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国师非常清楚安禄天是个怎么样恐怖的存在,国师知道,只要安禄天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他就肯定会成为大唐的敌人,会成为他们归夜教霸业上的一座难以征服的大山,所以,国师宁愿让大唐背上侵略者的骂名,也要派兵前去吐蕃给吐蕃施加压力,破事吐蕃当局杀了安禄天或者活捉安禄天一行人交给他们大唐处理。
作为执行者的于子健本来是十分不乐意做这件事情的,因为他个人不想背上侵略他国土地的骂名,而且他刚刚带着部下从大唐的最北边征战回来,这又跑到这个最西边,几乎快要斜跨整个大唐了。别说是手下的将士们了,就连身为大将军的于子健,都有点不乐意,而且有也有点累了。
但是,自从于子健与安禄天对阵之后,于子健就明白了国师为什么不惜花费这么多精力和兵力,不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要除掉安禄天的原因了。这个名叫安禄天的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的统兵才能,就对不亚于他于子健之下,甚至在于子健之上。
面对危机时的沉着冷静,面对困难时的不放弃,还有敏锐的观察力以及过人的毅力,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和脑力。都让于子健开始害怕起自己这个找寻了好久才找到的,可能可以让自己使出全力的男人。但是现在于子健害怕的是,自己有没有能力可以让对方使出全力。
先不说安禄天有没有能力治国,但说说安禄天的统兵能力,如果给他一支像样的军队,打下一个国家肯定不是什么问题,即便他不是什么治国的料子,但是肯定可以颠覆大唐,颠覆现在的政局,绝对可以成为他们归夜教的最大的阻碍。
之前于子健听说安禄天用比对手少三倍的、几乎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击败了比安禄天统领的军队人数要高处三倍的正规朝廷军队的时候,于子健还觉得要么是民间夸大其词了,或者是那个失败的将军夸大其词了,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败,所以就将安禄天这个对手吹嘘的有多厉害,希望这样可以减少对自己的处罚。
最多最多,也就只能说明那个将军平日里对军队的要求太不严厉了,本来就没有怎么训练的好,再加上听说要打的是一群不成文、没有接受过训练,没有正规武器的百姓组成的起义军,而且人数还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时,掉以轻心了,所以才会被安禄天趁虚而入,打出了那么好的一场胜仗。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对阵,于子健开始慢慢的相信那个将军说的话了,现在于子健渐渐地觉得,任何的战役放在这个安禄天的手中,都有可能成为胜仗,他才是真正的战神。
为了试探出安禄天的真实的实力,于子健直接使出了自己的看家阵法,连环锁阵法。这个阵法一般的将军大概连第一层都破不了,而能破解五层的将军,都可以在历史上留名,至今为止,自从连环锁阵法被发明出来之后,只有一个人真正的破解成功过,也就是破解了阵法的九层,这个人就是军神诸葛孔明。
然而于子健面前的这个对手安禄天,仅仅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已经破解了八层,而且第八岑还是在完全看不到战场情况下,凭借着自己脑中留下的对阵法的记忆,模拟出了阵法的动向指挥的军队破解的。这让于子健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感。
今夜是个无月之夜,天上的云也是十分的多,将星星都全部遮住了。战场上一片漆黑,气温也渐渐地下降,变得有些冷了起来。但是此刻的安禄天却丝毫感觉不到这些。或者说现在的安禄天不允许自己的脑子可以感觉到这些,因为这样会分神。
现在的安禄天,正在全神贯注的在脑中模拟着这一天看到的连环锁阵法的样貌,模拟着每一层的移动,然后将他们结合起来,为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破解第九层。
这第九层为什么至今为止全天下只有那个诸葛孔明一个人破解成功了,原因其实不难想到,只是人们不愿意往那方面想罢了。那就是,这第九层的运动规律,是根据前八层所有的运动结合起来考虑才能猜到的。
而没有人会注意到还需要将前八层的运动规律记下来这件事情,而且即便是你知道要提前记下来前八层的运动规律用来破解第九层,但是正常的人,甚至是说非常聪明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完全熟练地记下前八层的运动规律。
首先是复杂,前八层的运动规律一个比一个复杂,而且不是一点两点的复杂。再其次是数量多,一层的运动规律就已经够烦人的了,这一下还来八层,而且还是越来越复杂的运动规律,实在是要命。最后,就是时间太长了。
