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为了让多嘎·扎西贡布可以在百姓的心中积攒更多的人气,林芸和安禄天他们可没有少费心思。
先说安禄天,带着卫酥和邱雯几个人在逻些城的街道到处跑,到处帮助别人,通过这种方式,来帮助多嘎·扎西贡布宣传,让百姓们知道,这个三皇子除了打仗之外,还有别的用处,还是非常牵挂百姓的。
而林芸也是,为了让多嘎·扎西贡布在百姓的心中变得更加优秀,变得更加亲近百姓,设计让多嘎·扎西贡布和已经深得民心的二皇子一起参加当时逻些城中由二皇子主办的开仓放粮、接济穷人的活动。
还让多嘎·扎西贡布在最前面帮忙,让百姓们能够看得到他,能够记住他们面容。
到了开仓放粮的日子了,多嘎·扎西贡布在前一天晚上就来到了二皇子的府上住下了,因为今天一大早就要开始放粮,怕如果今天在从皇宫赶过来,可能会来不及。不过也是厉害,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有人等在了二皇子府上的门口。
而今天一大早则更是夸张,二皇子附上的门口可以说是门庭若市,热闹的不行,一大群的百姓都围在了二皇子的门口,等待着开仓放粮。
这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多嘎·扎西贡布就随着自己的二哥还有他的几个下人起床开始干活,事情很简单,就是将粮食从仓库搬到二皇子府上的门口,等待第二天的放粮就可以了。但是说实话,事情虽然简单,但是工作量特别大,有非常多的粮食等待着多嘎·扎西贡布和他的二哥等几个人去搬,而且还几乎都是五谷,所以非常的重。
一伙人忙活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将所有的粮食从仓库搬到了门口。
“时辰已到,开仓放粮!”随着二皇子手下在门口的一声喊,骚动的人群很快就排成了三队,非常有秩序的开始用自己带来的容器装着从二皇子这里得到的粮食。
当然,多嘎·扎西贡布是奋斗在最前线,负责装粮食的那个人。期初他二哥还让他不要干这么,在旁边看着下人让下人努力工作不要偷懒就行了。但是,多嘎·扎西贡布不愿意,他说自己本来力气活从小就没少干,这点小事累不着自己,而且自己不喜欢站着看别人干事自己不动,他也想要参与进去。
所以,二皇子也劝不动自己的三弟,没办法,也只能同意他去给穷人装粮食。但是实际上多嘎·扎西贡布是瞄准了这样可以让百姓们更好的记住自己才去干的。
果然,装粮食装了一阵子之后,终于有一个人认出了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
“这···这不是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殿下吗?怎么在这里给我们装粮食?”那个认出三皇子得人看到三皇子亲自给自己装粮食,显得十分的恐慌,毕竟这种事情,一般人还真是受不起,“三皇子这算是什么事?草民只是一介乞丐,受不起,受不起呀···”
说着,男人就想给多嘎·扎西贡布下跪,但是被多嘎·扎西贡布拦了下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我逻些的百姓,我们这些皇族既然有那么大的权力,那么给你们百姓服务,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快起来快起来。”多嘎·扎西贡布说着,就将那个男人扶了起来。
“哎呀···哎呀···老头子我上辈子是修了怎样的福,这辈子才能摊得上这么两位好的皇子呀···哎呀···哎呀···”老人拿着自己装粮食的袋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离开了二皇子的府上。
“什么?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殿下亲自过来给我们装粮食了?!”
“真的假的?最近是听说了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殿下特别亲民,现在居然亲自过来给我们装粮食?!这么好的么?”
···
人群沸腾了起来,纷纷开始夸赞多嘎·扎西贡布,而多嘎·扎西贡布也忍住了自己的微笑,享受着这种被人夸赞的感觉,看来,这一次开仓放粮的计划,实施的非常成功。多嘎·扎西贡布心想。
“大家不要吵,这些事情,都是我们皇族应该做的。不能光拿着那些权利,什么事都不干呀,你们说是不是?”多嘎·扎西贡布开心的向着群众喊去。
“是!!!”
“多嘎·扎西贡布殿下圣明呀!!!”
