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安禄天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成功的破解了于子健所部下的连环锁阵法的七层锁,现在只剩下两层,在破解完剩下的两层,安禄天就成功的破解了于子健的看门阵法,连环锁阵法。
但是,天公不作美。虽说安禄天确实用了惊人的速度破解了连环锁阵法,而且这个速度连于子健都自愧不如,但是,现在太阳已经西沉,即将下山,天空也渐渐地变黑,留给安禄天破阵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而留给安禄天的,也有两条路,一是现在退兵,等到明天重新来过,虽然对方肯定会变换阵法的运动轨迹,但是因为有了经验,时间肯定比今天要快,但是需要从头来过。
而是搏一搏,看看能不能在太阳完全落山前结束这一场战役,完全破解掉于子健的连环锁阵法。
本来说,按照安禄天一贯的统兵思想,是要求稳,一切以最稳的结果来优先考虑,所以按理说,应该选择退兵,等到明天重新来过。
但是此刻的安禄天好像也上头了,居然有这么有意思的阵法,可以让自己精神高度紧张整整一天,这是之前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事情。而且,重新来过这实在是太麻烦了,虽然阵法确实十分有趣,但是让自己再来一遍,是真的相当累人,还是算了吧。而且不知道对方第二天还会不会摆出这个阵法,如果对方换了阵法,那就说明永远不会在使用这个阵法了。
毕竟如果对方换了阵法啊=,肯定就觉得自己的阵法几乎已经被破解了,谁会用一个已经被破解的阵法再来和同样的对手进行一次对阵,这不可能。
那么,剩下的那两层安禄天没有给破解开来的阵法,将成为安禄天永远的遗憾。所以,安禄天选择了搏一搏。
而于子健也十分高兴安禄天没有选择退兵,首先,他真的很想知道安禄天到底强到什么地步,到底可以破解自己的阵法到第几层,到底自己和他安禄天的差距有多大。
第二,他也希望安禄天就此失败,不想知道安禄天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他希望安禄天因为天黑看不清战场上的布局而指挥失误,导致他的吐蕃士兵全军覆没,而自己的阵法还未完全被破解。这也让于子健的部队再一次获得了胜利,让他们的士气可以高涨,不然阵法被破,肯定会让于子健手下的唐朝士兵士气下降,而安禄天手中的吐蕃士兵士气高涨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于子健的心中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声音,那就是不想看到安禄天能够破解几层,不想知道安禄天真正的实力,不想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有多大。
因为于子健冥冥之中觉得,安禄天可以完全破解自己的这个连环锁阵法,就是比自己当年还要厉害,比自己还能多破解一层,完全的破解阵法,这样,其实于子健只能知道自己和安禄天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而并不能知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只能知道安禄天的实力在自己之上,而不能知道安禄天的实力究竟有多强,究竟比自己强多少。
说句实话,于子健,开始害怕了。他开始畏惧安禄天的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开始畏惧自己真正的知道安禄天的实力深不可测,开始畏惧自己真正知道安禄天比自己要强很多。所以,他开始希望看到安禄天的失败,开始希望看到安禄天就在这里止步。
这样,他就可以安慰自己,他安禄天也是会失败的,而且还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上,虽然说是因为天黑了,但是,运气又何尝不是实力的一种呢?这样,他就可以安慰自己,其实安禄天比自己强不到哪里去。
因为,安禄天用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当初他光是破解前五层,就用了相当多的时间,这样下去,安禄天就会远远地超越于子健了。
反观安禄天这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破阵,那么就要趁着还有太阳,还能看清楚战场的局势,赶快破阵。安禄天绷紧一天的神经再一次的被绷的更紧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分析着第八层的运动轨迹。
这第八层的运动轨迹更加的奇怪了。
不论安禄天从单独的运动来看,还是从整体的运动来看,都无法猜透第八层的运动规律。眼看着太阳即将下山,一旁的多嘎·扎西贡布可以说是十分的焦急了。但是此刻的安禄天知到,这个紧要的关头绝对不能着急,一定要放宽心,放轻松,慢慢来。
因为现在越急,就越难看出第八层的运动规律来。所以,安禄天按捺住了自己焦虑的心情,开始专心分析第八层的动向。
但是,时间是真的不多了,于是,安禄天放弃了分析动向,而是转为将整个第八层的动向和第九层的动向记在脑子中。要知道,安禄天的脑袋可是非常的灵光的,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就这样,在太阳下山之前的最后一刻,安禄天记下了整个阵法最后剩下的两层的运动。
“第八层不是单独运动,也不是一起运动···但是实际上又是单独运动也是一起运动···”安禄天闭上眼睛心中细细的想,因为,他在单独观察第八层的运动的时候,发现了规律,在一起观察的时候,也发现了规律。但是两个规律都不是完全的,到了后面一部分的时候,就会对不上···
“难道说···”安禄天在脑子中开始模拟第八层的运动轨迹,“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突然,安禄天睁开了眼睛,说。
“明白什么了?这黑灯瞎火的能明白什么?”多嘎·扎西贡布焦急的说,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也是多嘎·扎西贡布年轻的一个象征,容易焦急,太容易焦急了。沉不下来气,这也是他和安禄天之间的差距之一。
