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看到穆倾澜做事都很沉稳。不过还是有些好奇地问她:“像我们这样一直等,能等到那些人的到来吗?”
穆倾澜没有有任何的犹豫,不过说出的话也没有特别的肯定:“肯定会等到的,不过也许不是今天……”
的确不是这一天,两人在破庙里一直等到后半夜,都没有等到任何人来主动找他们联络。
两人互相轮流守夜,在破庙里就这么随意度过了一晚,索性相安无事,并没有其他人过分冒犯他们。
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人就约定好了,最近几天里面,白日里大部分时间用来睡觉,晚上就去破庙。
一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穆倾澜和小周按照惯例,在破庙生了一堆火,在火上烤着干粮,偶尔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时,突然有一个乞丐装扮的人唯唯诺诺的来到他们身边。
开口第一句话看起来很普通,但是穆倾澜听了以后,立刻就确定了对方是暗九的人。
只看那乞丐一直将目光放到了她手里的烤囊上面,像是饿急了似的,对她问道:“姑娘,你这烤馕看起来很不错,有没有放盐?”
穆倾澜经过尉迟诀之前的提醒,赶紧说道:“有的有的,这位兄弟……要不要啊来一块?”
那乞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他们的对面,不过害怕弄脏,他们还是拉开了一点距离,接过了穆倾澜给他的烤囊,一边吃着,一边笑眯眯的说道:“姑娘真是好心肠。”
在他接过考囊的时候,就已经递了一张字条到穆倾澜的袖子里,穆倾澜反手抓住那张字条,立刻收了回去。
小周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多发出什么声音,而是替他们警惕性的观察着周围其他的乞丐。
索性这样的事情偶尔会发生,其他人并没有多加注意他们这边。
那个乞丐吃了烤囊以后,对穆倾澜和小周谢过了,就在另外一边向其他乞丐一样,无所事事的躺着休息,再也没有多说任何的话语。
有了新消息以后,穆倾澜第二天就没有继续去破庙,因为按照尉迟诀得提点,要隔个三五天才会继续有人去破庙找相关的联络人员,给他们信息。
一大清早回到客栈,简单的洗漱了几下以后,穆倾澜和小周就待在屋子里,也就那张字条上的内容。
为了防止被其他有心人士捡到这东西,所以上面都是加密的文珍字,小周看不明白,但是穆倾澜一眼就看得懂。
“上面是说,暗九已经在边塞那边定居了,还取得了一些过去和文珍公主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们的信任,他下一步会慢慢打探那位文珍公主的事情。”
小周听了以后,感到特别惊讶和敬佩:“早就听闻,四皇子殿下顺便人才辈出,那可真是太厉害了,居然在短短的时间以内,就那么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
上面没有提到暗九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穆倾澜之前和尉迟诀交流的时候,就已经经大概猜测得到了。
暗九首先就是扮演过一个曾经被文珍公主帮助过的侍卫,然后又说自己在京城犯了一些事,被文珍公主提点,去到边塞为她做事,于是就被那里的人收留了。
暗九把很多证据抛出来,让人不得不信服他。
当天晚上,穆倾澜并没有继续和小周去破庙,而是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点着一盏明亮的灯,她就坐在凳必旁边,窗户是虚掩着的,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果然在入夜宵禁以后,外面慢慢爱静下来,终于是听到了一阵并不太明显的风声响起,随后窗户就被人推开了。
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跳了进来。
尉迟诀依旧一身黑色的侍卫服装,进来反身关上窗户,觉察到外面没有其他人后,这才来了桌边坐下,取下脸上的面巾。
“多日以来,终于看到你屋子的灯亮了,是有新的消息吗?”
两人都是办事快捷的人,不会花太多时间寒暄什么,穆倾澜直接了当的把那字条。拿出来递给她看。
“如您所愿,一切顺利。”
尉迟诀微微一笑:“那就好,虽然如今文珍公主已经在皇宫里日夜照顾皇上,可我还算有些人脉,想尽一切办法在她真正要行动之前,能拖延一时便是一时。”
只要查清楚文珍公主到底在过去经历过什么,遇到过什么人,也许就可以判断的出她的目的是什么,并且把她的事情揭露出来。
尉迟诀看完纸条上的内容,这才烧掉东西。
开始和穆倾澜分析后面的事情:“我如今表现的实在低调的很,可是京城内外的流言四起,拖久了也不是什么道理,等到暗九那边有确切的消息传递回来,估计也是你该出面的时候了,当然,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很多地方都有尉迟诀的人,他早就安排了多,平日里不太重要的事情,绝不会随意动用那么多人的帮助,可是如今事态有些严重,他就可以在此时随意都可以得到消息用到各种各样的人。
当他和穆倾澜分析哪里哪里有自己的人时,而且那些人有些很不起眼,穆倾澜根本觉察不到,有些人虽然很优秀,表现的中规中矩,又或者实在才华横溢的很,也是让穆倾澜感到意外的。
“想不到前几年的孙秀才……居然也是你的人,据我所知,那人傲慢的很,总是独来独往,不与他人结交。”
话题慢慢转为轻松,尉迟诀也有耐心和穆倾澜说着一些有趣的往事:“当年看中他这怪癖的性子,以及满腹经纶的才华,发现他并不是迂腐的普通书生,我还耗费了一些精力,与他斗智斗勇,将他降服。”
说起当年年少有为的事情,尉迟诀可以说的眉飞色舞。
他和那位孙秀才无论在哪方面的比拼,都十分精彩,在外人看来那不过是四皇子殿下一时贪玩,也是年轻的时候争强好胜。
比过了以后,两人表面上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