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多嘎·扎西贡布积极应战唐军的时候,安禄天已经坐上了返回逻些的马车。自己单独作战这么久好像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遇到了林芸和林苏这两姐妹只有,自己身边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不过说起来,林芸和林苏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两个人,说着,安禄天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呐,我说小姑娘,来陪叔叔们喝两杯吧,我看这个书呆子一直都不理你,不如来叔叔们这吧,叔叔们会好好疼你的~”像是领头的光头男说,其他几个男人也在一旁附和,还发出了淫秽的笑声。
看样子,这两个人今天是遇到了流氓了,饭馆中其他人也都当做没看见没听见的样子,继续自己干自己的事。旁边一桌的两个男人在议论着,说这两个人遇上麻烦了,那个光头和他手下的小弟经常在这一片闹事,看样子,这群人是老流氓了。
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对不住二位,但是在下实在也是自身难保。安禄天打算也就这么忍下去,不管不顾,却突然听到了那一桌传来了一阵女童的声音。
“你们这帮人真不害臊,大庭广众之下就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们都不会就得羞么?”
再一看,身边的卫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且那个声音那么熟悉,不会就是···
“哟,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管爷们的事?看我不带你爸爸好好教训你!”
“老大等等,你看这丫头也是个美人坯子,不如带回去养个几年···啊~”
“噢~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有头脑,今天我把你带回去,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说着,光头就打算动手去捉卫酥。恩人的妹妹怎么能让这种人渣碰!只见安禄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光头的手,用劲抓住了他的手腕,征战多年,安禄天这一身的力气已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但那光头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费了点劲,但是还是挣脱开了。
“你又是哪来的?爷们的事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腻了!兄弟们,教教他规矩!”光头手下的几个人围了上来,看样子都不是善类,之前的旧伤还没有好全,虽然大部分已经康复了,但是还是用不了全力,看样子,是有点危险呀。
“爷们可是归夜教二堂主手下的人,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规矩!”说着,一个人就冲了上来,一个直拳向我打了过来,虽然被安禄天躲了过去,但是拳头从他耳边过得时候可以听到很大的拳风的声音,看样子,被打上一拳以他现在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安禄天一个侧身,再次躲了男人的进攻,顺手拉了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用脚一盘把他摔倒在了地上,这个人进攻虽然猛,但是简单易懂,躲开攻击还是很轻松的。但是,对方有人数优势,一拥而上的话,安禄天怕是对付不了,这个饭馆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望的人,怎么办···
正当安禄天陷入劣势的时候,一旁桌子上的女孩突然挤进人群中,一把抱住了卫酥,大喊:“哇~~~好可爱的女孩子呀~~~”
“你们为何不趁乱跑了?”安禄天很不能理解的问。
“跑?你说我们呀,为什么要跑?”抱着卫酥的女孩也不能理解,一脸疑惑的望着安禄天。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祸端就是因为你而起的么?”
“知道呀?所以呢?”
“···”一时之间,安禄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感谢这位兄台的好意了,你不用理会这个家伙,她是个笨蛋。”和女孩一桌的书生站起来了,“林苏,别玩了,快解决这些家伙吧,我还有事。”书生向抱着卫酥的女孩发出了命令。
“好啦好啦,一天到晚就你事最多。”女孩放下了卫酥,活动活动了筋骨,只是一瞬间的事,只看见女孩朝着光头打了一拳,以飞快的速度打在了光头的脸上,那个速度大概没有人能够反映的过来,拳头实实的砸在了光头的脸上。
光头顺势就倒了下来,满脸是血,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地上。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没有人能想到,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居然可以一拳打倒一个比自己高高出一个头的大汉。
光头的手下看到了,都心生退怯之意,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可能是因为对手是女孩子吧,所以并不打算逃走,准备继续打,但是女孩没有给他们任何还手的机会。打倒光头后,女孩顺势一脚踹在了光头旁边的男人的脑袋上,然后向后一个空翻落在了桌子上,纵身一跃,整个人骑在了另一个男人的头上,身子向后一仰,双手撑地,将男人整个人甩飞出去了。
接着一个扫堂腿,打倒了最后一个男人,男人倒地后,女孩狠狠的踹了男人头一脚。然后,饭馆恢复了平静,几个成年壮汉,就这样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左右的女孩子不费吹灰之力给收拾了。
女孩拍了拍手,满意的朝着书生说:“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书生没有应她,径直向楼上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回客房,在路过我身边时,轻声对安禄天说:“子时请来天字一号房,我有话要对你说,安大将军。”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上了楼梯。女孩也随着他走上了楼。
留下一片狼藉的餐馆,书生在快到二楼的时候,探下头对掌柜说:“今天的事就没有必要报告官府了,所有的钱,都算在我的头上吧。”说着,从楼上扔了一袋银子下来,“这些银子应该够你的维修费了,剩下的,就当我请在座的各位的了。”说完,就上了楼。
不知此次前来是福是祸,若真是捉安禄天的,那只能说明他安禄天命该在此绝。暗黄昏暗的烛光下,书生正在桌子边读书,女孩也一改饭馆中大大咧咧的性格,眼神中透着杀气,怀中还抱着一把宝剑,房间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你来啦,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书生头也不抬的跟安禄天说。说是随便坐,但实际上整个房间里除了书生坐的那张椅子意外就只剩下一张椅子。
而椅子旁边就站着那个眼中带着杀气的女孩,现在离开房间···是不可能的,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身为大将军,什么世面没见过,难道会被一个书生和一个女孩子家给吓到?头掉了碗大个疤!安禄天如此想着给自己打气,我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刚坐下来,女孩就抽出了手中的宝剑,将剑架在了安禄天的脖子上。
“不知二位今晚叫我过来是要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杀了我么?那为何不将我绑起来交给官府,还可以的一笔奖金,不是更划算?”