···
人群中夸赞多嘎·扎西贡布的声音,再一次被推向了高潮。
多嘎·扎西贡布再厉害,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难免会有孩子身上固有的一些毛病,比如居功自傲,比如容易骄傲。
此刻的多嘎·扎西贡布,已经沉浸在了百姓的夸奖声中,有一些飘飘然,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收不住了。本来这一切都很正常,孩子嘛,有这些表现很正常。但是此时的二皇子,是一直在怀疑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的。此刻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的表现,给二皇子一种他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他就是为了通过自己来让更多的百姓拥护他。
如果大皇子没有去找过二皇子,二皇子此刻可能想的是自己的三弟还是这般的不成熟,一点点小小的夸奖就已经收不住开心的心情了,果然不可能存在什么和自己抢皇位的危险。但是,二皇子多疑的性格,注定让现在多嘎·扎西贡布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觉得是为了皇位而去的。
这一点,林芸自然也是猜到了的,所以,她才想着趁着二皇子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赶紧把能利用的东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利用上,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就在这时,突然从喧闹的人群中,飞出来一把利剑,朝着二皇子笔直的飞了过去,可以看得出来,是瞄准着二皇子的心脏的。
虽然在剑被扔出去的一瞬间,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就发现了有人想要暗算自己的二哥,但是,剑飞的还是太快了,多嘎·扎西贡布拼尽全力,也只是稍微碰到了剑柄,稍稍改变了剑的飞行方向,并没有夺下剑,没有保护到自己的二哥。
自己的二哥,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现在多嘎·扎西贡布想起来,还是后悔不已。虽然说自己不是很喜欢自己的二哥,但是,总归来说还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的亲人,现在还和自己有合作关系。而且死在了外人的手上,还是会有点不甘心的。
“怎么样了?”看见邱雯从自己二哥的屋子中走出来后,多嘎·扎西贡布马上冲了上去,询问状况。
“嗯···情况不容乐观,本来就插的离心脏非常近,剑已经伤到了动脉,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再加上剑上涂了毒,同时因为剑离心脏非常近,所以很快,毒就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邱雯说,“而且,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那个毒,我居然没有见过。”
邱雯都没有见过的毒,这可以说是相当稀奇的一件事情了,毕竟邱雯可是那个人的徒弟,而且是非常得意的徒弟,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毒。
“这种毒可能来自西域或者什么更远的地方,毒发的情况貌似是全身发黑,发臭,还会让患者抽筋,口吐白沫。这种毒药的病发症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解药该怎么配,而且可能已经来不及了,看上去这个毒药好像挺厉害的,再加上已经攻入心脏,流遍全身,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让他的下人给他准备后事吧,怕是挺不过今天了。”邱雯冷静的说。
毕竟这个人跟邱雯又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也不是邱雯的什么亲人,邱雯自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作为一个大夫,冷静的陈述着事实。
距离二皇子在开仓放粮的时候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倒下已经快要过去一天了。这一天,这个消息在逻些城中飞速的传播,几乎所有的逻些城的百姓都对这件事情有所耳闻,可以说是相当的痛恨凶手,居然在开仓放粮的时候,袭击他们的大恩人、组织开仓放粮活动的人——二皇子,这简直是对整个逻些城的百姓的挑衅。
然而,虽然所有人都对那个凶手恨之入骨,都想将凶手身后的那个主谋给抓出来扒皮抽筋,但是,很无奈。凶手在实施行凶之后,就服毒自尽了,没有问出来任何有用的东西。而关于凶手的身份的调查,也是一筹莫展,这个凶手仿佛就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和逻些城中的任何一个百姓都没有交集,逻些城中的百姓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凶手身份的。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凶手本来就不是逻些城的百姓吧,可能是从别的城池来的,所以只要加大搜查力度,肯定就能找到有关这个凶手的线索。此刻对于这件事情毫无头绪的多嘎·扎西贡布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要是当时我反应能快一点,或者说是没有那样沉浸在群众的夸赞声中就好了,那样二哥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邱雯又一次进入了二皇子的寝室,照顾二皇子,治疗二皇子去了。邱雯的习惯就是,在她治疗的时候,不准别人进入屋中干扰自己,所以包括多嘎·扎西贡布在内的所有的其他人,只能待在屋外等待。此刻的多嘎·扎西贡布正在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救下自己的二哥。
“你也别太自责了,当时的那些下人不也说了么,事发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只有你一个人在剑被扔出来的时候做出了反应,虽然没有将剑挡下来,但是还是稍微改变了剑的轨道,让那把剑没有插进心脏,这已经很不错了,不然你的二哥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你处理的已经比在场的其他人要好很多了。”安禄天在一旁安慰他。
“可是···可是如果我不那样容易自满,容易沉浸在别人的夸赞声中的话,二哥可能就不用受这般苦了。都怪我,一心就只知道沉浸在民众的夸赞声中,而却没有察觉到人群中的杀气。”多嘎·扎西贡布依旧觉得过意不去。
这时的林芸在听了安禄天和多嘎·扎西贡布的对话之后,察觉到了有一丝的异样,于是走到了林苏的身边,在林苏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林苏听后点了点头。
“哎呀···要是我的二哥就这么去了,我肯定会十分的过意不去,带着这种罪恶感过一辈子的···”就在多嘎·扎西贡布沉浸在悲伤和自责中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杀气,立马回头,这是,林苏的剑刚刚出鞘,准备向多嘎·扎西贡布袭击过来,“你要干什么!这种重要的关头,是你玩耍的时候么?!”
