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坐到了郭赞的面前,伸出手到郭赞的面前,脸上带着笑意开口说道:“你好,我叫王奇,这一场我来陪你赌。”
郭赞走到筹码跟前全部推到了大上:“好我,我现在压大。”
眼见郭赞将两百四十万的筹码全部压在了大上,王奇的嘴角浮现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要把钱全部给我送回来,那我可就痛痛快快照单全收了。”王奇在心中暗暗想道。
郭赞这一举动王奇自然是没想到,身后的一众赌客也从未想到。
一场压二百四十万,怕是澳门赌所也没有压过这么大的吧?
这群人无法想象面前这个青年有何等的魄力,竟然敢将二百四十万全部压在大上。
要知道,猜大小可不想其他的棋牌类赌博一样,这东西,就看荷官手中骰盅内的点数如何,输了可就真输了,一毛也捞不回来。
二百四十万已经足够在柳府这个地方逍遥快活了,可对于面前这个青年来说,仿佛微不足道一般。
“小兄弟当真是好魄力。”王奇脸上笑意更甚,开口对着郭赞说道。
郭赞摇了摇头,说道:“开始吧。”
这一次,赌客们全都收手,就这样围的水泄不通站在郭赞身后看着其与王奇赌斗,却无人敢投注哪怕一百块钱。
开玩笑,王奇摆明了是来梳理这个小子的皮的,谁这时候不开眼上去掺和,那不是找死吗?况且,在这赌所内玩的,谁不认识王奇?谁不知道王奇的心狠手辣?
有多少赌客没钱了赖赌的,被王奇打断了双腿扔到了小巷里的垃圾堆。
又有多少赌客是因为小赚一笔,被王奇硬生生的连本带利全部薅了回来,在场这群赌客比谁都清楚,不少人都亲眼目睹过,甚至其中更有几个,都亲身经历过王奇的霸行。
“好!”随着郭赞的话音一落,王奇手中的骰盅也开始了摇动,似是生怕郭赞反悔溜走一般,王奇就连落下骰盅的速度都快上几分。
像他们这样的老油条,和普通的荷官不同,普通的荷官坐庄时还得通过赌桌上的遥控器和监控台去改变点数,王奇手底下可真是有几分真本领,能听声知点数。
年轻时候王奇便是小混混,后来跟了个柳府的好大哥,混出了点名气,知道赌博这东西赚钱。
王奇便联合几个人开了小赌所,但是在这柳府之地,你若想开赌所,事先就得给这地方的地头蛇交钱。
柳府最强的地头蛇,自然就是先前站在郭赞身旁看着罗贺云直冒冷汗的胡成,这等人物是看不上什么区区赌博生意的,也不屑于与王奇这种小角色谈话。
在这片赌所所在的地区,最强的地头蛇就得算是郑好初,郑好初是这几年当地的一匹黑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势头却突飞猛进,不过短短两三年的功夫,就成为了柳府之地的顶层之人。
于是乎,王奇每个月便要给郑好初交将近一百来万的保护费。且赌所内百分三十的股份,都归郑好初所有。
如此一来,王奇几个小股东,通过这个赌所每个月能分到的钱也不过几十万而已,对他们来说算是自己给自己打工了,真正的钱,全都被郑好初这些人给拿走了。
单那又有什么办法?既然郑好初的拳头硬,那王奇这几个人,就得硬挨着。于是,他们就开始从这群赌客身上找出路,挣得少了,就想办法让自己挣得多。
在王奇的赌所,赌大小的桌子上甚至一天能出现十次荷官出三个一的时候。但即便是这样,王奇的赌所内每天都还是络绎不绝的来人。
因为在这一片地区,赌所,也就仅此一家。
放眼整个柳府地区,档次低的,也就仅此一家。这群爱赌的赌客,档次高的进不去,自然就只能来这种地方。
郑好初,便是此行郭赞要找的人。
在三年前,郭赞第一次偶然间执行任务,来到淮南道的时候,就认识了郑好初。
那时候这个赌所就已经在这儿了,当时的郑好初,连进这个赌所的钱都没有,却跟郭赞放言说道:“郭哥,你别看现在这些地方,每天都灯红酒绿,欢歌伴舞的。”
“日后,老弟全都拿下来,成为我的东西!到时候,郭哥你可一定得来找老弟,老弟带你好好吃上一顿,喝上一顿。”
当时郭赞笑着说好,到了今日,郭赞已经忘了郑好初带他去过其他他想要拿下的地方在什么地方,唯独记住了这个赌所,便来到这赌所,赌上一把。
若是郑好初此时真的已经将这些地方拿下了,那郑好初,才算是真真正正有与他郭赞结交的资格。
若是只长了一张嘴,就信口开河的话,郭赞念及交情也许会去派胡成打听打听郑好初此时的去向,过得怎么样,却不会再去理会郑好初。
毕竟两个人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若是差距再无比巨大的话,便是交情再深,也无法成朋友。
“砰!”
在郭赞回忆之时,一声脆响响起在郭赞的耳边,骰盅落在了赌桌上。
“开!”王奇大吼一声,拉开了骰盅的盖子。
据王奇所听到的点数,应该是一二六,小。而在王奇拉开骰盅的那一瞬间,郭赞看见的点数,确实是一二六。
若是二人知道彼此心中的想法,定要为彼此赞叹一番。郭赞赞叹王奇的听力,王奇赞叹郭赞的视力。
这一次,王奇可没有出老千。
谁知道这时候郭赞赢了,王奇不干了。
“怎么,只让输钱,不让赚钱?哪里有这样的道理?”郭赞也站起了身,开口说道。
“给我打,打到他承认出老千为止!爷爷的,敢在我的场子上出老千,简直是活腻了!”王奇冷哼一声,丝毫没有管郭赞说的话。
就在这时,从赌所的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一身黑衣手里还拿着笔记本的男子,一路走向了郭赞所在的赌桌。
王奇一看来人,一脸慌乱的开口说道:“何先生,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