任凭你有多聪明,要破解前八层还是需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的,像安禄天这样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破解了前八层,已经相当的快了,这样换做别人,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那到时候,估计该忘得不该忘得,都忘光了。
但是,安禄天不一样,安禄天当初可是文式的时候最快结束,成绩最高的人,从小过目不忘的安禄天,在对阵的一开始,就已经暗暗地记下了每一层的运动规律。虽然不是刻意去记得,但是也算是记下来了。
但是,即便是记得住,要破解这第九层的运动规律,还是需要很长的时间的。这需要大局观。
现在在安禄天的脑海中,将整个连环锁阵法看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盘。现在,安禄天已经将每一层放进了圆盘当中。
“这九层放在一起,还真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呀···”安禄天看到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巨大的圆盘,想到,“这最外面的一层,是最简单的一层···举旗人在这三个方位,运动的方向是这样的···我是在这个时候破解的···”
安禄天模拟了一下今天破解连环锁阵法的样子,将三个举旗人的位置进行了变换,说白了就是在脑中转动那个想象出来的大圆盘。
“这第二层是这个样子的···”
“第三层是这样···”
“第四层···第五层···”安禄天一点一点的移动,看到前五层,安禄天依旧想不出来这几层加起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第六层有点麻烦,还要根据一开始的第七、第八、第九层的运动轨迹来摆···好了···”
就在第六层摆好的一瞬间,安禄天看出了点什么。
“等等···这前六层连起来是!!!难不成?!”安禄天飞快的在脑子中转动着,将后面的两层迅速的拼接好,果不其然,在安禄天的大脑中,圆盘中的几层的那三个举旗人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画,画还剩下最后一个脚,那个脚,应该就是用第九层的举旗人来对上的,“我知道该如何破阵了···”
安禄天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这个于子健的看见阵法,终于要在安禄天的手中被解开了。
安禄天双手高举着火把,指挥着还在战场上厮杀的军队。这第九层虽然安禄天已经知道了他的运动轨迹,也知道了如何破解,但是这第九层既然已经是最后一层了,按照之前的每一层的士兵都会变少,但是相应的,会变得很强的规律来看,这第九层虽然是士兵最少的一层,但是肯定是士兵最强的一层。
这也就是为什么安禄天将身为统领全军的大将军的多嘎·扎西贡布派出去带领军队的原因。首先,可以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毕竟已经一天的时间了,那一批最早被派出去的部队肯定已经有点不想打仗了,而且其他的部队肯定也是或多或少有点怨言,况且,现在已经入夜,肯定会让上战场的士兵们士气下沉,即便是破解了对方的阵法,那身心袭来的疲惫感也是不会衰减的。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身为大将军,身为吐蕃皇室的三皇子,身为他们吐蕃的军神的多嘎·扎西贡布的鼓舞,这样可以让士气上升的很夸张。而且对方肯定也是士气低沉的,所以这样在士气方面,双方的差距就拉开了。
再加上这一层的人都很难缠,所以需要多嘎·扎西贡布和他的亲卫军这样的强兵上场支援。不然即便是知道了破阵的方法,打不下来,打不过,还是白搭。
所以,安禄天将多嘎·扎西贡布派了出去。
果然如安禄天所料,多嘎·扎西贡布的出现,让战场上吐蕃的士兵士气高涨。这就是安禄天想要的。
那么,多嘎·扎西贡布的一个作用也已经起到了,现在就是他起第二个作用的时候了,也是见证他们二人之间的配合的时候了。
安禄天举着火把,开始指挥军队,前去破解这连环锁阵法的最后一层。
这次,安禄天的方法是兵分六路,对于子健的这个连环锁阵法的最后一层进行围追堵截,一点一点的收紧包围圈,慢慢的将里面的士兵剥离出来,然后慢慢的处理。
首先是以多嘎·扎西贡布为首的三队,冲进阵法之后立刻刹住脚,掉头开始往外冲,将里面的部分士兵剥离出来待到外面来和外面守候的三支部队汇合,将带出来的士兵先解决掉,然后在重复上面的步骤。
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将第九层中的大部分士兵剥离出去,可以对举旗人下手了。要知道,每一次剥离出来的士兵都是相当有限的,但是在面对绝对的人数优势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畏惧,而是勇往直前。他们每个人都抱着绝不向敌人低头,死也要站着死的信念,拿着自己的武器冲向了多嘎·扎西贡布的吐蕃士兵。
