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了，我要找衣服去洗澡。”许落栎倒了杯热水，很随意地端着走到卧室。
见纪哲言没有跟进来，连忙拿出小药瓶，再三确定药名和用量，把药吃了。
热水下肚的感觉又暖又踏实，许落栎思忖着以后晚饭不能这么晚吃了，最好能定在六点，规律服药。
还有头三个月比较危险，得要避免房事，但是以纪哲言那么旺盛体力，想想都觉得不可能，除非告诉他原因。
不行，她胎停过一次，知道失去孩子有多痛苦。
她现在虽然吃了药，也许能避免胎停，但无论什么药对胚胎都有一定的危害，如果最后还是不能保住，那岂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还要陪着自己一起痛苦。
许落栎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更加不敢告诉纪哲言。
“人呢？找个衣服怎么要那么久？”纪哲言在外面叫她。
“找到了。”许落栎随手拿起放在床上的睡衣出去。
纪哲言看到她手上的衣服，“昨天穿的衣服藏到哪里？让你找了半天。”
“啊？”许落栎不知道怎么解释。
“啊什么啊，快去吧。”纪哲言把她带到卫生间，“明天不是说要去警察局吗？今天要早点休息。”
“哦。”许落栎心不在焉，想着今晚要怎么才能和他分开睡。
等换纪哲言去洗的时候，许落栎还是没想出办法。
眼看他人马上要出来了，许落栎干错直接躲在卧室，关门上锁，不让他进来。
纪哲言握着门把拧不开，敲了敲门，“睡了吗？”
“嗯，好困。”许落栎装出困顿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外头才传来纪哲言的声音，“晚安。”
就这样？
许落栎疑惑地坐起来，望向门口，半晌，外头依旧没有声音。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以前把他挡在外面他都要砸门半天，然后乒乒乓乓拆家似的闹脾气，今天竟闹也不闹，太奇怪了吧。
许落栎担心他在外头怄气，给他发信息，夸他今天的饺子煮得好吃，最后还加了一个抱抱的表情，算作是安慰他一个人睡。
纪哲言反复看她发来的信息，没有回。
果然许落栎过了会儿又发了一条信息，夸他今天穿得很帅气，末尾跟着一个色色的表情。
纪哲言扬起嘴角，心情很好，却还是不回，就这么看着手机。
只是这次许久都没有动静，大概是已经睡了，纪哲言这才关灯，合眼前刚好看到手机亮了一下。
点开信息。
晚安，老公。
小傻瓜。
纪哲言知道自己要是不回，她八成就不会睡了。
晚安，老婆。
翌日虽是周末，许落栎却起得很早，轻手轻脚在厨房忙活，张罗早饭。
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她，许落栎偏头蹭了一下他的脸，“我把你吵醒了？”
客厅和厨房只有一扇移动门，隔音效果差。
纪哲言摇头，眼睛没睁开，“嗯。”
听他声音还挺委屈，许落栎转身抱住他的腰，“对不起啊，要不你现在到房间里去再睡一会儿？”
“不要，一个月没到，我只能睡客厅。”
以前赶他，他都是各种手段都要赖在卧室，这次这么自觉？
许落栎都忍不住心疼了，用手指梳梳他的发，“今天要去警察局，情况特殊，你现在去洗漱准备吃早饭，我们早去早回，你再回来睡午觉，明天我就晚一点，一定不吵你，不要生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