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栎用手挡着脸，不肯见人。
纪哲言胸闷气堵，真想捉住她打一顿屁股，看她还要不要隐瞒。
不肯说也就罢了，他由着她，全当不知道，只要她开心就好。
可她偏偏跟自己过不去，总是拿这点小事折磨自己，害得他心疼。
纪哲言抱住她，“说你没良心，一点也没错。”
没安慰反而还骂她，许落栎更伤心，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
指腹触到一点湿润，纪哲言一颗心揪成一团，打骂都不舍得，只能轻拍安慰。
“说你一句就哭了？”他摸摸她脑袋，“好了，不伤心了。”
许落栎眼眶通红，趴在他肩膀，声音带着哭腔问：“我不能满足你，你就不开心了，你是不是觉得厌烦了？”
纪哲言莫名其妙，“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有不开心。”
许落栎笃定道：“你有！你笑得不真诚，还叹气了。”
纪哲言：“有吗？”
“就有！你还骂我没良心。”许落栎气坏了，挣开他，跑回了房间。
纪哲言紧随其后，她来不及锁门，就钻进被子里，整个儿包住。
纪哲言很想直接说明白，免得她猜来猜去，有问题大家一起承担，而且他对孩子也没那么喜欢，没有也无所谓。
他只要她，只要她开开心心的。
可是看到被子团微微颤抖，想到那是她不愿揭开的伤疤，想到她会因此崩溃，纪哲言就开不了口。
他万万不舍得她再痛一次。
“傻瓜。”纪哲言坐在她旁边，“我是喜欢你的男人又不是柳下惠，按捺不住也不至于有错吧？摸一摸就被你打一巴掌，你说我能笑得真诚吗？”
许落栎捂住耳朵，纪哲言只看到她一阵窸窸窣窣，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就连人带被子抱住，“说到底都是你的错，谁叫你香香软软，总是勾.引我。”
许落栎踢他。
纪哲言剥开被子，“我叹气，是因为你笨。”
许落栎发出“嗯”的一声抗议。
“不承认？”纪哲言隔着被子拍她，“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只管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不需要勇敢，不需要独自烦恼，只需要告诉我，依赖我，你做到了吗？”
许落栎不作声，长久的沉默已经让她开始反省。
可是就算再亲密的人，有些话也说不出口。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也很想满足他，只是身体原因不可以。
许落栎显然误会了，她把吵架的重点放在没能满足他，觉得自己平白无故让纪哲言忍着，的确强人所难。
殊不知纪哲言更希望她能坦诚相告。
过了很久，纪哲言兀自一笑，“不过有一句我骗你的。”
他不继续说下去，许落栎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终于忍不住抬起头。
纪哲言逮住她，手捧着她的脸，凑近，“我不开心了，而且非常伤心，除非你让你我亲亲才能好。”
许落栎别开视线又受不住他灼热的目光，快速地亲了他一下。
这样总可以了吧？她拉被子，想盖住自己的头。
纪哲言拉住不放，“不对，是我来亲。”
许落栎红了脸，低着头紧闭眼睛凑上去一点点，意思是让他亲额头。
纪哲言还是不满意，“我不要亲这里。”
许落栎脸皮薄，知道他定然会借机得寸进尺，埋着脸拒绝沟通。
纪哲言秉承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笑着一层层把她剥开，“那我自己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