而且每一个人都十分的难缠,要花费相当的时间和人力才能对付的了,不愧是最强的一层。当然,这一层的人之所以这么强,是因为这一层的人是于子健特地为安禄天准备的,不知道为什么,于子健在冥冥之中能感觉得到,安禄天能够来到这第九层,所以他将他带来的自己在归夜教中培养的部下,来组成了这第九层,自然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强大。
可惜,还是被安禄天给破解了。
当多嘎·扎西贡布的剑插入了最后一个举旗人的心脏并拔出来的瞬间,举旗人的倒地,寓意着于子健的连环锁阵法被彻底的破解了。
这一场双方主将之间的较量,双方都付出了挺大的代价。
于子健这边,参与组织连环锁阵法的四万八千人,仅仅存货了四百一十二人,而安禄天这边派出去的部队,加上先前试探阵法所用的四千人,大约也死亡了四万七千多人,受伤数也相当的大,双方付出的代价,都是几乎相同的。
“于大将军何必如此懊恼,对方付出的代价和我们是差不多的,而且对方还有受伤的士兵,甚至可以说是代价比我们这边还要大,所以可以说是我们胜利了,于将军何必如此愁眉苦脸的呢?”回到帐中之后,于子健一直都是十分的难受的表情,于是他的一个副将就来劝他。
“你说什么?代价相同就是我们胜利?!我平常交给你的东西你他妈全部都喂狗了么?!”于子健听到副将的话之后,不但没有心情好一点,反而更加生气了,“你他妈知不知道,这一次摆阵挑衅的人是我们,是他妈的我!!!结果我的阵法被破,而且还付出了和对方差不多的代价,你他妈现在跟我说是我赢了?!”
“于将军息怒,于将军息怒,是属下愚钝,属下愚钝。”看到于子健发了如此大火,那个副将被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你他妈快滚,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于子健说,他现在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到底和安禄天差了多少。
失败,这两个字一直在于子健的脑中挥之不去。于子健与安禄天的第一次的正式交锋,于子健虽然不能说是惨败,但是这也让很久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的于子健,好好的品味了一次失败的滋味。
连环锁阵法,那是于子健一族的看家阵法,一般人都是学不到的。而且,就连于子健第一次接触这个阵法的时候,自己最多也就只能破解八层,而且花费的时间,还比安禄天破解九层所花费的时间还要长很多。
这就让于子健觉得非常的自卑,在军事方面,于子健从来没有服过任何人,因为之前,确实没有碰到过真正可以算得上是对手的人,那些人甚至连让于子健使出一般实力的能力都没有。
就在于子健还在为终于碰到了可以被称为自己的对手的安禄天,还为之暗自高兴的时候,却遭到了迎头一击,自己精心为安禄天准备的用来试探安禄天实力的连环锁阵法,不但没有探出安禄天真正的实力,反而让自己看清楚了自己和安禄天之间的差距。
这简直就是于子健至今为止受到过的最大的耻辱。
“明明说过了,自那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要失败···这一次,我又食言了···对不起,对不起···”夜晚,于子健一个人独坐在自己的大帐之中,他让自己所有的手下今晚都不准进帐,让门口的那几个看门的也早早地散了,就连自己现在最钟爱的肖静雅,也没有让她陪在自己的身边。
独自一人坐在大帐之中,所有的蜡烛,都已经自顾自的烧尽了,但是于子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黑暗包围,或者说,现在的他,正需要的,就是一个人独处于黑暗之中。
于子健的双眼,开始湿润,泪水充满了双眼。这就是为什么,于子健不让别人进入自己大帐的原因。他知道,今晚的他,肯定会泪流满面。
那一场变故带给于子健的打击,是巨大的,那是他这一辈子都将背负的痛,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伤。于子健如此执着于胜利,也是因为,他深刻的体会过失败的痛苦,也因为失败,失去了人生中对于他来说,最美好的东西,他不想在尝一次失败的滋味了,也不想在因为失败而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了。
于是,在那一场变故之后,于子健没有经历过任何一次失败,即便是好几次遇到了陷阱,而且有些还是那些看似绝对不可能获胜的穷途末路,但是于子健都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实力,挺了过来。
但是,这一次,于子健在安禄天的手中,久违的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让于子健感觉自己一直坚守的某样东西破灭了,彻底的消失不见了。那份坚持,是为了心中的那个她而坚持的,现在,全部都不见了。当然,这个人,自然不会是刚刚遇见不就的肖静雅。
