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想跑?没那么容易!
榆木格达2025-11-10 09:302,314

呼衍卓的弯刀灵动而狠辣,招招不离赵破虏的要害。而赵破虏的陌刀则大开大合,势大力沉,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

两人瞬间交手数十回合,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火星四溅。

呼衍卓毕竟年事已高,又经过连番血战,力气渐渐不支。一个不慎,被赵破虏抓住破绽,一刀劈中左肩!

“啊!”呼衍卓惨叫一声,左臂顿时鲜血淋漓,手中的弯刀也险些脱手。

“死吧!”赵破虏大喝一声,陌刀横扫,向着呼衍卓的脖颈斩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名漠北亲卫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呼衍卓面前。

“噗嗤!”

陌刀带着无可阻挡的力量,瞬间斩断了数人的身体,鲜血和内脏喷溅得到处都是。

趁着这片刻的喘息,呼衍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不顾一切地向着战场的边缘冲去。他知道,大势已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出去,将这个血的教训带回给乌维!

“想跑?没那么容易!”赵破虏岂能让他如愿,立刻催马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追上呼衍卓之际,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射来,又快又疾,正中赵破虏的坐骑!

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将赵破虏也掀翻在地。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时,呼衍卓已经在最后几名亲卫的拼死掩护下,冲出了包围圈,消失在了远处的晨雾之中。

北疆鹰嘴崖的血战落幕之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帝都长安,刚刚从沉睡中苏醒。晨曦透过厚重的云层,为这座古老的城市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太极殿的早朝,一如既往地在卯时正开始。

只是今日的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

自从宣战诏书颁布,尤其是摄政王林臻亲赴北疆督战之后,整个长安城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战时氛围中。

朝堂之上,关于军务的奏报成了每日的重中之重,文官们昔日的悠闲与清谈,早已被粮草调度、兵员征发等具体而繁琐的事务所取代。

慕容嫣端坐于九重高阶之上的赤金凤椅,凤眸平静地扫过下方肃立的百官。

她依旧只穿着那身作为唯一服饰的神凤降世裙,外面则庄重地罩着那件与之配套的黑金色霞帔,以示朝会的正式。

殿内巨大的蟠龙金柱上,烛火明亮,映照着她这身独特的帝王袍服。

那神凤降世裙,以极致玄黑的苏锦为底料,织造时融入的细软金色棉绒,在烛光的辉映下,使得墨黑的底色中仿佛有无数细碎的金沙在缓缓流淌,沉静中透着无尽的华贵。

苏锦的精湛工艺,赋予了这件棉质睡裙极致的轻盈与柔软,即便层层叠叠,裙幅浩大,她端坐其上,也丝毫不觉沉重,反而因其贴身舒适,成为她在高强度政务压力下的一种无声慰藉。

裙身上,那只用最上等真金线,以卓绝绣工绣制的擎天巨凤,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凤凰的双翼覆盖了宽大华丽的喇叭袖,凤尾则与那长达五丈的苏锦拖尾浑然一体,迤逦于身后。

此刻,这长长的拖尾自凤椅之后铺陈开来,沿着九级丹陛蜿蜒而下,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堆叠、扭曲,形成一片充满威仪的、磅礴的凌乱。

宽大的喇叭袖口,金线流苏静静垂落。她左手拇指上的那枚墨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幽深而坚定的光泽。

“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司礼监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在大殿中回荡。

户部尚书率先出列,禀报了最新一批军粮的筹措与启运情况。

工部尚书紧随其后,汇报了加紧赶制的攻城器械与弩箭的生产进度。

一切似乎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慕容嫣静静地听着,不时颔首,偶尔就某些细节提出一两个问题,言语精炼,直指核心,让负责的官员不敢有丝毫怠慢。

就在这时,文官班列中,礼部侍郎崔明远缓步出列,躬身行礼。

“启禀陛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儒雅,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从容,“臣有事启奏。”

慕容嫣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道:“崔爱卿请讲。”

“陛下,”崔明远不疾不徐地说道,“北疆战事,牵动国本,耗费巨大。户部连日调度,国库虽尚能支撑,然长此以往,恐非良策。臣听闻,江南一带,今岁风调雨顺,夏粮丰收在望。然漕运艰难,千里转运,耗时耗力,且损耗甚巨。”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十分合情合理的建议:

“臣愚见,或可在江南富庶之地,就地征集部分粮草,以解北疆燃眉之急。如此,既可缩短运途,节省人力物力,又能让江南士绅百姓,有机会为国分忧,共克时艰。只是……”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

“江南士绅,向来输捐踊跃,但此次征集数额巨大,恐需朝廷派遣一位德高望重、熟悉江南事务的重臣前往安抚、统筹,方能事半功倍,不至引起地方动荡。”

这番话一出,殿内不少文官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此计听起来确实是两全其美之策。

然而,慕容嫣端坐凤椅之上,脸上却看不出丝毫表情,唯有搭在扶手上、戴着墨玉扳指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轻轻敲击了一下。

她心中冷笑。

好一个崔明远!

好一个“为国分忧”!

江南是鱼米之乡,更是世家大族的根基所在。

清河崔氏在江南的姻亲故旧、门生弟子盘根错节,影响力极大。

他此刻提出在江南征粮,并要求派“德高望重”之臣前往,其心可诛!

一来,战时征粮,本就容易激发民怨。若操作不当,极易引起地方不稳,届时这责任便要由朝廷来背。

二来,派谁去?若派了崔家一系的人,无异于让他们借着为国征粮的名义,在江南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收买人心。

若派了旁人,崔家只需在暗中稍加掣肘,让征粮之事处处碰壁,便能轻易营造出朝廷政令不出长安、失了人心的假象,从而打击朝廷威信,动摇北征的根基。

这看似为国分忧的良策,实则是一把包藏祸心的软刀子!

“崔爱卿所言,不无道理。”慕容嫣开口了,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漕运艰难,确是实情。就地征粮,亦不失为一策。只是,不知崔爱卿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能担此重任?”

她将问题直接抛了回去。

崔明远似乎早有准备,立刻躬身答道:

“臣不敢妄议朝政。然,前朝老臣,致仕在家的吏部左侍郎张柬之,素有清名,且为江南人士,在当地士绅中威望甚高。若能请动张老大人出山,挂一‘江南宣慰使’之衔,前往统筹此事,或可事半功倍。”

殿内又是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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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第一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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