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攥紧了手里的电话,气的不行,“就一顿饭?你当我这么好打发?”
他本意是想让明湘再拿出点诚意来,结果没等到她回话,电话就被挂了。
傅行止:“……”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后悔来鹤城了。
挂断电话之后,明湘把材料都整理好,拿着东西去了别墅客厅。
她才刚到,就发现客厅里满满当当坐着一屋子人,甚至还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
明湘几步走到主位坐下,眼神一动看向了侧面的二叔。
“二叔,不是说家庭会议吗,怎么搞了这么大的阵仗?”
二叔被问了个正着,便拿出一早想好的说辞。
“虽说是咱们自家人开会,但这其中涉及到股权还有家产的事情,肯定要找公证人过来。”
公证人?
明湘把这三个字在心里想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
会议快要开始,客厅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她的这声笑就显得格外突兀。
余然心里发虚,被吓得浑身一颤,手都不自觉的握紧。
这一声冷笑落在二叔眼里更觉得刺耳,他脸上有点挂不住。
“明湘,这么正式的场合,你笑什么!”
明湘把手里的文件重重的扔在桌子上,声音很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公证人是二叔你的人吧?”
这种的公证人,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拉偏架。
有些话二叔开不了口,就由这些人说出来。
二叔带着心虚的表情,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可不能胡说八道,这公证人是我们余家上上下下都同意的,更何况面对家产划分股权变更,总得有专业人士在场!”
很好,既然余家的这几个人都有准备,那她当然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落了下风。
明湘朝着站在门口的自己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转身打了个手势,立刻就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男女都有,一共三人。
“既然二叔说要有人坐镇,那我也请了几个,你请的人和我请的人一起做证,是不是特别公平公正?”
明湘语气不卑不亢,也没有刻意在气势上压人。
仿佛这一切就是这么理所当然,其他人如果反对的话,倒显得别有目的。
而在场的余家人本就是以二叔为首,他被压了一头,其他人哪里还敢说话。
场面一片死寂。二叔气的表情都快要扭曲了。
他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余然,却见到侄女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怒气更甚。
“明湘,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弄得这么严肃呢?大家伙不过是想坐下来谈谈罢了!”
坐下来谈谈?
话说的好听,明湘在心里冷笑连连。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但凡是坐在这里的余家人,都是各怀鬼胎。
要不是她早有准备,恐怕今日就是羊入虎口,被他们算计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我爸临走之前也嘱托过我,家产的事情一定要谨慎,我只不过是完成他的遗愿!”
明湘的话掷地有声,震的在座的几个余家人都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