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让安禄天直接上手比较保险。
这一次,安禄天指挥着部队从三个方向同时出击,并且随着连环锁阵法的第一层的大唐的士兵的运动而不断地修正运动的方向,目标直指那三个藏在人堆中的举旗人。
“安禄天,看出这个阵法的薄弱之处了···他已经知道如何破阵了···仅仅试探了两次···”于子健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喃喃的说。因为他当初想出如何破阵,用了三次试探的机会才想出来的。而且还是在没有心理负担,不需要用自己部下的性命作为试探的筹码,不需要背负着每试探一次就要做出巨大的牺牲的心理压力,毕竟自己是和自己的师傅在棋盘上学习的。
因为安禄天已经看出了这一套阵法的破解方法,所以很快,就破解了第一层锁。仅仅以损失三人的代价,就破解了第一层锁,这个伤亡人数,简直让于子健不敢相信。而且这样的速度,也让于子健惊叹。
他惊叹的不是安禄天想出破解阵法的速度,而是他观察阵法运动的眼力,反应太快了。
由于没有了举旗人的指挥,队伍很快就散了,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迅速就溃不成军。
接着,安禄天趁胜追击,没有丝毫的由犹豫,就指挥着部队直接向着第二层锁冲了出去。
这一次,安禄天再次从大营中吊牌了三支部队和已经出击的三支部队汇合,继续朝着第二层锁的三个举旗人冲了过去。
这连环锁阵法每破解一层,下一层就会越难破解,毕竟人家每一层的人数会越来越少,那么依旧相应的会越来越强,不然如何保护那三个举旗的人?
果不其然,第二层的严密的,是第一层不能比的。即便是安禄天提前补充了人数就是为了防止第二层过于难以破解,但是还是十分的费劲,先不说是走位更加的破朔迷离,负责保护举旗人的那几个人也不是一般的强大。
这破解第二层,还是花费了安禄天不少的时间的。光是调度军队跟上他们的节奏,就花了一番功夫。
但是,第二层还是顺利的破解了,只不过死亡人数大大上升,变成了一百多号人,当然,于子健那边,也付出了相同的代价。
之后是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安禄天成功的破解了于子健部下的连环锁阵法的五层之多。想要破解这个阵法,其实是十分的耗精力的。毕竟要跟上对方的节奏,而且每一层的节奏都是不同的,所以每一层都需要重新观察,重新想,这是十分耗费人的精力的。
但是安禄天,居然只花了一上午就破解了五层。
“安禄天···真实一个了不起的对手,我到要看看,你究竟能破解几层。”于子健说。
安禄天花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成功破解了于子健所设下的连环锁阵法的前五层,速度之快,简直让于子健等人称奇。
首先,这一个阵法妙就妙在每一层的运动轨迹都是不同的,而且乍一眼看上去是没有任何规律可循的,只有非常认真的观察和分析,才有可能找到每一层的运动轨迹。而且,并不是每一层的运动轨迹的难度都是一样的,越往里面去,运动轨迹越复杂,运动的也是越快,所以越到后面越难以看透。
但是这个安禄天居然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将这个连环锁阵法破解了五层之多。这让于子健觉得,自己和安禄天之间的差距瞬间就被拉大了。因为按当初自己花了一天的时间,整整一天的时间,不眠不休的十二个时辰,才达到了安禄天现在的这个水平。
而且现在安禄天是被迫出战,需要花费人力物力来试探这个阵法,而自己当初只需要花费脑力就可以了,因为棋子是没有生命的,所以自己不需要背负任何的心理负担。但是安禄天他不同,迫于吐蕃那边民众的压力,才会在还没有完全摸透自己阵法的情况下开始指挥军队破阵。
相信安禄天已经大致掌握了自己阵法的特点,所以才会选择一边攻阵,一边破阵的方法。但是这样对将军的反应力要求十分的高,毕竟你需要在面临着可能会因为自己的指挥的小失误而失去一支部队,甚至几支部队的心理压力下,并且还要时刻保持高度紧张来跟上于子健的阵法的运动轨迹。
这并不是说明已经看透了运动的规律之后就可以放松的,因为你还要保持高度的紧张来时刻修整你的部队,剑直指对方那三个举旗子的人。所以说明安禄天已经连续一个早上没有放松过了。
所以,这就是让于子健害怕安禄天的地方,这个男人不但有非常清晰的用兵思路,还有超乎常人的判断力以及观察力,最关键的,是他的毅力也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
“安禄天···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国师不惜让大唐背负骂名也要除掉你了,你真的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怪物,果然需要利用一切机会除掉你,若是我们得不到你,便就不能留你在这个世上,先不说别人能不能得到你吧,就说你的目的,就已经够让人恐惧的了,你真的拥有颠覆朝政的能力。”于子健默默的说。
他想到了当初国师对安禄天的所作所为,就将本来想要将安禄天诏安,招进他们归夜教的念头打消了。杀父之仇,灭门之恨,怎么可能不报?