看到,林苏的这种态度,多嘎·扎西贡布愤怒的吼道。
“你别着急,是我让她干的。”这是,林芸站了出来,“我只是觉得有一点奇怪,为什么在场那么多保护二皇子安全的人,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了那个人带着的杀气,而且,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有关沉浸在群众的夸赞声中而导致你没有察觉到杀气这件事情,我觉得也很蹊跷。”
“按理说,一个常年习武的人,对于察觉杀气这件事情,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才对,不会因为什么身处的环境改变而改变,这一点,我也在刚才证实了。你说你是因为沉浸在群众的夸赞声中而没有察觉到杀气,但是你刚才沉浸在悲伤和自责中,也还是察觉到了杀气。”
林芸再让林苏确定了周围没有人监视他们的情况下,小声的说出了这一段话。
“这···这么说,不是因为我没有察觉到杀气。那是为什么呢?”多嘎·扎西贡布不解的问。
“原因很简单,也很让人不解,那就是,那个人,没有带着杀意去刺杀二皇子。”林芸说出了那个几乎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答案。
现在想来,自己二哥的死,确实有些疑点,死的太突然了···
说到自己二哥的死,多嘎·扎西贡布一开始最怀疑的就是自己的大哥,但是说实话,如果真的是自己大哥干的的话,那么就相当于向二皇子和多嘎·扎西贡布的联盟宣战了。
而且,如果刺杀失败了,大皇子的目的暴露了的话,就会面临众叛亲离,百姓恨之的下场(毕竟,二皇子本来就十分的受到百姓的爱戴,而现在的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也是百姓心中的好皇子,如果对这两个人不利,而且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的话,肯定会激起民愤,那样,可就不能简简单单的收场了。)。
那样,也给了多嘎·扎西贡布起兵讨伐大皇子的理由,而面对有着整个吐蕃上下所有兵权的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大皇子即便有着满朝文武的支持,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所以,根据林芸的分析,这肯定不是大皇子所谓,他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
那么,派人刺杀二皇子的人究竟是谁,而二皇子的死,也成了一个迷。
而就在林芸思索着这个谜题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出现,却扰乱了他们的脚步,让他们被迫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来对付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沈惊云。
“芸儿,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单独说一说。”这一天,在林芸和多嘎·扎西贡布以及几位新招进来的人商议结盟之事的时候,林苏走了进来,拍了拍林芸的肩膀说。
以往在林芸商量正事的时候,林苏最多也就是安静的陪在林芸的身边,从来不会主动打扰林芸,除非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或者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林苏才会在这种时候打扰林芸。而且林芸看到了林苏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开朗的、天不怕地不拍的笑容,反而是一脸严肃。即便是从小就就和林苏生活在一起的林芸,也几乎没有看见过林苏又这样的表情。所以,林芸很快就意识到,出事了。
于是林芸就匆匆的将之后的事情大致的跟他们几个人交代了一下,其实也不需要细说,因为招进来的这三个人脑子确实十分的灵光,很多事情他们都能想得到,即便是想不到,林芸也只需要稍微点一下,他们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所以,交代完事情之后,林芸便和林苏离开了。
林苏一路领着林芸到了一个她确定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这次为何要确认有没有人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林芸问。
“师傅,可能来到吐蕃了···”林苏一字一句的慢慢说出来这一段话。
“什么?!”林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傅不在谷中养老,或者是出去游玩,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你确定是师傅么?”