“安将军此言差矣,”书生放下了手中的书,把头转向了安禄天,“今晚安将军死还是活完全看将军自己的意思,我只不过把将军叫过来问些话罢了,看看你是否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
“毕竟,民间那么多有志之士都是死在安将军的手下,现在突然又说安将军弃暗投明了,实在是不能让人相信。所以,我二人想要确认一下安将军的决心,看是不是在逢场作戏,希望安将军不要对我二人撒谎,毕竟,刀剑无情。”
“别再喊我什么安将军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如今我只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罢了。”
“那好,我就称呼你为禄天兄了。禄天兄,你究竟是为什么才会从大将军沦落为朝廷重犯?”
“如同朝廷说的那样,叛国,想要颠覆政权。”
“唉···”书生摇了摇头,示意了一下女孩,女孩点了点头,用剑刺破了我的脖子,虽然只是擦破了点皮,“禄天兄不愿意说实话么?我再问一遍,下次可就不是擦破皮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搞这一套?”大不了就是一死,安禄天觉得即便是他说出了真想,实际上他安禄天并没有叛国,是卫绅让我这么说的也活不下来,那还不如给个痛快。
“你安禄天还真算个汉子,”书生站了起来,玩弄起桌子上放着的折扇,“在我看来,你安禄天根本就不是什么叛国,要是说谁叛国你安禄天都不会叛国。你安禄天可是为了避免有后患可以将人家头领家赶尽杀绝的。”
“记得江南叛军首领李国志战败后,你活捉了李国志,为绝后患,你亲自带兵杀光了李国志全家上下整整一百七十八口人,还将一些援助李国志的乡绅全部屠家。三天时间,你几乎杀光了整个村子的人。”
“即便是为了杀鸡儆猴也没有你这么狠的。不过,不能否认,确实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后来叛军之所以那么好及击破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补给断了。但是,今天我二人找你过来不是来数你干过多少让人恨之入骨的事的,毕竟如果细数,今天一晚上都数不完。”
“所以说,你安禄天不可能叛国,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安禄天该死的原因是功高盖主,兵权太多,对吧?”不可思议的,书生说着安禄天的罪行时虽然听上去应该非常激动才对,但是书生一直都是非常平淡的语调,让人猜不透。
“既然知道,那又何必问我?”安禄天不打算否认,“事到如今,我依然不觉得当时我做错了,敲山震虎在当时是最好的战略,正因为有了那一次事件后,再也没有人敢提供补给给叛军。”
书生喝了一口茶,再次坐了下来:“对呀,我没有说你做错了,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而且当然是越狠越好,不狠怎么会由好的效果?”
“什么?”对于书生的发言安禄天感到很奇怪,“你这话怎么说?”
“我只是在客观的评价而已。那么,你安禄天为什么刚才又不愿意说出真正的原因呢···这个问题我也就不在深究了,我相信待会你会把详情告诉我的。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现在想不想杀了皇帝,推翻朝廷?”
“想!狗皇帝我为他做了那么多,背负了一身的骂名,他却杀了我全家!我安禄天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深仇大恨自然如此,我要让那个狗皇帝体会到比我痛苦一千倍,一万倍的感受!”
“好!安禄天,一个人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如果说谎眼神会飘忽不定,时不时地盯向威胁自己性命的人或物,即便是大将军也不可能一点异样都没有。林芸,拔剑放下来吧,已经确认过了,安禄天是真心想要推翻朝廷的。”
身边的女孩把剑收了起来,杀气也瞬间消失不见,“禄天兄,刚刚真是多有得罪,我二人也是因为戒备心才出此下策的,毕竟家师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亲眼确认我二人是在放心不下全力辅佐你。”
对于这个突发情况搞得安禄天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辅佐我?”
“突然这么说,禄天兄一定搞不清楚情况吧。”说着,书生将女孩的衣服掀了起来,小麦色的后背裸露了出来,安禄天本想回过头去,但却被书生阻止了,“禄天兄请看。”书生突然吹灭了房间中唯一的一根蜡烛,瞬间房间被黑暗笼罩,借着月色,可以看到女孩背后闪现出了一个泛着金光的图案,如同一个恶鬼般的头,在月光下展现出狰狞的笑容。
“这···这是···”这个图案安禄天见过,在征战之初,安禄天曾经想要拜鬼谷子做军师,四方打听了有关鬼谷派的消息。
最后唯一得到的确切消息就是鬼谷派的弟子背后都会有一块印记,在有光的情况下是看不见的,只有暗下来的时候才能看见,是一张泛着金光的鬼面。后来因为鬼谷派行事太过隐秘,到处都找不到,还有一些人甚至认为鬼谷派不过是传说罢了。
“没错,我二人便是鬼谷派的弟子,近日家师受旧友之拖让我二人下山辅佐你去夺天下。虽然是家师的命令,但是我二人还是不放心,因此想要确定你是否值得我二人辅佐。”书生放下了女孩的衣服,重新点亮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