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安禄天一行人踏上了征途,随行的有林芸林苏两姐妹,林华,邱雯还有卫酥,卫酥是拧不过她,这能把她带在身边,可以的话,真想把她放在临安城,让她离危险远一点,送行的只有陈涛一人,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陈涛,接下来,临安城就交给你了。”领走前,安禄天拍了拍陈涛的肩膀。
“请主子放心,我陈涛一定将这临安城治理的好好地。”
“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一定要记住,我给你列的军纪不是装样子的,一旦发现有人违背军纪,立刻按照上面写的执行,不要将任何情面。”
“是!”
“好的,陈涛,军队也都全权交给你管理了,你要给我打造出一支虎狼之师,为以后的战役做好准备。我知道这很难,但我相信你。”
“请主子放心!我陈涛一定做到!”
嘱咐了几句后,安禄天便上了马车,开始了征途。虽说我这个颠覆国家之路不是一帆风顺,到现在已经有两次在阎王殿门口走了回来了,但是也得到了这么多能人异士的帮助,有了临安这一个开门红。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又会怎样,但不管路是什么样的,总是要有人走的,即便没有路,我也要踏出一条路来,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一家上下的灭门,我也要杀了那个狗皇帝!安禄天望着前路,下定了决心。
为了避免碰到朝廷的眼线,所以不能走大道,虽然已经行径了三天,但实际上并没有走多远,看来想要到达南蛮统治的地带还有不少的路要走呀。
又到了休息的时间,主要要休息的原因是顾忌到卫酥,毕竟还是个小女孩。
“我去看看这周边有没有可以打水的地方。”邱雯说。
“那我陪你去。”一个女孩家的在这个荒山野岭一个人,安禄天也不放心。
“那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猎物,”林苏拿上剑就准备走,这几天大部分食物都是靠这林苏和林芸两姐妹弄回来的。
“那我也陪着她去,我担心她回不来,顺便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野菜。”林芸拿上扇子跟着过去了。
“卫酥你就留在这吧。”安禄天嘱咐道,“林华,照顾好她。”
“放心。”
安禄天跟着邱雯后面去找有没有河。
“你不用跟过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会掉了不成?”
“嗯,我怕你拎不动嘛,就跟过来了。”突然,前面的树下个人倒在了那里。眼尖的邱雯率先跑了过去。
“怎么了?”他也跟了过去。
“这个人虚脱了,应该是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导致的。”邱雯帮他号过脉后说,“我们快把他背回去,给他准备点东西吃。”
“这···”这个人有可能是朝廷的眼线,说实话,安禄天真不想摊上麻烦的事,因为他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够麻烦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病人,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负责。”但安禄天还是有点犹豫,“你背不背?你不背我背!”说着,邱雯就想把这个男人背起来,但是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连着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一次差点就起来了,但还是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看得安禄天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照你这么搞,这人还没到地就给你摔死了。”
“笑什么笑?你以为是个女的就有林苏那样的天生神力呀!快帮我!!!”邱雯站起来开始掐安禄天。实在是拧不过她,只好帮她把这个人背回去了,当然,他也做好了如果他是朝廷的眼线就立刻杀了他的打算。
“你们回来的这么快呀?”林华正在带着卫酥玩,“找到水了?”
“谁没找到,倒是找到了这个。”说着,安禄天把背后背着的人给放到了地上。
“你轻点,人家本来就剩一口气了,再给你这么折腾还活不活了。”
“那之前给你那么一摔差不多就只剩半口气了。”
之后,邱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些药草,就这水让那个人喝下去了。这个人全身邋里邋遢的,身上穿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像是40多岁的人,好像是逃荒的一样,但是逃荒的人怎么会晕倒在这深山老林里?