“我也不清楚,”林苏一脸担忧的说,“其实我也没见到真人,但是就在昨天,我突然从皇宫的另一头感觉到了非常强大的内力,而且,这股内力和我及其的相像,完全就是通过修炼同一部心法出来的。虽然有个别的不同,但是那些不同应该是因为修炼的不同的辅助心法所致,但是主心法,肯定是一样的。”
林苏的这一段话,让林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林芸不会武功,所以这些事情她没有办法可以感受得到。但是林苏说的话,肯定不会错的,毕竟她的武功那么高,这种低级的错误肯定不会发生的,而且,她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师傅如果真的在这皇宫的另一头,那就麻烦了···”林芸急躁的摆弄着手中的玉扇。因为,这个皇宫原来是皇家的人住的地方。本来应该住着三位皇子,但现在二皇子搬出去住了,所以现在只有两位皇子,一个是他们这边的三皇子,而在皇宫的另一头,则是他们现在要对付的人,大皇子。
而林芸和林苏急躁的原因,就是害怕真的是自己的师傅。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别人,她们两人根本不带怕的,天下就我们最厉害,不可能有人比我们还要强。这是她们二人身上自带的鬼谷派的自信。
但是,唯一一个可能超越她们二人的人,就是她们的师傅,她们还没有心理准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战胜自己的师傅。
第二天一大早,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的寝宫外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多嘎·扎西贡布带着一肚子的火穿着衣服从自己的屋子走到了大堂,
“这么一大早,是谁在外面?”多嘎·扎西贡布问自己的下人。
“报告三皇子,是···是大皇子带人过来了,说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三皇子您了,今天特地过来登门拜访。其中还有一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人,小的看得面生,不像是一直跟在大皇子身边的某一个人。”下人说。
“什么?大哥来了,还特地来看我的?”多嘎·扎西贡布清醒了,“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按什么好心···你去跟他说,我刚起来,要洗漱一下,马上就来,让他们进大堂先候着。记着,一定要上茶,上最好的茶。”说完,多嘎·扎西贡布立刻就返回去,把林芸一群人给喊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林苏和林芸一喊就出来了,毕竟是一夜没合眼。
“我大哥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人。”多嘎·扎西贡布的这一句话,让林芸和林苏瞬间就警觉了起来,因为这个男人,可能就是两个人的师傅。
“那个男人看起来多大?”林芸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亲眼看见,是下人跟我说的。”多嘎·扎西贡布说。
“···”林芸陷入了沉思,她在考虑现在还是不是见面的时候,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索,林芸决定,还是见面吧,这样一直躲着人家也不是回事,既然林苏能够感觉得到对面人的内力,那就说明对面也很有可能感觉到了林苏的内力,此次前来,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他们二人来的。
“穿好衣服,我们去接客。”林芸合上玉扇,招呼着林苏和多嘎·扎西贡布前去大厅,“待会有什么事情,只要是那个你不认识的男的说的话,问你的问题,你都不要出声,由我和林苏解决。”
“好。”多嘎·扎西贡布也看出来了事情好像不简单。
过了一会儿,多嘎·扎西贡布换好了衣服,带着林苏和林芸二人前去了大堂。
“让大哥久等了,实在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对。”一上来,就是非常官方的客套话。
“哪里哪里,是哥哥我一大早的不请自来,还扰了三弟的休息,是大哥我的不对。”大皇子那边,也非常礼貌的客套了回去,“今天我过来,一是想要和三弟你叙叙旧,二来呢,是想认识认识三弟最近收的人才。”
“大哥开玩笑了,我这怎么会有什么人才呢,手上不过都是一群指挥打仗的将军,还是大哥身边人才济济,让小弟我是羡慕不已呀。”多嘎·扎西贡布说。
大皇子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一个带着帽子将脸部挡起来的人阻止了,那个人一个箭步冲到了多嘎·扎西贡布的面前,就想抓起他的手牵着。
“你就是三皇子多嘎·扎西贡布幸会幸会。”男人摘下了帽子,原来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让林芸和林苏二人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自己的师傅。但是,同样的,新的疑虑诞生了,既然不是自己的师傅,那么为什么会鬼谷派的心法?
