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姑娘这还能站得起来,而且还没受伤,看来不是一般人。”男人端详着林拾,停顿了一会儿,说,“看姑娘你的操纵傀儡进攻的方式让我觉得无比的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再加上姑娘这一身好身板···”
突然,男人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事一样,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呀···原来当初我的那个笨徒弟所说的最满意的作品就是你呀···可以可以···确实做得不错,要是他还在,我真想好好的夸夸他。”
男人看着林拾不解的表情,于是给她解释了一下。
“因为族里面的规定,不能再外面提出真名,那我就说一下他进入凡世之后的名字吧,记得好像被大家称为···称为什么来着···操···操···操···手?对,就是操手。”男人说,“而我,就是那个操手的师傅。也可以说是你的师爷了。”
听到这句话的林拾,惊了。自己的敌人居然是自己的恩人的师傅。但是,按理说这不可能呀,操手都已经那么老了,为什么他的师父还会在世。即便活得长,那现在也不可能还能做出像刚刚那样的动作了呀。
“你不用惊讶,不用好奇我为什么身为那个男人的老师,现在居然还这么有活力。”男人仿佛读懂了林拾的心声,解释着说,“我和你一样,也是改造过的。”
说着,男人接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在月光下的,是满是机械的身躯。心脏处早已不是肉做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齿轮组。全身上下,也几乎没有了肌肉,基本上都被换成了机械和齿轮。怪不得,他能活这么久。
“唉···当初他还没有被我逐出师门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教导他,和别人进行傀儡战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站着不动,而且一定要磨练自己的近身作战能力,万一被别人近身了,那该怎么办?这孩子一直都不听,看来,一直到现在他教出来的弟子,都没有养成好的习惯。”
男人看着林拾说。
“不过,他给你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我很好奇。待会收拾了你之后,带回去慢慢研究,不着急。不过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得手下留情一点,万一给你打坏了,零件飞了一个两个的,那该怎么办。真是的,我真是不知道轻重。”
说着,男人就展开了下一轮的进攻。
男人在腿上安装的装置,可以在瞬间加速,让男人获得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这样一可以迅速接近对手,二可以给予对手致命的打击。就像刚刚那样,瞬间的爆发直接将林拾带着蒲耀顺踹飞了出去。
当然,男人对自己动的手术,可远远不止这一点,林拾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就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即便在怎么会操纵傀儡,都不会有自己的身体使用的顺手。
林拾站起来后,立刻操纵着蒲耀顺进行反击。虽然林拾的反应已经非常之快了,但是,毕竟不是直接上的,需要操纵傀儡进行攻击,所以即便反应再快,也会有一点延迟,因此,总是跟不上那个男人速度,总是会慢那个男人一步。
而且,那个男人的速度也确实是太快了。林拾要一边进攻,还要一边防止被那个男人攻击到。毕竟,那个瞬间爆发力,在这一片空旷地带,就根本不存在什么安全区域,稍不留神就会被那个男人近身。如果被近身,就免不了要让自己的身体承受沉重的一击,而且,林拾并不能保证自己每一次都可以反应的过来,拉回来蒲耀顺保护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能够承受多少次那样的进攻。
“你看上去已经有点跟不上了,是不是累了。我知道,操控傀儡这个事情,是非常耗时耗力的,特别是和高手过招的时候。虽然傀儡可以让主人一直在安全区域外,而且身上也有很多的机关,不怕疼,不怕毒,看上去非常好用。但是实际上,操控傀儡要比正常习武之人付出两倍,甚至更高的精力。”
“你在和我对战的时候,一边要高度集中,观察我的动向,以便发动进攻,一边还要时刻注意不能被我近身。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有几次快要被我接近的时候,你居然能以那么快的速度从我的身边逃离。不得不说,我那个徒弟,还真是教出来了一个非常好的人,不错不错,而且,他貌似把你制作的也很好。不得不说,我还是教出来了一个非常好的徒弟的。”
男人夸奖了林拾一番。确实,现在的林拾反应明显慢下来了很多,也是这段时间,有好几次都差点被那个男人给近身。
“你的性能已经试的差不多了,可以动动真格的了。把你打废,再带回去慢慢研究。”男人到现在并没有动真格的。这一句话,让林拾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说着,男人深呼吸了一下。
“呼~~~让你见识见识,师傅和徒弟的实力差距。”
瞬间,男人冲到了林拾的面前,在原来男人所在的地方,已经被男人起跑时用于蹬腿的力度给踩出了一大块的裂痕,瞬间产生的气压产生的旋风,让林拾甚至瞬间都无法呼吸。这次的速度,让林拾压根没有办法反应过来,就在一瞬间的事情,林拾的肚子上重重的受了一脚,然后重重的飞了出去。
瞬间,林拾就飞到了一公里开外的地方,重重的撞到了山上,瞬间,就在山崖的岩石上撞出了一个洞。
“这一下飞的可真是远,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爬起来了吧。”男人望着山上那个自己做出来的洞穴,不由的感叹到。
确实,林拾挨得这一脚确实十分的重,林拾飞行的道路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痕迹,是林拾在飞过去的途中,脚在地上划出来的。可以看得出来,即便是这样,林拾也没有在半空中停下来,就知道,这一脚有多重。