午时三刻到了,安禄天已经开始指挥部下攻击第六层的锁了。
当然,正如之前所说的,这个连环锁阵法越到后面越难以破解,这第六层已经是相当难以破解的了,无论是兵种的强悍程度,还是运动的难以捉摸,都十分的令人猜不透。所以其实这个时候的安禄天,也已经有一点累了,毕竟脑子和眼睛飞速运转了整整一个上午,中途毫无休息的时间。
“进二退三,又进四退三···这第六层的运动轨迹和前面的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呀···”安禄天心想。
确实,这第六层可以说是一个分水岭,当年有很多人都成功的破解到了第五层,但是都同样的卡在了第六层。这第六层可以说是整个连环锁阵法的核心所在,是点睛之笔。起到了非常完美的承上启下作用。也难怪安禄天一时捉摸不透。
“现在想通如何破解第六层,怕是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只能先指挥部队在阵法的外圈周旋,如果现在强行冲阵,可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还是保险一点为好。”安禄天心想。
于是他指挥着部队一直在距离阵法的安全距离外运动,让对方的阵法中的部队也不能掉以轻性,还是必须时刻保持移动,来保护自己的举旗人,这样,就可以让安禄天有更多的时间来观察阵法的走向,来思考阵法的运动轨迹。
“进六退二···进五退六···”安禄天望着第六层的动向,一直看不懂,“这第六层难不成是胡乱运动的?不可能呀,按理说,不可能胡乱运动,若是胡乱运动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举旗子的那几个人慌了,没有交流好如何运动,那么整个部队就全乱了,不可能这么冒险的。虽说胡乱运动确实让人猜不透,但是也会有很大的风险让自己的部队不攻自破。打仗讲究的是一个求稳,不可能这么冒险的。”
安禄天心想。但是确实找不到任何运动的规律,这又是为何呢?
“这第六层怎么这么费劲?”多嘎·扎西贡布看安禄天半天没有反应,自己也琢磨不出个什么名堂,也有些着急,“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以前面对着的那一层拼死的移动,也没见后面怎么动,这第六层怎么移动,后面就跟着动,还动的那么勤快?”
“你说什么?!”多嘎·扎西贡布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安禄天抓住了希望。
“啊?我···我说这第六层怎么这么费劲···”多嘎·扎西贡布被安禄天突然地反应给吓到了。
“不是这一句,后面一句话。”安禄天激动地问。
“我···我说···前面几层动的时候也没见着后面跟着动,怎么到了这第六层,第六层一动,后面就跟着动,还动的这么勤快···”多嘎·扎西贡布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自己说错话了。
“哈哈哈···瞧我这个笨脑子,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想到。”安禄天笑着说拍了拍自己的脑子,“这第六层为什么这么难破解,就在于这个阵法之前给我们的一个假象迷惑了我们的双眼和大脑。”
“之前的那五层,每一层确实都是单独运动的,他们的运动和后面的层数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复杂,十分的好破解。虽说是每一层都比上一层要复杂,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差不多的,都是单独一层的移动,再难能难到什么地方去。”
“可是这第六层就不一样了,这第六层的移动,是配合着后面几层一起移动的,所以单独看一层是根本无法琢磨透这一层是如何移动的,怪不得我这都看了小一个时辰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来,这是因为我没有结合后面的几层的移动轨迹一起看。怪不得我说之前的每一层移动的时候,后面的几层有时候也会移动。”
“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怀疑是不是几层之间有什么关联,但是琢磨了半天发现没什么关联,都是各动各的,而且一连好几层都没有,我就以为是单纯的随便移动一下,不让举旗子的人一直留在原地,好让我锁定目标。就这样成功的将我麻痹了,让我以为后面也是如此。但是后面却突然变成了几层之间有关联···妙呀,实在是妙呀。”安禄天兴奋的对这个阵法赞不绝口。
“这要不是你多嘎·扎西贡布,我怕是还需要非常多的时间才能发现这后面的几层之间是有关联的,真不愧是你,果然是吐蕃的军神,我刚刚解释的那一些想必也是废话吧,你肯定早就看出来了。”安禄天兴奋地说。
“那···那是自然,我当然看出来了,我可是吐蕃的军神,常胜将军多嘎·扎西贡布大将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啊···啊哈哈哈哈···”多嘎·扎西贡布尴尬的笑了,因为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这一下安禄天又将自己吹上了天,自己不接下来,还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随口一说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阵法之后几层的秘密,那就让我好好看一看,准备反击破阵吧!”安禄天再一次将精力集中在了研究连环锁阵法的运动上。这一次要研究的,已经不是单单一层那么简单了,而是四层。
所以虽说已经发现了他们后面几层的运动的秘密,但是想要破解,也不是一件易事,毕竟一层都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看破的了,更别说是四层了。
但是对于安禄天来说,只要知道了方法,那么破解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不出半个时辰,安禄天就琢磨透了第六层的运动轨迹。
“传我号令,全军突击!”安禄天大声的发布命令。
冲出去的那三支部队在安禄天的指挥下,分成了六支,在安禄天的指挥下不断地校正自己的运动方向,慢慢跟上了连环锁阵法第六层的运动轨迹。没一会儿,六支部队就一口气全部冲进了阵法当中,其中的三支部队是用来对付保护举旗人的两支部队其中的一支,另外一支部队,当然是剑指举旗人,势必要将举旗人的脑袋割下来。
双方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分出了胜负,安禄天这边的吐蕃军队获得了胜利,三个举旗人的脑袋,都掉在了地上,而不是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了。第六层,也顺利的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