那是十年前的一场变故,这一场变故,让于子健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作风,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性格,也彻底的,让于子健失去了一生中最宝贵的人。
周玥,是于子健的一个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便一起长大,生活在中原最神秘的族群的生活地,被称为世外桃源的地方。这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人永远都找不到进来的路口,当然,如果里面的人出去了。便也再也无法回去。
这个地方的人,是当年躲避战乱而阴差阳错找到的地方,然后便在这里安家落户,从此与世隔绝。但是,于子健他们一族的先人,都是有着大智慧的人,历代传下来的智慧,让他们一族变成了可以傲视中原的一族,但是常年的与世隔绝,,让他们一族也渐渐地不想参与外界的争斗,只有个别的族人会选择用自己的智慧,去外面闯荡一番。
但是,他们一族的族长,总是有方法可以取得外界的情报,这个方法,只有族长知道,所以,于子健当然是不知道的,因为要成为族长的一个硬性条件,就是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那个地方,一辈子都必须为了守护族人,而留在那里。
现在的于子健早就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所以自然不可能成为族长。
再说于子健,于子健就诞生在那个地方,而那个周玥,就是他的邻居。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而且还在同一个师傅那里学习(在那个地方,是没有什么重男轻女一说的,真正的人人平等,即便是族长,也几乎没有什么特权,大家都是以物换物,没有什么正规的货币,只要你觉得可以换,就算地方用一根头发跟你换一头羊,也是可以的)。
两个人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于子健在当时的那一群年轻人中,是最聪明的一个,不论是军事、诗词等等一系列的文学还是舞蹈弄件的武功,于子健都是学的最快,最好的那一个。
而周玥,虽然是没有于子健学的那般的快,而且还是个女孩子,但是成绩也是丝毫不逊色于于子健的,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还各有千秋。特别是二人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喜欢对对子,然后谁输了,就请对方吃糖。
这两个人有时候出的对子,甚至连他们的老师,有时候也不是完全都能接的上来的,就算接的上来,也不一定有这两个人接的好。所以,这两个人可以说是那时候全班羡慕的对象。
而于子健,也是全班第一个接受连环锁阵法考验的人,而且当时的于子健可以说是年纪轻轻,甚至有可能成为年纪最小,就接受连环锁阵法考验的人。当年的于子健,才刚刚十五岁。
“突破了第八层···”经过了两天一夜的试炼,于子健从老师的屋子中走了出来,迎面走上来的人,就是也在外面苦等了于子健两天一夜的周玥。
“第八层?!这么厉害的么?!不愧是你呀!”周玥开心的说。
“唉···我本来还想着要突破第九层,完全破解这个阵法的来着,结果只能破解到第八层,这第九层实在是太难了,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如何破解第九层的方法,而且我实在是太累了···”于子健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嘴角的笑容,已经收不住了。
“切,你就嘚瑟吧,夸你一句你还上天了?”周玥也笑了。
在周玥笑的那一瞬间,于子健甚至有一点看懵了。那个笑容,让于子健为之倾心,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让于子健着迷。这个笑容,我要花一辈子去守护,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也要守护这个笑容。于子健在心中暗暗地发誓,这是他许下的第一个诺言,当然,这个诺言,没有人知道。
三个月后,周玥也成功的获得了连环锁阵法的试炼资格。同样的时间,周玥破解到了第七层。
“啊~~~没有超过你,而且居然还比你少了一层,不开心···”周玥出来之后对于子健说。
“哈哈哈···我就说,如果是琴棋书画方面,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在军事这方面,你肯定不会是我的对手。不过,你能在花费和我相同的时间内破解完第七层,已经相当厉害了,不错不错,值得佩服,值得佩服。”于子健笑着说。
“切,是是是,就你厉害,就你能,就你能。”
