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荡还是不放心,“这时候就不要逞能了,身体最重要。”
乔蓝忍痛站了起来,“说没事就没事,啰嗦。”
他烦躁地说,目光落在叶蓁身上,讥笑,“我胡说八道诬陷你?敢说不敢承认,就凭这点,叶蓁,你就是不如许落栎!”
刚才被纪哲言眼刀子凌迟,叶蓁本就觉得委屈,只是敢怒不敢言,现在连乔蓝都要数落贬低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身边两男一女,没有谁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
乔蓝只觉得虚伪,刘怡腹诽哭得不够有诚意。
叶荡身经百战,见多了女人的手段,对这种级别的哭已经麻木了,主要是身为哥哥,才安慰两句,“好了好了。”
一行人陆陆续续到了湖边,纪哲言想换船,但是五一节假,游玩的人多,船都租出去了,只有他们预定的两只三人船。
许落栎不想看见叶蓁,纪哲言和乔蓝最好也不要在一条船上,如果选择叶荡,纪哲言肯定要吃醋,最后她选了刘怡。
纪哲言从后面抱住许落栎,“你确定不选叶荡?”
许落栎手肘顶开他,自顾自套上救生衣,“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要是选叶荡,这船就别上了。”
纪哲言走到侧面帮她绑带子,笑着说:“我才没有这么小心眼。”
许落栎心里说:嘴上说没有,表情出卖了你,呵呵呵。
若非考虑到纪哲言的想法,她肯定更愿意选叶荡一起,叶荡虽然嘴巴喜欢占便宜,做派还算光明磊落,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而刘怡则不同,刘怡表面看着客气得体,眼神却极为狂浪放肆,看着纪哲言的目光好像在剥他衣服,让许落栎非常讨厌。
三人上船,许落栎主动坐中间,纪哲言负责划桨。
湖中有嫩绿色的浮萍,在水面上汇聚成片,被缓慢前行的船头轻轻推开,荡起一圈圈涟漪。
放眼望去,是无边的绿色,一直延伸到天际,湛蓝的天空,几朵白云悠哉飘动,许落栎仰头对着天空,阳光骤然落在脸上,绵软温暖,微风拂面,心旷神怡。
每天对着各种电子产品,面容难免疲倦萎蔫,被这么一晒一吹,不由自主就笑了。
纪哲言不看天也不看水,就看着她的脸。
她笑得很好看,仰望的角度让他能清楚地看到她修长白皙的脖子线条,往下就是丰润的曲线,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他像是个没吃过肉的毛头小子,仅仅这样看着,就有些躁动难耐。
心猿意马的人忘了划桨,许落栎疑惑地低头看他,猛地撞上他灼热的目光,瞬间紧张起来。
她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
许落栎捂着脸,小声说道:“干嘛啊你?”
纪哲言什么也没说继续划船,腰部以上看不出任何异样,而被许落栎挡住的地方,大长腿一伸,用小腿在她小腿上蹭来蹭去。
许落栎只觉得小腿都被他蹭得酥麻,一张脸又红又烫,紧咬着唇好像都快要不能压住喉咙底逸出的声音。
她怕被人察觉异常,背脊挺直,不敢东张西望,
船身狭长,三人前后坐,刘怡只看到许落栎的背,看不到纪哲言的腿。
不过刘怡也没想看,她的注意力全在纪哲言搭在船桨上的手上。
骨节如玉的手指握着塑料柄,粗糙黑色的柄衬托得手更加精致白皙,细小的肌肉群因用力而绷紧,规律地前后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