多嘎·扎西贡布却慌了神,他完全想不出来如何破解眼前逆境的方法。毕竟,自己的部下骑着那么好的汗血宝马,而且还是助跑了一段距离的,都没有突破他们的防御,现在还被团团的围住了,连助跑的距离都没有了,更不可能可以突破他们的阵法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看着自己的军队的士兵们正在一点一点的死亡,多嘎·扎西贡布此刻可以说是心急如焚。但是,却又无计可施。
“如果是安禄天在这里就好了···”多嘎·扎西贡布下意识的想。
“不行!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可是吐蕃的大将军,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的关头指望别人?!如果你这就已经产生了依赖心理,以后可怎么办?”
多嘎·扎西贡布立刻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确实,如果什么事情都指望着安禄天,那么多嘎·扎西贡布是不可能得到成长的。
但是,留给多嘎·扎西贡布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好想想,如果是安禄天,在这个情况下会用什么方法来破解困境。”多嘎·扎西贡布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心急,否则肯定想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方法,而且只会越来越糟糕。
多嘎·扎西贡布沉下了心来,好好地开始思考到底该如何解决眼前的这个问题。
可以说多嘎·扎西贡布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要是换做是之前,肯定会非常的心急,以至于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
但是,这次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紧急了。并没有留给多嘎·扎西贡布过多的思考的时间。
还没等多嘎·扎西贡布想出如何破解这个阵法之前,他手下的最后一个士兵,就已经死在了阵法当中。
“哈哈哈···吐蕃的士兵也不过如此嘛。我们这边没有伤到一人,就杀了你们一队的兵马!”士兵被全部杀完之后,大唐的军队又继续叫嚣了起来。
“···”多嘎·扎西贡布彻底没有招了。因为自己的不忍心,害死了整整一队的兵马,而且都是自己非常得意的手下。多嘎·扎西贡布瞬间就低沉了下去。虽然他知道主将的低沉,肯定会影响到士气。但是,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提起兴致来。
“士兵们!!!那群大唐的土匪肆意的侵略着我们的土地,还在我们的土地上肆意的滥杀着我们的人,这个能忍么?!”就在多嘎·扎西贡布低落的时候,安禄天来了。
“不能!!!!”
瞬间,士兵们的情绪被安禄天点燃了。
安禄天走上了高台,对多嘎·扎西贡布说:
“我来接班了。”
然后,安禄天观察了一下那个盾牌阵的样子,又听了多嘎·扎西贡布对盾牌阵的描述,思考了一会儿说:
“军营当中还有酒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现在这个关头你还想着喝酒?”多嘎·扎西贡布无法理解安禄天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别废话,给我把所有的酒都拿过来就是了,我已经有办法破解这盾牌阵了,而且是不费一兵一卒的。”安禄天笑着说。
按照安禄天的要求,于子健让手下将军营中几乎所有的酒全都搬了过来。这些就本来都是要分发给将士们喝的,是要犒劳人家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紧要关头,安禄天居然想要喝酒。
当然,安禄天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喝酒,就算是在怎不正经也不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喝酒的。安禄天要酒,自然是为了破解他于子健的盾牌阵的。
“把这些就都按到投石器上,朝着那边的盾牌阵发射。”安禄天下达着命令。
“你这是要做什么?浪费酒?还是说你这是要犒劳他们坚不可摧抵挡我们抵挡到了这一步?又或者是说你想用酒来打破他们的盾牌阵?”多嘎·扎西贡布还是不能理解安禄天的所作所为,又是一连串的疑问。
“唉···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居然还没有看出来我的用意···”安禄天摇着头叹着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着多嘎·扎西贡布,“唉···没错,我就是打算用酒来打破他们的盾牌阵,你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我说了不费一兵一卒,就是不费一兵一卒。”
“···好吧···”多嘎·扎西贡布虽然很不情愿,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安禄天的能力,他还是非常的清楚地,不管是自己很久以前唯一一次和他的对阵也好,还是说前两次和大唐军队的对阵也好,安禄天的实力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既然他都说了有办法突破眼前的窘境,而且是不费一兵一卒,那么就肯定是有办法的。所以,即便是多嘎·扎西贡布再不解,也会按照他说的去做的。
“把投石器拿来,对准了那边的盾牌阵,给我把酒,打过去!”多嘎·扎西贡布带着疑惑的心里,对手下的士兵们说。
没过一会儿,几架投石器,就被搬了过来,上面放满了本来应该用于犒劳将士们的美酒。
“预备!放!”随着多嘎·扎西贡布的一声令下,数架投石器一起工作,将无数的美酒砸了过去。
“预备!放!”
