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顾于淮跟你怎么说的？”
“他说我们以前见过，毕竟你是唐赢的上司。”
“那你对唐赢是什么印象？”
明湘被问得皱了眉。
正是因为她对唐赢也没有印象，所以才觉得事情奇怪。
她记得自己和明颜之间所有的事情，却想不起来明颜是什么时候跟唐赢在一起的。
从两姐妹的感情来看，应该是无话不说的。
明湘很真诚地再次发问：“傅总，我们之间认识吗？”
傅则城抬眼看了看电梯那边，顾于淮上来了，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明湘也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在看到顾于淮的那一秒，她唇角弯弯，笑得很灿烂。
傅则城看着她，心口骤痛。
那些到了嘴边的话，也全部咽了回去。
其实沈辞之前看他深陷痛苦，曾经劝过他——
如果明湘现在真的过得很幸福，而顾于淮又是真心对明湘的，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其实没那么重要。
终究，他的最终目的也是想要明湘幸福。
先前都在新闻报道里看她幸福，感觉没这么强烈。
现在亲眼看到了，真的……痛彻心扉。
傅则城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对明湘放手，哪怕她跟别人在一起了，大不了横刀夺爱。
原来……舍不得的。
看她笑得那么开心，再也不想看到她愁眉不展了。
更加不想看到她掉眼泪。
所以……就这样吧。
傅则城低下头，心酸又自嘲地笑了笑。
而后，他回答明湘：“明小姐既然已经家人了，那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由顾先生来定义比较准确。”
话落，他没有多逗留，而是直接从现场离开了。
经过顾于淮身边的时候，两人连视线都没有对上，就直接错身而过了。
身后有轻微的交谈声传来——
明湘问顾于淮：“我以前是不是跟傅总认识啊？”
顾于淮：“见过几次，毕竟生活在一个城市。”
“那你之前还说我们不认识？”
“见过和认识又不是一回事。”
后面傅则城进了电梯，也就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顾于淮和明湘一起去了病房。
唐赢还以为是明湘和傅则城回来，一转头看到他俩，愣了一下。
他对顾于淮有多厌恶，明湘能感觉出来。
之前她也问过唐赢，但是没问出什么。
唐赢对于顾于淮的厌恶，已经到了不想说他坏话的地步。
这种感觉越强烈，明湘对于过去的一切就越是好奇。
……
傅则城之前一直不知道柳莺莺为什么会突然失踪，直到前两天她跟凌医生一起回到容城。
原本凌医生也不想回来了，是谢凛知道明湘回来之后才把凌医生叫过来的。
大家心里其实都藏着一种担心——
虽然傅则城现在表面看上去一切正常，但谁又能知道，哪天他受了刺激不会寻死觅活呢？
有凌医生在，大家心里总归放心些。
面对傅则城的死亡凝视，柳莺莺干笑了两声，“你别这样看我，虽然我没有好好当卧底，但给你弄到了另外有用的信息，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