过了一会,林芸和林苏也回来了,林苏手上拎着5只兔子,林芸也采了不少野菜,看来今天又有口福了。那个男人也慢慢睁开了眼睛,邱雯连忙走上前去:“你现在还很虚弱,我正在熬粥,等会你先喝些粥,再吃别的东西。”邱雯把手上端着的粥递了过去,结果没想到,这个男的一把给打翻了,大概是没有力气的原因吧,说话的声音小到不能再小了,只能依稀听到一点,大致意思是: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君···君子不受···不受嗟来之食。”那个人用尽全身力气却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哟~没想到你还这么有骨气?”林华讽刺他,“那我们就不救你了,你自己努力,靠自己去挣不是嗟来之食吃吧。”然而这个人根本不睬林华,把头转了过去想要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嘴远离食物。转过来头,他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安禄天,突然变得十分激动,本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人,居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安禄天的身边,双手紧紧握住了安禄天的肩膀。
“你就是安禄天?你就是安禄天!哈哈哈···”男人兴奋的仰天大笑,搞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弄不清状况,“安将军,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收下我,带我一起去杀了那个狗皇帝···求求你···”男人声泪俱下,因为痛哭流涕,后面说的话也没人听清了。不一会,男人就因为过度兴奋加上身体虚弱再次晕了过去。
“啊···”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跟你说!”邱雯有点生气了,“你能不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给你弄醒了,要是你在不吃东西晕过去,我就把你救醒然后给你喂毒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君···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男人依旧拒绝进食。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这么坚持!”邱雯非常不能理解,“你都快饿死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行了,这位兄台,你既然想让我带着你去杀了狗皇帝,那你在这饿死了还怎么跟随我?我可不会带着一个人的尸体打仗。”安禄天也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
“···”男人沉默了,然后慢慢拿起了粥,刚吃一口,就抑制不住自己开始狼吞虎咽的把粥喝完了。等到男人平静下来之后,安禄天上前和他说话。
“所以,你究竟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徐峥?”看样子,安禄天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呵呵···看来在下还有点名声,安将军都知道在下。”
“兄台谦虚了,兄台何止是有点名声呀,兄台的名声可是非常响的。代号银狼的部队就是兄台统领的吧。隶属皇帝的暗杀部队,专门处理朝廷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部队里面各个都是暗杀的精英,特别是兄台你,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加入银狼部队三十余年,处理过大大小小几百件事物,没有一件失手的。”
“银狼?就是那只银狼?”邱雯感到非常震惊,“一直以为那个只不过是个民间传说,居然真的存在···”
“所以,大名鼎鼎的徐振徐大人怎么会落破到如此地步出现在这个荒山野岭里面?而且居然还来找我这个叛国的大罪人来带你一起杀了你誓死效忠的皇帝?”安禄天依然对这个人充满了戒心。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徐振长叹一口气,开始诉说自己的故事,那是一段悲惨,但却又是在这个年代在平凡不过的故事。
三个月前——————————
“最近,我听到一些传言呀,”玉帘下,皇帝的容貌若隐若现,“听说最近朝野中有些大臣在议论安禄天不是叛国,是朕害怕他,才故意杀了他的。爱卿,要知道,这样的言论,就是猜疑朕,不信任朕。你说,这样的大臣,朝野需要么?”
“臣,明白了。”徐振拿着剑,领命之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加入银狼部队三十余年,徐振一直是部队当中顶尖的杀手,从加入部队一开始,他就可以出色的完成各种任务,不管对方是老人还是小孩或是女人,只要是皇上下令要杀的,就一个也活不了,他的双手在就污秽不堪。如今的他,杀人已经面不改色,杀人,已经被他当成日常中一件极其普通的事,他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缺失了人类的部分感情,但这些都无所谓了,从小生长在穷人堆里,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做过,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十几岁被捡回宫中,培养成了一名杀手,从此开始帮助皇上处理各种各样妨碍统治的人,不论什么人,只要皇帝说要杀,那就绝对要死,原因可能就是你说错了一句话。在以徐振为首的银狼部队的威慑下,朝野上下没有一个敢反对皇帝专政的人。今天的这项任务,对于徐振来说也不过和平常相比,要多杀几个人罢了。对于全城都有耳目的徐振来说,找到这几个人并不困难,一夜之间,整个京城内又多了几具死尸,明天整个京城就会传遍这个消息吧,大概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敢随便议论安禄天的事了,但这都不是徐振要考虑的问题,他只负责杀人。
任务完成后,已是后半夜了,擦干剑上的血后,接着月色,徐振准备返回住所。最近几日接二连三的任务,让徐振也感到了一丝疲惫,看来那个这次杀了安禄天的事件在京城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通往徐振家的路,是一条几乎没有人走的小道,白天就几乎没有什么人,夜晚就更加安静。徐振个人是十分享受走在这条路上的感觉的,没有其他人来烦自己,只属于自己的安静闲暇的时光,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实在不多,然而,今天的这条路却没有了以往的平静——前方的几个大汉把一个姑娘给围住了,看样子是打算行苟且之事,然而徐振并不打算管,他人的死活是徐振最不在意的事。
“那位大哥!救救我!!!”女孩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呼救。
几个大汉一看就知道不是惯犯,一看到有人来了,立马就慌了,一群人带着小姑娘把徐振给围住了,意思就是让徐振不要多管闲事。一般的情况,徐振都会选择掉头就走,但是不知道今天是因为看到女孩被欺负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遭遇,或者是觉得这条属于自己心灵寄托的幽静下路收到了玷污,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听到了女孩的呼喊声而正义感爆棚(虽然几乎不可能),反正处于种种原因,徐振教训了那群家伙一顿,就下了女孩。
“你···你给大爷等着!”虽然人数占了上风,但是,毕竟对手是干了三十多年的刺客,混混还是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看着混混们从小巷子中落荒而逃,徐振居然感受到了一丝的快意。
“谢谢你了,这位壮士!”这时候,徐振才想起来看看姑娘有没有事。月光洒在姑娘的身上,虽然衣服被那群流氓扯烂了一点,头发也乱糟糟的,但是,一点也不会影响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迷人的气质,清纯中透着一丝妖艳,笑容如同太阳一样,感觉可以温暖所有人的心,就连徐振这样的人都被迷住了,“壮士?这位壮士!”
在姑娘的呼唤声中,徐振反映了过来:“啊,这位姑娘,大半夜不回家,在这个地方乱逛什么?”徐振用冷冷的语气问她,倒不是徐振故意的,他平常就是这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