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和明湘再回到超市停车场的时候，郑士渊和袁佩佩早就离开了。
之前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早已经散场。
为了防止在超市里被人认出来，从而引来怪异的目光或者听到什么难听的话，盛欢从车上拿了两个口罩。
她递给明湘一个，“戴上。”
明湘伸手接过，听话地戴上，动作显得有些机械。
盛欢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可能这个时候还想要一个人静静。
但情绪这种东西，你越是任其泛滥，最后就是彻底击垮你。
盛欢假装没看出来她的难受，拉着她继续往超市去。
两人买了一些菜和零食，基本上都是盛欢挑选的。
付钱的时候，明湘说她来。
但是她的手机一拿出来，就刚好有短信进来。
新手机她没有设置过，短信详情是直接显示的。
盛欢一眼瞥过去，就看到了开头的那些污言秽语。
明湘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忽略那条短信，继续付钱。
然而，陌生短信却还是源源不断地涌进来，明湘的手机一直‘叮叮叮’响个不停。
后面明湘想把手机静音，被盛欢一把夺了过去。
盛欢点开信息，又往下拉了拉。
不止是今天，之前很多天，一直有人给她发这种信息。
但明湘好像从来不曾说过这件事。
盛欢一边把她的手机关机，一边骂道：“都是些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你不要理他们！”
明湘低垂着眉眼，似笑非笑。
理他们？自己理的过来吗？
对骂的话，自己也没有那个口才。
虽然顾于修上次以她的名义起诉了几个键盘侠，让其他人消停了一会儿，但随后的网暴，却来的更加凶猛。
明湘甚至感觉到，后来的网暴，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她怀疑过傅行止，却不敢去查。
因为她怕查出来的真相，跟自己怀疑的不一样。
如果幕后之人是傅则城，自己该有多难过啊。
……
到家之后，明湘就去厨房做饭了。
盛欢一直跟在她身边。
她切菜的时候，盛欢就一直提醒她集中注意力。
明湘后面都烦了，举起菜刀对着她：“你出不出去，不出去我砍你了。”
盛欢把脖子往前一伸，“你砍，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
明湘：“……”
闺蜜之间就是太了解了，真没意思。
她继续切菜做饭，很快就弄好了三菜一汤。
两人把饭菜端到桌上，就坐下来吃了。
盛欢平时就是个话唠，叽叽喳喳一直在说八卦。
明湘安静地听着，时不时接一句，或者看她一眼，倒也没有冷场。
后面盛欢说到起劲处，一个没注意，脱口而出问明湘，某个明星是不是跟傅则城很像，但傅则城看起来更高贵一点。
明湘原本在往嘴里扒饭，听到她提起‘傅则城’三个字，手里的动作忽然就停了下来。
盛欢见状懊恼极了，都想扯掉自己嘴巴。
明明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提到傅则城和许明微这两个人，怎么又不小心提了起来？
对面的人低着头，维持着扒饭的动作，却没有再动。
盛欢小心翼翼地盯着她，忽然看到她的一滴眼泪掉进了饭里。
明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