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真正的嘴脸么?哈哈哈···真是令人作呕的女人。”左护法说,“我们做的对不对,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你调查了我们那么多,难道不知道我们所做的这一切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么?远大的目标就需要有牺牲,我相信这一点如此聪明的你应该非常清楚才对,还需要我多说么?”
“首先,对待不同的人,我有不同的应对方式,对付你们,用这样的嘴脸就够了,你要是觉得恶心,大可不必看着,早些带着你的那些手下滚就是了,没人逼着你在这里看我。其次,我当然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我不但知道你们的目的,而且还非常认同你们的做法,确实,这是拯救着乱七八糟的天下的一个好的方法···”姚梦瑶说。
“那你为何还要从中作梗?!还要如此妨碍教主的大业!!!你究竟是何居心!!!”左护法怒了,他最讨厌别人妨碍归夜教的大业。
“哈哈哈···但是,你们救世只不过是其中一种方法,我们还有自己的一种方法。我只不过是在按照我们的方法行动罢了,你们的是大业,难道我们的就不是大业了么?既然你不能容忍有人阻碍你们的大业,那我也会不择手段的让我们的大业进行下去,既然你们的大业妨碍到了我们的,那我就要尽力排除所有的妨碍。说到底,梁逸斐也好,你们归夜教也好,都只不过是我们的棋子罢了。”
“棋子?!铜官山下那整整一村庄的照顾过梁少侠的无辜居民也是棋子?!一个活口都不留,一个活口都不留!!!”经历过九华之战的左护法,现在已经完全不能容忍滥杀无辜了,因为在九华山上的时候,他已经见够了,他已经不想再看见有无辜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逝去,“而且,你居然栽赃给我们归夜教?!我们归夜教何时滥杀无辜过?!!!”
“你们都知道了?”姚梦瑶笑了,是的,她笑了。她仰着头,在月光下,大笑了起来,“那没办法,我这么说,他们就信了,这怎么办?在世人的眼里,你们归夜教就是和朝廷同流合污、欺压百姓的垃圾,就是邪教。我怎么说,他们都会信。”
“···唉···”左护法摇了摇头,“果然···道不同,不相与谋!魔女,拿命来!”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姚梦瑶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两把短剑。冲了上去,和左护法打在了一起。左护法的那把剑可以说是铸剑山庄成立以来做的最好的一把剑之一,因为做的实在是太好了,没有人能驾驭的了,反而会伤害到持剑者,所以才会被铸剑山庄封印起来。
当然,依照姚梦瑶的身份,她手上拿着的武器,肯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不然,依照初火的锋利程度,普通的刀刃早就被初火给砍断了。然而,姚梦瑶的双刃却丝毫没有被初火所影响。
双方的武器在焦灼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武器的碰撞擦出了火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你这个女人,果然和教主所说的一样,出生不平凡。居然也会屏息术。而且,居然隐藏了如此高深的实力。”左护法在交战中,感受到了姚梦瑶隐藏起来的强大的内力,“果然,是个不得不除的危险。”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学会的屏息术,也不知道是谁教你们的。但是,既然偷学我们的秘术,看我今晚不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杀了!”姚梦瑶说。
双方再一次交锋,但是这一次,姚梦瑶占了下风。左护法那深不可测的内力,着实让姚梦瑶吓了一跳。姚梦瑶是有心理准备的,她知道,在这些人中,就这个左护法是最难缠的,但是姚梦瑶也是相信自己的实力的,虽然年龄比不过这个左护法,自然阅历和修炼的时间比不上左护法,但是,根据自己那边特有的功法,只要不是少了个四五十年,还是不会被别人落下多少内力的。
可是,这个左护法完全就不像个人一样,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考虑他的内力,即便姚梦瑶知道这些人没几个正常的,但是,这个内力也真是太夸张了吧。
姚梦瑶的这把双刃,使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会吸收月亮的寒气,月光越皎洁,这把双刃的力量越强大,想今晚这么好的月亮,双刃的威力应该会被基本上全部发挥出来。而姚梦瑶这把双刃的属性跟左护法的正好相反,是两把极寒之刃,用的是极地的寒铁打造而成的,所有的锻造都放在了有月光的晚上,越重要的工艺要求的月光越皎洁,因此得名寒月。
但是,即便是如此皎洁的月光,也无法和左护法的初火相抗衡。因为经过几轮的交锋,现在姚梦瑶手上的寒月,已经不能被称为寒月了,因为现在不但不寒,而且还有点热了。
“你是人么?内力到底有多少?”姚梦瑶抱怨了几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这两把寒月的寒气可以说是天下无双,居然还是抵不过初火,甚至连抗衡都算不上。
“别废话,妖女!拿命来!”左护法再次法功,将自己的内力进一步的导入了初火之中,这一下,直接将姚梦瑶的寒月变成了火月。烫的姚梦瑶都抓不住了,两把寒月直接掉到了地上。然后,姚梦瑶连忙跳到了一边,躲开了左护法的进攻。
“是把好武器,可惜,主人还是太年轻了。”左护法看着落在地上的寒月,说。
“你别废话,虽然很不想这样,但是,这是你逼我的。我不能拿现在倒下,我还需要继续走下去!”说着,姚梦瑶准备使用自己那边的秘术,像对付波旬那次一样,再一次将自己的能力提升到极致,一口气解决这个左护法。虽然一生有使用次数,但是,眼前的这个左护法确实太难对付了,姚梦瑶判定这个人值得自己使用那一招。
“哼,果然如同他说的一样。”然而,左护法仿佛知道姚梦瑶要使出这一招,“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会什么招数就跑过来跟你交锋么?”
