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王福竟然这般低声下气的跟面前这三人说话,甚至只是问了问其中一人的名字,就被扇了一巴掌,而且还没发火,这让围观的群众感到不可思议。
在无数人的注视中,郭赞三人缓缓走进了明苏酒楼,今日的明苏酒楼并不对外开放,偌大的酒楼内空无一人。
“都按照胡哥您的吩咐,今天您包场!嘿嘿。”王福一脸憨笑的对着胡成说道。
寻了处远离窗户的位置,郭赞三人坐下,胡成翘着二郎腿,拿起菜单随意的点了十几道菜:“就这些吧。”
“好嘞!”王福接过菜单,一溜烟的跑到了后厨,全然没有一丝老板的模样。
郭赞此时看向胡成的目光也有了些许的变化,最开始郭赞只以为这胡成不过是个凤凰阳身边的小跟班,却没曾想这胡成在柳府确实是有几分手段的。
若说这明苏酒楼的地位,比起云海的香格里拉酒店,只高不低,今日却能为胡成一句话包场,可想而知这胡成的身份。
看了看时间,此时八点刚过一刻,距离十点,还差两个小时不到。
“安心等待正主来吧。”郭赞缓缓开口说道。
凤凰阳坐在郭赞身旁,深呼吸着。
对凤凰阳来说,这一次柳府之行,甚至关乎他的身家性命,若是谈拢了,那还好说,哪怕将珠宝生意全全交给罗贺云也无妨,只要罗贺云也能让他凤凰阳参与进分成制度内,能有的赚就行。
而若是谈不拢,那就免不得拳脚相向。依凤凰阳的估计,罗贺云的身边,至少估计会有数名灵境巅峰。
此时此刻,他的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郭赞的身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似是看透了凤凰阳心中的焦虑,郭赞缓缓开口,便闭上了眼睛,调养心神。
过了不久,三人便来到了饭店。
不多时,便都撂下了筷子,这一桌子菜三个人自然是吃不完的,点这么多,也只是为了尝个味道,无论是对胡成来说,还是郭赞凤凰阳,吃饭都不是填饱肚子的途径,而是一种能带来味觉刺激享受的途径。
酒足饭饱,时间也将近了十点。
看着窗外的人群也渐渐散去,路上行驶的车辆也稀疏起来,郭赞扭了扭脖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满。
“怎么,这家伙难道还要让我们等他吗?”
听到郭赞的话,凤凰阳脸上也是一冷。
若说是赴宴,无论这是欢喜宴,还是鸿门宴,定然都是要早些来,那里有掐着点来的道理?罗贺云此举,明显是在驳他凤凰阳的面子。
正当凤凰阳欲要拿出手机打给罗贺云顺带嘲讽他一番时,明苏酒楼门外缓缓走进来五人,其中三人均是一身黑色中山装,黑色皮鞋,眼睛上还带着个黑色墨镜。
而为首一人一身红色唐装,身高一米七左右的样子,瘦弱的身躯如同竹竿一般将唐装撑起。在他身旁站着一个老者,老者身着绿色唐装,手中拿着一把抚扇,面白无须,看其模样估计有个七八十岁。
“小辈就该等等老人家,若是着急,棺材可得早点买。”
身着红色唐装的瘦弱男子开口说道,阴柔的声音传出,配上那张略显猥琐的脸着实有几分欠打。
只听那声音,郭赞便知道,这红色唐装男子,就是罗贺云。
“你这嘴若是能说几句人话,在西北之时,也不至于被我凤家追杀的如同一条落水狗。”凤凰阳冷哼一声,还击道。
二人斗嘴之间,罗贺云已经顺势坐到了郭赞的对面,打量了郭赞片刻,罗贺云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这小子就是你搬来的救兵?”罗贺云一脸不屑的开口说道。
年轻,太年轻了。
罗贺云此时的年纪已经接近四十,而面前的凤凰阳也不过二十八九的年纪,至于这个凤凰阳请来的人,看起来更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在他罗贺云眼里看来着实是稚嫩的紧。
闻言,凤凰阳冷笑一声:“郭先生并不是我搬来的救兵,倒是你这只狗,看起来怪模怪样的,反惹人讥讽。”
话音一落,罗贺云放声大笑:“尖牙利嘴的小子,我不与你缠。今日找老前辈来是为何事?要将手中的生意拱手相送?”
“你莫不是老昏了头,我叫你把你那几房小妾送到我床榻上为我暖场,你可愿意?你若愿意,我便施舍给你点。”
“只会逞口舌之利!”罗贺云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脸上充斥着怒气。
他罗贺云最好女色,而他养的几房小妾更是他的禁脔,他人可不能随意提及,今日凤凰阳这句话确实将他惹怒了。
“我也不愿与你浪费口舌,今日便将话说明白,我江南道,淮南道二地的珠宝生意,一丝半毫都不会交到你手里,若说整合,自有我凤凰阳来整合,轮不到你一个山南道的外人来插手。”
凤凰阳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一脸冷冽的盯着罗贺云。
“这可不由你说了算。”罗贺云抬起脑袋,斜眼看着凤凰阳。
他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到淮南道,就是因为山南道的顶层之人给了他底牌,让他放手去做。有了这重底牌,在整个南部,他罗贺云都可以说是横着走。
若是面前是凤家的高层,他罗贺云自然不敢招惹,不过凤凰阳只是凤家区区一个普通族人,他罗贺云自然毫无畏惧。
片刻后,罗贺云歪过脑袋,两只眼睛盯着郭赞,缓缓开口说道:“这样吧,我看你是小辈,我也不愿让世人认为我倚老卖老,我给你一次机会,同我比试一番,你若赢了,江南道我不会去碰,你若输了,乖乖滚出江南道。你可敢接?”
听到罗贺云的话,凤凰阳阵阵冷笑:“若是没有你家主人站在你背后,你这一条恶犬怎敢在这里造次!你又有何权利决定江南道珠宝生意的归属?”
罗贺云眼中怒气更甚,却强压下来,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直接去挑衅凤家,即便面前这个人只是凤家的一个不知名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