“把指挥旗给我换成火把!”安禄天朝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个士兵大声的喊到。
“啊?”士兵有点懵,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啊什么啊?还愣着干什么?!延误了战机你负责么?”安禄天怒斥道。
“好···好!!!”士兵连忙找来了火把点亮给安禄天递了过去。
原来,安禄天知道天黑,怕士兵们看不清指挥旗,所以决定用火把代替指挥旗。
“这第八层之所以给人一种好像看得透,但有看不透的感觉,就是在与他是一段时间内是单独运动,一段时间内是一起运动的,两者相互结合,所以才会让人猜不透。”安禄天向多嘎·扎西贡布解释到,“而且其实第八层相当的迷惑人。一般的人要是沉不住气,刚刚看到一点点第八层的运动就觉得自己已经猜透了他的运动轨迹了。”
“或是根据单独运动看出来的规律,或是根据集体运动看出来的规律,其实都不对。因为到挺后面的地方,会接不上,但是沉不住气的人不会管这些,直接不细想就指挥着军队冲上去了。那么肯定就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会落到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安禄天说。
其实,这第八层不单单是通过看似有规律的运动来迷惑对手,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即将破解全部阵法,给对手带来的成就感和喜悦感以及兴奋感,也会让对手放下警惕,乖乖的落入他们的陷阱当中。当然,安禄天不是那样的人。
安禄天在脑子中做了大量的模拟,模拟第八层的运动,同时结合第九层的运动来推测第八层的运动方向。在完全看不到战场战局的情况下,凭借着自己脑子中模拟出来的关于第八层的运动方位来推算出了第八层之后的运动方向。
然后用火把指挥着军队,不断地调整着自己前进的方向,成功冲入了第八层的敌人所形成的阵法当中。用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撕开了敌人的保护圈,杀掉了三个举旗人。第八层,也在安禄天的指挥下,被破解了。
这一下可真的让于子健大吃一惊了。第八层,已经是如此困难的一层了,安禄天居然可以再完全看不见战局的情况下指挥部队成功破解,这简直已经不能说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于子健自己当年能破解到第八层是因为在棋盘上,所以即便是天黑了,接着月色也是可以看得清战局的,而且实际上破解到第八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所以可以完全的看清楚第八层的战局和运动轨迹。但是今天可是无月之夜,完全的黑,安禄天居然可以指挥部队解开这第八层,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终于,还剩下最后一层了。
就在这时,安禄天突然面向了多嘎·扎西贡布,右手拍了拍多嘎·扎西贡布的肩膀,并且搭在了上面,一脸严肃的对多嘎·扎西贡布说:
“你信不信任我?”
“啊?当···当然信任呀···”安禄天突然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摆出如此严肃的脸问自己这个问题,让多嘎·扎西贡布懵了。
“那你愿意将性命托付于我么?”安禄天接着问。
“什么意思?”多嘎·扎西贡布恢复了冷静。
“这第九层,我希望你可以亲自带兵破解,就带着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一支部队,因为这第九层是最后一层,他于子健选出来的人肯定各个都是十分强大的人,所以,我觉得一般的士兵不是他们的对手。虽然说我们这边可以以人数取胜,打人海战术,但是那样死伤会比较惨重。所以我不建议。”
“可如果是你以及你亲自带出来的那一批士兵的实力,肯定可以与他们抗衡。但是上了战场,你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可以看得清全局了,就要完全听从我的指挥。所以,我问你愿不愿意将性命托付于我。”安禄天解释道。
“那你能保证我活着回来么?”多嘎·扎西贡布问。
“我只能保证你安全的突破到阵法当中,在和对方的士兵交手之前不受伤,但是至于能不能活着回来,就要看你自己了。”安禄天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实话实说。
“那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是我吹,我多嘎·扎西贡布的武功,还是不错的。”说着,多嘎·扎西贡布走下了高台,“把我的亲卫军喊过来,顺便取来我的战甲,我要亲自上阵!”
只见多嘎·扎西贡布披上了战甲,跨上了战马,手持着自己的利剑,带着自己的亲卫军,冲出了吐蕃的大营。
而这第九层的运动,就更加的复杂了,而且相比较之前的还能看一段时间的第八层,这第九层就是完全的看不见了,只能凭借着安禄天脑子中记下来的印象来思考他的运动规律。
“第八层是单独运动掺着一起运动。那么第九层就肯定比他还要难。但是第九层就只剩下一层了,不存在什么集体运动,那么能怎么个难法呢?独立运动再难,他肯定也不会有集体运动难呀···”安禄天想。
“等等,谁说不能集体运动的?”安禄天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了第九层的运动方法,“前面几层虽然已经被消灭,但是这并不能说明第九层不可以根据前面几层的运动来组织自己的运动。说到底,自己能猜得出来第九层的运动,也是根据前几层的运动猜出来的。也就是说,其实前几层看似换了运动规律,实际上还是相互之间有着联系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是的,之所以这第九层如此之难,就是因为他是根据已经不存在的其他八层的运动来制定的自己的运动规律的。所以可以说第九层是最简单,也是最难得运动。因为几乎没有人,会去刻意的记下前几层的运动规律,也几乎没有人能够记得住,前几层的运动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