“预备!放!”
···
安禄天的意思是,只要他不喊停,那就不要停,一直投。
投了好几轮,安禄天觉得差不多可以了,挥了挥手,示意多嘎·扎西贡布可以停了。这一下子就去掉了军中将近一半的美酒。
而那边的大唐军队也是非常的懵,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有很多坛子从天上飞了下来,然后有很多的液体从坛子里流了出来,弄得整个盾牌阵到处都是,还有不少顺着盾牌上的小孔流到了他们的身上。
闻着味道,就感觉像是酒,尝了一口才发现,真的是酒。
“干什么呀?你们是打算犒劳我们认为我们太厉害了,还是想打发我们,让我们喝口酒就离开呀?啊?哈哈哈哈哈····”一个大唐的士兵嘲讽的说到。
“就是就是,要是想用酒把我们给打发走,起码也要派人送出来吧,你这都打碎了,谁去喝?”另一个大唐的士兵附和着。
“怕不是想用酒气把我们都给熏醉了,或者是让我们喝醉了,然后等我们都倒地了在派士兵出来打赢这场战争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可真是厉害的计谋,我怕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安禄天的这个举动,引起了大唐士兵们的大笑,完全是在嘲讽安禄天的无用之功。不要说是无用之功了,就安禄天的这个举动在他们的眼中看上去,就像是傻子在玩一样,毫无意义。
而一旁的多嘎·扎西贡布也急了,面对大唐士兵的嘲笑,安禄天到是非常沉得出气,不过多嘎·扎西贡布已经忍不了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没看到他们的反应么?被嘲讽成这样你还没有反应么?”多嘎·扎西贡布骂到。
“时机成熟了,把弓箭手都出来,让他们把箭头给点上火,朝着盾牌阵给我射过去。”安禄天冷静的说。
“箭头点上火···我懂你,你这是想要用火计!”多嘎·扎西贡布听到这句话,瞬间反映了过来。
“是的,你不是说,他们的盾牌上有小孔么?如果是机关,那不管事怎样的能工巧匠,肯定都无法将那个小孔完整的堵上,虽然人的眼睛看不见小孔之间的缝隙,但是酒却可以流进去,再配合上火,肯定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烧。”安禄天笑着说。
“原来如此,我这就让人准备去。”多嘎·扎西贡布激动地说。
没过一会儿,在吐蕃的大营中,就站了好多的弓箭手,他们的箭上都点起了火。
“火箭···不好,快让士兵们撤退!”大唐那边的将军反应了过来,但是已经为时已晚,无数只的火箭瞬间飞天,直逼大唐的盾牌阵,而在接触到酒的那一霎那,就瞬间点燃了盾牌,以及躲在盾牌后面的士兵。盾牌阵瞬间就化作一片火海。
大唐的士兵们在火海中痛苦的叫喊着,但是已经没有人能够救他们了。过了一会儿,盾牌阵,就这么给破了。
“撤···撤退!撤退!!!”大唐的将军大呼撤退,安禄天果然不费一兵一卒,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这样是普通的盾牌,肯定可以完全防住酒,但是,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呀,上面的孔开的虽然巧妙,但是也是个致命的弱点。”安禄天满意的看着大唐军队撤退,点了点头说。
但是,让安禄天感到惊讶的是,他于子健居然没有提前看出来这一点,本来安禄天想着的是用酒来吓唬吓唬他们,按照于子健的脑子,一看到酒就肯定能猜得出来他们想要干什么了才对,但是没想到计划居然这么顺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于子健真的没有那么厉害么···安禄天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