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耀荣嗓门大起来，“你工作忙？你不就是个小助理你能有多忙？我可是董事长！”
许落栎心说：天天在家喝茶看电视的退休董事长。
纪耀荣凶道：“听见没有啊？三点你要是不来，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刚好半淞叫她，许落栎不得不分心应对，然后再和纪耀荣说：“对不起，我现在有急事，晚点找你可以吗？”
反正订婚的事她已经问过纪哲言了，都是纪耀荣和刘家擅自做主，他们不理睬就是了。
听她意思好像马上就要挂电话，纪耀荣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刘怡你都不放在眼里？那如果我告诉你，他有个喜欢很多年的初恋女友呢，就是到现在，他还把那女孩的东西藏在家里当宝贝。”
初恋女友？
他以前竟然有喜欢的人？
连吴徐和刘怡都看不上，那这个初恋女友肯定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吧？
许落栎心里动摇了。
纪耀荣胜券在握，继续说：“三点见面。”
许落栎看着手上下班前要交的文件，“五点。”
纪耀荣火大地举起手想把话筒给砸了，最终只是咬牙切齿地说：“四点！不能再晚了，你要是再啰嗦就永远别想知道他的秘密！”
再晚他就赶不上回家看电视剧了。
许落栎笑了，四点应该也能来得及，“好。”
挂电话后许落栎马上向半淞请假，半淞看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只说把事情安排好就行。
事情很多，她忙得团团转，即便脑子里被大量工作塞满，还是见缝插针地冒出各种念头。
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纪哲言有初恋女友的事，应该不是高中的同学吧？
高中有班群，如果他和谁谈恋爱，群里肯定会热议，难不成是大学或研究生时认识的人？
初恋应该很美好吧，为什么没有一直在一起？按照老头子说的，他至今仍留着人家女孩子的照片和东西，说明还恋恋不忘吗？
出神之际，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许落栎诧异地回头。
“掉了。”余瑶捡起地上的纸递给她，“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因为要辞职的事吗？”
“谢谢。”许落栎把文件整理好放在一旁，“没，有点别的事。”
余瑶打量她：“要不要帮忙？”
许落栎摇头，“不用，一点小事，你帮我分担这些已经很好了，我下午要提前走，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嗯。”余瑶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问，“你真的要辞职吗？为什么？叶总好像挺希望你留下的，现在还没批。”
很多因素交杂在一起，许落栎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没开口，乔荭就抢先说了。
“辞职能有为什么，不就是得罪人太多，做不下去了呗。”乔荭傲娇地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
“余瑶你是不是傻？自打她来了以后，收购时哲生物专利的计划失败，吴博和我们好人缘的叶总决裂，刘家合作时故意挑刺，叶氏贷款危机，叶蓁降职受罚，副总裁流言缠身……”
乔荭一边数落一边掰手指。
“桩桩件件，不都是因为她吗？这么个扫把星谁会喜欢，依我说，有点羞耻心的早就该滚蛋了，拖到现在也是脸皮够厚的。”
余瑶：“这些也不能都归咎于她啊。”
被向来言听计从的跟班反对，乔荭微微睁大眼睛，“你竟然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