但是,男人还是太过低谷自己徒弟的实力了。这一击,虽然让林拾失去了意志,但是,也触发了操手留在林拾体内的用来应对这种状况的机关启动了。虽然林拾现在恢复了意志,但是当年被操手创造出来专门用来杀人的人格,也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抑制住了,而那个机关,就是在林拾遇到紧急状况的时候,失去了意识的时候,就会触发这个机关。
林拾从岩石中爬了出来,气场完全变了。
“危险,排除。”
“还能站起来,真是不简单呀。看来我的那个徒弟在被我逐出师门之后没有荒废学业呀,不错不错。我很欣慰。”那个男人站在远处,看见林拾再一次的站了起来,虽然有点高兴自己的徒弟做出来了一个这么好的作品,自己的又可以多研究一样东西了,但是也开始有点烦了,毕竟总是站起来,确实有点烦人。
“但是,你能不能倒下了,我真的有点烦了,我们之间的差距你还没有看出来么?居然还站起来,有意义么?”男人再次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林拾。因为他的心里清楚,无论林拾操纵傀儡的技术高超到什么地步,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因为亲自上阵的他,绝对不可能输给一个操纵别人的家伙的。
然而,林拾的行动,却让男人吃了一惊。因为傀儡师所用的线都是经过特殊工艺处理的,为的就是防止被别人轻易的扯断,因为线一旦断了,那么傀儡师和自己操纵的傀儡之间的联系就被切断了。而林拾所用的线更是经过了操手的处理,变得异常的坚韧,即便是像刚才那样的冲击,也没有将那些线扯断,蒲耀顺还是和林拾一起飞了过去。
但是,这次林拾站起来后,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操纵着蒲耀顺站起来继续战斗,而是将自己手上用于操控蒲耀顺的线给扯断了,是的,那个经过了操手特殊处理的线,就这么轻易的被林拾给扯断了。同时,她还将蒲耀顺给扔到了一边去。看来,这次的林拾,是打算自己亲自上场了。
“小姑娘,有意思。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碰到过任何一次的这样的战斗,两个同样经过傀儡改造的人,居然能交手,我真是太开心了。我的那个学生真是让我惊喜不断。那就让我看看,你我之间,究竟谁更厉害。”男人看着林拾的架势,明白了林拾的意思,立刻做好了作战准备。这次的男人,不打算放水了,因为他比谁都要清楚,傀儡的身躯加上人类的意识爆发出来的能力究竟有多强。
男人刚刚做好作战准备,准备开口说让林拾放马过来。但是,嘴巴刚刚张开,林拾就从一公里开外的地方,直接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样的速度,与男人刚刚对林拾所使出来的一招的力度相比,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如同男人对付林拾一样,同样的,林拾用的也是腿,一腿就踹了上去。还好男人反应快,几乎在同一时间出腿,将林拾的进攻抵挡了下来。
二人的这一击的交锋,让周围的空气都沸腾了,卷起了一阵阵的狂风。二人都被冲散的退后了好几步。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受了那么多伤,居然还这么能打?!我的那个徒弟究竟把你做成了什么样子?我真是好奇。”男人看着林拾,说。他注意到了,林拾刚刚的那一腿,让自己用于抵挡的腿部零件有了轻微的受损,这简直让男人无法想象,因为他坚信,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比他做出更加坚硬的零件了。
但是,现在的林拾仿佛变成了一部机器,完全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表情,也就不能知道刚刚的那一击对于林拾来说,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现在还是粗略估计她的损伤和我差不多吧。男人的心里这么想着。实际上,男人是往最坏的方向想的,毕竟他心里清楚,他的徒弟不可能做出比自己还要坚硬的零件的,而且在刚刚的作战中,那个女孩也受了不少的伤,应该损伤会比自己要严重。
但是,林拾在短暂的停留,站稳了脚之后。没有给男人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刻又冲了上去。这次,林拾的双手的掌心中,出现了两把利刃。看来,这一次林拾打算开启白刃战,不打算在肉搏了。
当然,如果这些机关都没有,根本不能说是完美的傀儡人。那个男人自然也是有的。同样的,男人从自己的掌心处也出现了两把利刃,但是,男人的双腿的小腿腹部上,也出现了一排的利刃,以及脚前部位也出现了利刃。这样看来,仿佛白刃战对于林拾十分的不利。
提前的林拾身上也是可以抽出这么多的利刃的,甚至可以说是更多的也能抽的出来。但是,后来操手想要将林拾变回人类的时候,觉得即便是要在林拾身上留下一些有用的机关,也不需要这么多的利刃,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类能从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随意的抽出利刃(虽然正常人也不能从手心里抽出来,但是操手觉得还是留下两把吧,用于防身,而且别人看不清的会以为是手上握住的),所以大部分的都被他拆了,只留下了手心的两把。
但是,这并不影响林拾与那个男人的对阵。虽然男人身上的武器多,稍不留神就可能被男人的武器挂到,然后被砍下来什么身体的部件。但是,林拾的灵巧性却在那个男人之上。即便用着两把利刃,也能和全身都是武器的男人游刃有余的过招。
而且,男人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自己的徒弟确实可以做出比自己坚硬的部件。因为男人身上的那些利刃,正在被一把一把的被林拾所砍断。而林拾的利刃不但没有被砍断、或者变钝,反而在月光下散发着银色的光,十分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