说着,左护法也摆出架势。
“万剑归心,人剑合一!”说着,左护法轻轻挥了一下剑,一道强大的剑气飞了过去,直接将姚梦瑶的真气给打乱,而且,最恐怖的是,姚梦瑶现在无法聚集真气了。
“你给我让开!!!”看着姚梦瑶远去的背影,梁逸斐想要奋力的追赶上去,奈何自己的面前,有一个人阻挡了去路。
“恕难从命,梁少侠。”拿着长刀的男人丝毫没有要让开路的意思,依旧挡在梁逸斐的面前,“我等是奉教主之命,前来邀请梁逸斐梁少侠归顺归夜教的。梁少侠可知,教主对梁少侠甚是想念。所以,还请梁少侠放弃抵抗,跟我等一起走吧。”
“邀请我?!哼···邀请我?!”梁逸斐听了男人说的话,笑了,“我梁逸斐今生何德何能,能收到他朱庆元的邀请?”
“梁少侠,请···”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梁逸斐打断了。
“他朱庆元当日带着那群忘恩负义之人做出那种事情,就说明和我梁逸斐从此不共戴天,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大仇不报,我梁逸斐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陈泽宇师父,他朱庆元就能心安理得的活在这个这个世上么?就算当初师父杀了他的父亲,那也是情势所逼,而且师父对他的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情,他朱庆元一点也不知道要报恩吗?!他朱庆元,真的是人么?!!!”
没人知道朱庆元他们几个杀了陈泽宇后,将梁逸斐一个人扔在铜官山上,梁逸斐这两年在铜官山上是怎么过来的。梁逸斐经历过绝望,想过自杀,整天以酒度日,以泪洗面。不敢回到当年他们几个人和陈泽宇一起居住的地方,即便现在那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但是,还是会让梁逸斐触景生情。
所谓的爱的越深,恨得越切,说的就是梁逸斐。多年的兄弟感情让梁逸斐对于朱庆元的恨意可以说是不把朱庆元亲手血刃,绝对不能平息梁逸斐的怒火。毕竟,梁逸斐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走上这条道路的。
“成就大师,就必须要有牺牲。相信你们的师父陈泽宇也应该教过你们这一点。没有人能够不付出任何的代价就能变成人上人。你认为当初教主决定要杀了养育自己二十年的陈泽宇的时候,心情就比你好到哪去么?要知道,亲手血刃别人,要比任何人都痛苦。当初要不是教主念在昔日旧情上,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给教主添乱么?”
“那就不要念旧情,和我真刀真枪的打一场,看看究竟谁更强!”
“你别在这里胡闹了,就凭现在的你,连我的对手都算不上,怎么可能会是教主的对手?!别再妨碍教主的大业了,好好的待在铜官山不好么?非要出来趟这趟浑水!乖乖的跟我走,还能免了你的皮肉之苦!”男人也动怒了。毕竟,执行这次任务的,都是朱庆元最忠心的手下,都是誓死效忠与朱庆元的。
朱庆元手下的高手很多,为什么单单选出了这几个来?原因就是,这几个人会绝对服从朱庆元的命令。既然朱庆元的命令是活着带回梁逸斐,那么他们即便下手再狠,也会有分寸,留梁逸斐一条命,只要人还活着,朱庆元就有方法给他治回来。但是,换做别人,可能就会觉得梁逸斐太碍事了(确实也是妨碍到了朱庆元,虽然现在还不算是太大的麻烦,但是照着梁逸斐现在的路发展下去,日后肯定是个大麻烦),直接将梁逸斐杀了都有可能。
“别跟我废话!快放我过去,我要去救她!”梁逸斐已经跟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说的够多的了,再耽误点时间,姚梦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梁逸斐面前的这个人在听了梁逸斐的话之后,依旧纹丝不动,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你给我滚开!”梁逸斐怒了,直接一剑砍了过去,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梁逸斐的左胳膊手上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梁逸斐觉得自己是全力挥出去的一剑,很轻松的就被男人用自己的长刀挡了下来。
“梁少侠的意思,是要和在下动粗了?”男人的表情重新恢复了平静。在和梁逸斐之前的对话中,可以看得出来,男人对于梁逸斐有一种厌恶之情。但是,现在男人说话的方式,相当的冷静,完全没有了感情。
“是又怎样?!”现在的梁逸斐一心只想冲出去救姚梦瑶,完全顾不上别的事情。
男人没有说话,脸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远方,完全没有看梁逸斐一眼。
就在梁逸斐准备出下一招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凉。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气场完全变了。在男人的身边,就能感觉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深深的寒意。男人的杀意如同爆发了出来一般,瞬间,让梁逸斐的警戒心提升到了极致。
梁逸斐连忙闪到了一边,摆好了架势。此刻的梁逸斐虽然依旧很想赶快冲过去帮助姚梦瑶,但是,他的心里也很清楚,自己面对着的这个敌人,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若是稍有大意,可能就会被对方抓住机会,将自己打败,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而且,梁逸斐现在有伤在身,虽说不影响拿剑,但是,伤口的伤痛感,或多或少还是会有点影响的。毕竟,左护法在出招的时候,还是用了不少的内力的。
就在梁逸斐还在想着如何对付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时候,男人已经提着自己的长刀朝着梁逸斐冲了过来。明明长刀看上去十分的笨重,但是,在男人的手上,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男人的速度依旧是那么的快,和梁逸斐之间的那点距离,没一会儿男人就冲到了梁逸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