男人想要抓住多嘎·扎西贡布的手,但是被林苏挡了下来,当然,是林芸的意思。
“你还不够格和三爷直接握手,今天就由我来代替三爷招待你吧。”林苏挡在了男人和多嘎·扎西贡布的前面,抓住了男人的手。
“哈哈哈···姑娘说的在理,那就今天起姑娘好好招待在下了。”男人丝毫不客气的握住了林苏的手。
看似两个人在握手,实际上是暗中较劲,两个人的手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但是面部依旧是非常平静的笑容,旁人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但是只有这两个人知道,这一次简单的握手,实际上是二人内力的较量。
“你就是这个府上的鬼谷派的那个老不死的新徒弟?”男人在握手的时候,用鬼谷派专用的沟通方式同林苏交流。但是这个沟通方式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一般人根本学不会,毕竟要是大家都能学会了,那还叫什么秘密的沟通方式。所以,和男人进行文斗的重担,就交到了林芸的肩膀上。
“什么叫做新徒弟?”林芸回了一句。
“哟?这一次,那个老不死的居然一口气受了两个徒弟,真是不符合鬼谷派的作风。按理说不应该呀,那个恪守成规的老不死的,居然会自己打破鬼谷派的规矩,真是稀奇。”男人说,“但是也真是稀奇,我从你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鬼谷派的内力,甚至应该说,你压根没有内力,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习武之人。”
“别那么多废话,你为什么会鬼谷派的内力?”
“老头什么都没有跟你们说么?要是真的算起来,我可还算得上是你们的大师兄。不过在很多年前,我就和那个老不死的分道扬镳了,大概那个时候,也跟你们是年龄一样的大小吧。”
“不可能,鬼谷派不可能有其他弟子活在这个世上。”林芸不相信,因为按照师傅的说法,鬼谷派的弟子如果触犯了门派的一些禁令被逐出师门,那么就会被现任的鬼谷子杀掉,为了防止鬼谷派的心法和秘密流传出去,所以讲道理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鬼谷派的人了。
“小姑娘,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确实,那个老不死的把我逐出师门的时候对我下了死手,当时的我还不是他的对手,面对他的追击,我只能逃命。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求饶过,保证过,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但是那个老不死的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一直从鬼谷圣地追杀我到了吐蕃,对我下了死手。”
“当时我也是背水一战,谁知道居然激发了我的潜能,差一点就可以杀了那个老不死的了。可惜,没能成功。那个老不死的也以为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谁知道,天不绝我!现在,轮到我来报仇了!”
林苏和沈惊云依旧在僵持着,谁也没有放手,因为如果放手就需要放松,一旦放松就很有可能会给对方暴露自己的破绽,那么就很有可能被对方的内力所伤,双方都是内力极其深厚的高手,随便哪一个可都受不起对方的攻击。
同样的,因为鬼谷派的秘密交流的方式,林芸知道了,他们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前任大师兄。没想到自己的师傅居然在收他们二人为徒之前,还有一个徒弟。而且也不知道,只存在与书上的鬼谷弟子被逐出师门需要被灭口的事情,居然真实发生过,而且就发生在距离她们二人成为鬼谷弟子之前不久。
“你们握手还有握多长时间?”大皇子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一次握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握手。
“哈哈哈···这位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一个没注意,就被吸引住了,见谅,见谅。”沈惊云开着玩笑,松开了手。就在他松开手的一瞬间,林苏想要抓住机会,将自己的内力注入他的体内,然后扰乱他沈惊云的内力。然而,沈惊云收手实在是太快了,林苏并没有抓住这一次的机会。
沈惊云的出现,确实扰乱了他们的步伐,而这个男人的前尘过往,确实也是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这个男人的野心,也是一个非常让人恐怖的事情。
不过,还没来得及和这个男人多过几招,一件更加麻烦的事情,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