就这样,两个人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其实于子健之所以学习这么多知识,而且学习的如此认真,其实根本不是想要日后出去闯荡天下,利用自己的知识,给外界带来或是福音或是灾祸的世道,其实他只是因为周玥学习的如此之好,不想要自己学习的不好,感觉这样自己会配不上她。
其实只要有周玥在身边陪着于子健,让于子健一辈子待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也可以,因为有了周玥,就有了天下。非常单纯的想法,当时的于子健完全没有想过什么自己会成为一国的大将军,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带领着千军万马,用着自己当初只是为了配得上周玥而学习的知识杀敌立功。
虽然说那个地方与世隔绝,而且大部分的人对外界都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的,但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而且人口也是越来越多,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然也会出现那么几个特别有野心的人。
而这群人的代表,就是被看重可以成为下一任族长的代表人之一的余安天。他认为,他们一族有着过人的才智和能力,完全可以成为统治全天下的一族,现在的世道,几乎所有的王朝稍微昌盛一点,就会立刻开始走下坡路,让百姓们再次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是苦多福少,和当初他们祖先躲避的乱世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造成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就是当今天下是世袭制,总是那么一家子当皇帝,久而久之,这一家子的后代,自然会忘了当初他的祖先打下这江山是有多辛苦,也就慢慢的变懒惰了,也就慢慢的贪图享乐,不顾天下了。所以,这个社会才是好的时候少,坏的时候多。
但是他们一族的族长,也就是相当于他们一族的领袖一样的存在的人,是通过全族的人进行选举而产生的。
所以,每一届的族长,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然后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才成为的,所以,如果他们一族出山去领导天下,绝对不会产生现在社会的问题,绝对可以保证社会的长久繁荣。
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就如之前所说的,他们一族的人大部分都对外界的事物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要守护好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好好地过好自己的日子,这样就可以了。所以,一开始余安天的理论并没有什么人支持,最多只是获得了少数和他有着同样想法或者是想要出去闯荡天下的人的支持。
但是为什么说余安天是可以成为下一任族长的人呢?就是因为这个人不但有能力,而且有着非同凡响的人格魅力。刚刚被他组建起来的激进派开始只有少数的人支持和加入,但是没过几个月,余安天的激进派已经得到了族中三分之一的人的支持了,已经成为了不容小视的一个团体。
“我们如此的厉害,我们如此的强大,我们的制度如此的好,可以让我们的百姓过着繁荣昌盛的生活将近一千年,为什么我们不出去统治更大的天下,而要全部缩在这个弹丸之地?为什么像我们这样优秀的种族,不去活在更加广阔的天地?!”又一天,余安天在村中做着演讲,继续宣传他的理论,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人的支持。
“你看呐,那个人又在那里演说呢!这已经是他坚持的第一百二十一天了。”又一次,周玥和于子健路过了余安天演说的路口,周玥兴奋的说。
“是呀···这个人真的是有毅力呀···”于子健有些不开心的跟了一句,没想到,周玥居然会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这让于子健有点小小的吃醋。
“今天我想认真的听他说了什么,之前都是路过,然后就匆匆的离开了,今天我想好好地听一听,可不可以?”周玥求着于子健,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开始撒娇。
“行吧,那我们一起去听一听吧,其实我也挺好奇他一直再说说什么,为什么会让村中一部分人特别的认同,又有一部分特别的反对。”于子健耐不住周玥的撒娇,只得同意,其实于子健确实十分的好奇他究竟在说什么,但是因为吃醋,每一次都拉着周玥离开。
这一年,他俩十八岁。而听余安天的这一次演说,将成为改变他们俩命运的重要的一次转折。只是现在他们二人,都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