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霂矜闻言,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自自己回头后,就直愣愣盯着自己没有动过的男子,撇了撇嘴,呵!还进士呢,明明就是色痞!无礼得很!
想到这,苏霂矜看了眼宇文荣,眼神满是怀疑,那意思好像是:你们宇文家选的进士就这?
苏霂矜以为宇文荣不懂自己的意思,毕竟两人都不熟悉,然而,神奇的是,宇文荣不仅看懂了,还回了苏霂矜一个眼神:嗯,方岐原来不是这样的,估计是被你的美丽折服了!
苏霂矜翻了个白眼:…。康王殿下,你是认真的吗,求您认真说话好嘛,毕竟开玩笑一点儿都不符合您霸总的气质啊!
宇文荣见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苏霂矜:……
宇文荣与苏霂矜眉眼官司,方岐并没发现,因为他确实沉浸在苏霂矜的美丽中。
不过,方岐也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是不少闺秀的理想夫婿,他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应,原因有两个,一是今日的苏霂矜在白芷的一番打扮之后确实更加让人惊艳,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二是方岐其实在很久以前对这位丞相府的大小姐就很好奇,他是棋神的弟子,从小学习棋艺一道,上次在去相府参加宴会,无意间听到苏霂矜对围棋一道的见解,顿时令他茅舍顿开,从那时起,他便对这位姑娘产生了好奇。
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有那般关于:人生如棋,识局者生,破局者存,掌局者赢的言论,她映像中的闺阁女子应是那种弱柳扶风,吟诗作画多是风花雪夜。除了三年前那个已故的齐潇小将军,方岐对第二个女子未成谋面便产生了好奇与好感。
苏府大小姐对围棋一道的见解已将她区别于闺阁女子,就是一般男子也未必有如此独到的见解,一针见血,格局大,立点高,非于棋道浸营多年或于官场沉浮半生者,难有如此感悟。窥一道而观全局,苏霂矜绝不会是如传说中的花瓶一个。
这点倒是方岐误解了苏霂矜,苏霂矜她就是装了个逼,原来世界里是上下五千年对棋道的领悟,就是在那个知识大爆炸的年代都是金玉良言,何况搬到如今这个古封建时代,如此见解堪称惊才绝艳了。
如今,算是方岐第一次正真意义上的见到了传说中的苏霂矜,于是便是一眼万年,惊艳于外貌,折服于才情,从此一颗心彻底沦陷。
宇文荣见方岐还在呆愣中,到底不好意思自己的好友在苏霂矜面前太丢脸,总得给他解解围呀,于是拍拍方岐的肩膀“阿岐,你是来找本王回宴席的吗”
方岐此时已回过神来,想起刚才自己的蠢像,略微尴尬的饶头道“康王殿下,要开宴席了,辅国公正找您呢”
“如此,苏姑娘,一道回宴席吗”宇文荣侧首问苏霂矜。
苏霂矜估摸着出来已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宴席,于是便道“也好,康王殿下请”
于是,一行人一起离开花园一路无话的回宴会厅。走到庭前又各自像男宾席及女宾席走去。
这边苏霂矜刚走到花厅门旁,周明珠接到方月先一步回到花厅,一直在找她的苏姐姐,生怕她离开的一会儿她的苏姐姐被别人欺负去了,这会看见苏霂矜身影立马小跑过去挽住苏霂矜的手臂,一连串急问:“苏姐姐,你去哪里了,有没有人欺负你”一边说一边使劲蹬着旁边的苏霂芝。
苏霂芝又急又恨,妒忌得眼都红了,每次跟小贱人一起准没好事,我还没怎么着她呢,周明珠到是又护上她了,苏霂芝欲站起身与周明珠理论。
苏霂芝旁边的李珍妮见状立马拉了拉苏霂芝的衣袖,并对她摇了摇头。
苏霂芝虽冲动,但到底不是愚笨之人,稍冷静也立马想通了其中关键,这毕竟是周明珠自己家,且周明珠并未对自己说啥,如自己上前与她理论,一定讨不到好。苏霂芝气的梗了一口老血。
周明珠才不管别人高不高兴呢,挽着她美貌的苏姐姐走向宴席落座。
苏霂矜跟着周明珠落座后,对左侧的方月颔首笑了笑打了个招呼,这才环顾整个宴会厅,今日来宾众多,整个京城的权贵人家几乎未有缺席者,整个正厅女宾席就有百来桌。辅国公为母亲办的这次寿宴也算高规格的了。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丫鬟仆从也将宾客照顾的稳当妥帖。
席间,明珠旁边正收拾的小丫头手一歪,将一盅没剩多少的酒倒在了周明珠衣服上。周明珠轻轻啊了一声,方月蹙了蹙眉:“笨丫头!你怎么弄的?”
