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青一边盘算洗台阶的事,一边打开院门,来到厨房提上一桶水出来。
陆青青一个用力,一桶水泼在了台阶上,把台阶上的灰尘冲洗干净。
跑了一半回头观望的魏光明正好看到这一幕,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一股屈辱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几乎淹没他的理智。
陆青青,陆青青,你真是好样的,你,你给我等着!
魏光明心里发狠,用力转过头,夹着双腿跑走了。
不是魏光明想夹,实在是,又漏尿了!
陆青青洗干净门前的台阶,心情大好,关上院门,陆青青快步来到餐厅准备开吃。
今天这一通忙,都没能好好吃顿饭。
还好她之前在国营饭店打包了不少饭菜,否则吃饭都成问题,这早不早晚不晚的饭最是难买。
陆青青享受美食时,林砚之带着人正在梧桐巷一遍又一遍的寻找炸药。
说好的三十多个炸药呢?为什么他们只找到两个?其他炸药哪去了?
要不是发现地面有坑,林砚之都要怀疑敌人撒谎了。
想到把敌人四肢或五肢尽废的枪手,林砚之怀疑是对方暗中破坏了敌人的计划。
也幸亏对方破坏了敌人的计划,否则还不知道要带来多大的损失呢。
确定梧桐巷没事后,林砚之这才带着人离开,他还要回去审讯那些敌人。
陆青青吃饱喝足,顾不得休息进了密室,布置了一个小黑屋,陆青青开始洗照片。
鬼子的罪证要上交,照片也要保存,万一上交的照片出了问题,她手里也有存货,还能应对。
陆青青这一洗就花了两个小时,每一张底片都洗了十张出来存着。
那是边洗边骂边发狠,如果有鬼子在她面前,陆青青分分钟抽出大刀砍向鬼子的脑袋。
陆青青打定主意,如果有一天倭国不承认他们的罪行,那就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当然了,凭着倭国人臭不要脸的劲,肯定不会承认,哪怕罪证甩脸上也不会承认。
不过不要紧,只要全世界大部分的人相信就行。
下午6点多陆青青出了家门,先去国营饭店打包了几份饭菜,这才去了治安局。
从许师长那儿,陆青青知道林砚之这人的存在,也知道这人是许师长的心腹,是可以信任的同志。
所以手里的罪证交给林砚之很适合,不是陆青青不想亲手交给许师长,实在是路太远了。
陆青青明天上午就得坐上送知青下乡的火车,离开南城。
林砚之正忙着审讯敌人,听说有人找还有点惊讶,听说来的是个漂亮小姑娘更惊讶了。
他在南城也没认识特别漂亮的小姑娘啊。
带着好奇,林砚之看到了陆青青,还别说,林砚之真知道陆青青的存在。
实在是魏春升,张山的案子他也经手了,知道这两人都是奔着害陆家来的。
如今看到陆青青还有点惊讶,他问:“同志,你找我有事吗?”
“有,很重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陆青青道。
林砚之四下看看,这里人来人往确实不方便说事,他便带着陆青青来到了贺局给他安排的办公室。
陆青青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四下搜查一番,确定没有监视的东西后,这才开口。
声音不大,甚至很低,低到只有对面的林砚之能听到。
“我意外得到了一份倭国人侵华的罪证,很重要,需要你亲自护送回军区。”
说着陆青青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示意林砚之上前查看。
林砚之有些好笑,不明白一个小姑娘能有多重要的东西,还需要他亲自护送。
可是当林砚之拿起照片一看,他笑不出来了,很快林砚之面沉如墨,周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该死,该死!”
林砚之气的手背青筋突突的跳,后槽牙差点咬碎,照片上的画面狠狠的刺进了他的眼睛、心里。
让林砚之像个火药筒似的,很想跑到倭国炸穿那个弹丸之地。
同时林砚之也明白为什么点明要他护送,这份罪证真的很重要,非常重要。
不仅重要,还有历史意义。
是激励国人勿忘国耻的铁证。
等到林砚之看完照片,花了十几分钟冷静下来后,陆青青指指日记本。
“那本日记你也可以看看。”
林砚之嗯了一声,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那是他因愤怒咬破了嘴巴流出来的血。
拿起日记本,林砚之看到了小泉次郞夹在日记里的照片。
这一看,林砚之愣了一下,这照片与魏春升太像了。
难道魏春升是小泉次郞的种?
林砚之抬头看向陆青青,眼神带着询问,陆青青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林砚之这才低下头继续看日记。
他看到了小泉次郞日记下,倭国人的虐杀,看到了小泉次郞变态的嗜好。
看到了国人在生化武器实验时的痛苦,眼前浮现他们惨死的画面。
恨意再次充满胸腔!
林砚之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页页翻看日记,看到了小泉次郎对陆家的算计。
也看到了陆家的谨慎与风险,陆家能撑到现在才被下放,全靠陆家人的小心与谨慎。
小泉次郎与他的手下,从来没有放弃过对陆家下手。
“东西没被抢走吧?”林砚之嗓子干哑的问。
“没有,放心吧,藏的很严实,他们想找到,做梦!”陆青青骄傲的回答。
林砚之重重点头,他捏着日记缓缓说道:“魏光明现在没有抓捕,是为了钓出他背后的大鱼。
张芳也是如此,张芳看着是个恋爱脑,但是她心机很深,嘴巴也很严。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所知不多,具体如何,还得调查。
希望你能理解,莫要对我们失望。”
“嗯,我没失望,便是你们不动手,只要魏光明与他背后的人犯到我手上,我也不会轻饶了他们。”
陆青青冷笑,“魏光明那个死太监活着比死了用处更大。”
死太监?林砚之轻笑,可不就是个死太监!没卵子的东西,尽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