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什么情况？”
“没看到，可能已经走了，或者在别的地方。”
“哦，你再仔细看看。”
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往远处去了，另外一个人径直往许璋的方向走。
在经过许璋躲藏的灌木后，从里面忽然伸出两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呜呜呜呜！”下人拼命挣扎，魂力才刚刚出来，许璋直接一个手刀打晕了对方。
然后干净利落扒掉了下人的衣服，把他丢进灌木丛中。
换掉衣服之后，许璋刻意低头，别院的灯光本就阴暗一些，他的脸藏在阴影处，加上刻意模仿刚刚那个下人的身形动作，还真有点以假乱真的意思。
左右尽头没人，许璋又扒着窗户往里面看。
热闹还没散场，观众兴致高昂，时不时爆发出尖叫声或欢呼的声音。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宴会吗？
许璋扭头离去，忽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啪”。
重物落地的声音，更像西红柿那种沉甸甸的东西，掉落之后摔碎一地的声音。
听得许璋头皮发麻。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打扫？”
不知道从哪开了一道门，一个下人冒出半边身体：“说你呢！就知道在这里躲懒！要是被主人知道了，别怪我没警告你。”
“是的。”许璋嘶哑着声音，从这个下人身后钻了进去。
“等下！”
下人喊住许璋，疑惑上前在他身后嗅了一下：“你身上什么味道？”
“是，刚刚似乎有闲杂人等闯入，追捕过程中出了一点汗。”许璋沉着冷静说。
“啧，臭死了……好了好了，先去打扫。”下人不耐烦挥挥手。
许璋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从他身边擦过去。
等进去了，许璋发现这扇门就开在宴会厅的中间部分。
后面是已经打扫干净空无一人的区域，也是刚刚许璋看到的拜访那些人数消失的人的凳子的地方。
前半部分，观众们坐在位置上，津津有味盯着台上。
直到又有人催促了一声，许璋才回过神。
“都做了几次了，怎么手脚还这么慢！”刚刚那个下人似乎是主管之类的身份，对许璋呼来喝去：“再这么慢，当心我上报主人！”
许璋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桶和毛巾，没说话。
下人步履匆匆走到前面，站在舞台边，笑着说：“各位客人，真不好意思……请给我们一点打扫的时间。现在的耽误是为了之后更精彩的表演。”
许璋刚刚跨出去，浓厚的血腥味让他木在了原地。
“快啊！”他疾言厉色瞪着许璋：“还磨蹭什么呢！”
许璋屏住呼吸，抬眼看去。
原本铺着金色滚边的大红色羊毛地毯上，满是支离破碎的残骸。
“动手啊！做事了！”
再次催促，许璋艰难挪动了一下步伐。
说实话，这里虽然装饰豪华，处处彰显主人品味的地方，被这些残骸一衬托，许璋更是觉得比在铁甲城看到的场景还要过犹不及。
简直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地狱。
许璋还是屏住呼吸，开始打扫起来。
那些残骸现在已经变成了垃圾，被扫进垃圾桶里。
许璋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那些作为乐趣而被摆放上来的设施早已血迹斑斑，有些血迹已经成了黑褐色。
他弯腰把最后一桶残骸丢出去的时候，猛地看见了里面好像还有属于人类的……？
唔。
他捂住了嘴巴。
“你怎么回事？打扫完了还不走？在这里等什么呢！”
许璋又被人推了一把。
奇怪了……如果发生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怎么元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请问一下。”许璋小声开口了。
下人诧异的扭头去看许璋，这才发现许璋好像有点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
“你是什么人？！”下人敏锐的看出了许璋不是别院的下人，眼神里立刻充满了警戒。
然而这边客人还在期待下一场表演，下人没有当场发作，反正凭借他的身手，拿下这些……
下一秒，他已经被许璋摁在地上摩擦了：“不好意思，我是想问一下，上午和晚上的表演不一样吗？”
许璋恢复了他原本的声音，听的下人心惊不已：“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在搞什么东西。”鼻腔里满是那种血腥味，引得许璋也有些暴躁了。
他不由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下人被他压制的喘不上气：“凭什么，凭什么告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别院，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哦？这里不是云雨城的地盘吗？难不成这里是城主的别院？”
下人哼了一声：“云雨城城主算个屁！这里可是我们赵海赵大人的别院！小子，你要不想死的话就趁早放开我，不然的话没你的好果子吃！”说完，拼命扭动了一下。
“我知道了，这里原来是法外之地啊……你猜要是云雨城的城主知道了，会怎么做呢？”
下人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不巧，他知道了。”
许璋一个手起刀落，结果了这个人。
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宴会厅的下人，和在外面看管那些客人的下人完全不一样。
宴会厅这里的，好像保留了自主意识，最起码刚刚许璋和他“友好”交流的时候并没有太困难。
而客房那些下人，更像是没有了自主意识的死人……
许璋还是动作利落扒掉了对方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不管怎么样，伪装成活人，总比死人要来的容易一些。
许璋转身回到宴会厅，舞台上已经开始了下一场表演。
那些品阶不高的魔兽们被迫表演各种各样的节目。
比如走钢丝，上去之后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那些钢丝离地最起码有十米，掉下来就是个死……
正想着，一直魔兽果然没有站稳掉了下来。
而许璋也明白了，刚刚听得那声沉闷的落地的声音，就是魔兽掉落之后发出来的。
台下的客人却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不为所动，甚至于兴奋地开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