那小丫头看上去十五六岁,见闯了祸,立刻赔礼下跪,连声道不是,周明珠无奈道:“算了,还好是自己家里,我去换身衣服就好了,若是在别人府上就麻烦了。”说着站起身像外走去。
那小丫头十分乖觉,连忙跟上前道:“奴婢随郡主去吧,伺候郡主更衣。”
周明珠一边暗呼倒霉,一边向前走,因着在自己府中,周明珠并未准备更换的衣物,故此需回到明珠苑更衣,而从正厅到明珠苑需要绕过花园。
周明珠到明珠苑后,那小丫头很快找出一套衣服,再捧出一盆温水,帮周明珠脱掉外衣,卸下指环手镯,细细洗净了双手,然后用干净布帕给周明兰抹干手,再帮周明珠重新穿好外衣,戴好首饰;一忽儿功夫便全好了。
周明珠看她如此动作利落,有些意外,一边给自己捋平袖子,一边打趣道:“瞧你手脚利落的,倒似常给人更衣洗手,莫非你常把酒倒人手上?”
那小丫头十分伶俐,甜笑道:“瞧郡主说的,奴婢哪有那个胆子。”说着,她还不住的偷眼打量周明珠,还赞了一句:“郡主真好看,人也和气,跟个仙女似的。”
周明珠暗叹:这是哪处当值的丫鬟,瞧着丫头的素质,手上嘴上都来的!我去向母亲讨来在我屋里当值还不错。
然后这小丫头便自告奋勇的给周明珠带路:“郡主走好,我来扶您罢。这路上滑,从这儿走去正厅更近。”
周明珠暗道,这个丫头确实会来事,知道我着急回席上,还知道带我抄近路。
小丫头扶着周明珠迅速的走着,东一拐西一绕,越走越偏僻,周明珠这会就算是在自己府上心里也开始打鼓了,连连质问,每回那小丫头都说:快到了。
周明珠越看这小丫头越不对劲,奈何目前已走到半途,只好再忍一忍;直把两整段的抄手游廊都走完了,还要往前走,来到一处冷僻的花厅园子后,周明珠终于忍不住一把甩开小丫头,瞪眼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小丫头往前方一处指去,轻声道:“郡主您瞧,咱们到了。”明珠微怒,厉声道:“到什么到?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此时小丫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周明珠还在晃神的当头,一手刀砍在周明珠脖子上,只见周明珠一下就晕了过去。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再说这边苏霂矜自周明珠离席后就感觉不大对,在这种重要的宴会上,近身伺候的丫头都是经过训练,各方面都要拔尖的人才能谋的此差事,绝对不会出现把酒撒人身上这种纰漏,何况明珠还是主家。
但是就是因为明珠是主家,应该不会出差错吧,不过凭着身为穿越女主的特殊第六感以及以前身为杀手的敏感,矜哥还是决定让绿芽出去看看。毕竟这丫头功夫好,万一有啥事呢?
绿芽找到周明珠时正看到周明珠被打晕缓缓倒地,她本想冲出去救出周明珠,但转念一想,在自己家里就被暗算,这水是有多深呀,她还是看看怎么回事再说吧。
于是绿芽躲在暗处,想看看这些人下一步要做啥。
此时,那丫头把周明珠打晕后带到了客人休息用的厢房处。走到门口时,还碰到一个小厮,小斯问:“是周小姐吗?”
“是,公子过来了嘛?!”
“来了,在里面休息呢!”。
接着那丫头就将人放进了房间,然后与小厮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绿芽悄悄尾随其后,再一个无人的地方将那丫头弄晕,然后抗着人返回刚才的厢房,
绿芽悄悄从窗户摸到房间里,将那丫头放在了床上,然后又把周明珠抱到了另一包厢里。
做完这一切的绿芽拍拍手离开了。
苏霂矜这边,见绿芽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便猜到应该是发什么
事情,绿芽武功虽好,但头脑简单啊,她担心绿芽的脑子不足以应付后宅这些阴私手段,于是打算让白芷去看看。
白芷正要离开时,绿芽就回来了。
苏霂矜见状,找了借口暂时离开了席面,到一个僻静处绿芽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苏霂矜,
苏霂矜听完,直接目瞪口呆,早知道这后宅阴私手段多,没想到防不胜防啊,这还是在自己府里呢!
对此,矜哥表示,京城水真深,她想回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