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禁欲的气质?
他明明是恨不能不舍昼夜地抱她。
不过四个月的禁欲,气质受到影响是非常有可能的,纪哲言苦笑地想。
他帮许落栎也戴上戒指,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我觉得挺好的。”
许落栎见他没有不喜欢,心情顿时就好了,“嗯,我也觉得挺好的。”
直到晚上洗漱的时候她才把戒指摘了,收在柜子里,打算在离开叶氏之前暂时不要戴,免得被人发现她私吞叶荡的生日礼物。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一伸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戴上了。
“……”
纪哲言躺在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她的手,笑问:“怎么了?”
许落栎看他:还装?
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不过昨晚他和她不是同时睡的吗?
他半夜起来翻柜子?
许落栎被这个荒唐的念头震住了,应该不至于吧。
她不是十几岁没有浪漫就活不下去的小姑娘,纪哲言也从来没提戒指的事,因此她以为纪哲言和她一样,不在意这些身外物,现在看来,她可能想错了。
但买戒指这种事男人提出来是浪漫,女孩子提出来总有种要求来的感觉,实在让人觉得不舒服,戴着也不开心。
会不会有种可能是他想买却没钱买?
钱都在她手上,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交给老婆的钱,他不好意思再要,只能克制自己。
什么嘛,搞得好像她欺负他一样,她又不知道。
许落栎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没什么,起床啦!”
纪哲言见她动作迅速,从那边床沿冲到这边,忙扶住她,“你慢一点,起来的时候先坐一会儿再站起来。”
“哦。”许落栎老实巴交地站定在原地,认错地看着他。
怀孕的是她,但身体没什么明显的症状,很多时候她自己会忘记要避免剧烈运动,反而是纪哲言特别警惕,几乎时刻都关注着。
许落栎心里甜滋滋的,等他走过来,主动抱住他蹭了蹭。
见她乖顺听话,纪哲言就不教育了,揉揉她的脸,带她去吃早饭。
出门的时候许落栎翻了一下自己的包,她平时不检查的,今天也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地看了眼,然后就发现少了东西。
“昨天的盒子呢?”她转头看向纪哲言。
纪哲言两手插兜,“不知道。”
许落栎:“……”
许落栎看了眼时间,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四处开始找起来。
从里翻到外,家里差不多翻遍了,都没看见。
许落栎盯着坐在客厅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的纪哲言,不作声。
纪哲言:“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奇怪,这人平时上班一点都不积极,今天竟然还会担心迟到。
许落栎眉头紧蹙,“你起来。”
纪哲言坐着不动,“我累。”
许落栎心里更加怀疑,把他拽起来。
纪哲言哪敢和她较劲,虽然不愿意,还是顺着她。
许落栎把抱枕拿开就看见了金黄色的小袋子,确定东西在里面,默默放回自己的包里,然后去拉纪哲言的手,“走吧。”
纪哲言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对他那么好干什么?”
吃醋了?许落栎抿紧唇,不好笑出声。
“你记得他生日,你都不记得我生日,你可能连我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我吃十五块的冰淇淋你都要考虑再三,给他买一千五的手链眼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