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今天住院的同事,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她借了余瑶一大笔钱还没告诉他。
纪哲言见她一脸凝重,想到刚才那个声音,眸光闪了闪,拿走她的杯子,把人拉到客厅坐着,紧紧圈住她的腰,万分温柔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下巴搁在她头顶,“现在可以说了。”
许落栎:“……”
他这样郑重其事,许落栎都不知道要不要说了。
纪哲言明白她在犹豫,并不催促,安静地抱住她。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两人互相交缠的呼吸声,以及彼此的心跳声。
许落栎甚至能感觉到压在自己手背上的他手腕的血脉搏动,有力也很快。
怦怦怦怦的,让人跟着紧张起来。
空气随着时间推移而显得更加静谧,他似乎以为自己要说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显然不是余瑶这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许落栎想了想,笑着仰头,“要不我们换个大房子住吧?”
话音刚落,许落栎就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动。
纪哲言扶着她的肩膀拉开距离,“你要说的事就是这个?”
许落栎点头,“嗯。”
纪哲言皱眉,“没有别的?”
许落栎张开嘴巴却突然说不出话。
他以为自己会说什么?或者是他想听到什么?
纪哲言见她呆呆傻傻,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屈起手指敲她脑门,“笨蛋。”
许落栎吃痛,揉着额头,“好好的干嘛打人?”
纪哲言冷眼一扫,“太笨了。”
被打被骂还被嫌弃,心里一下子就难受得不行,许落栎低着头起来就要走。
纪哲言拉住她,“还走?这么多天把我关在外头也就算了,见我每晚都忙着工作的事也不关心关心?”
许落栎杵着不动,却也不肯如他的意回头看他。
纪哲言从后面圈着她的腰,“我想你想得难受,睡不着就不睡,每晚都到半夜,你知道吗?”
许落栎红了眼圈,“你说你十点就睡的。”
纪哲言额头抵着她的腰,“我骗你的。”
许落栎有些生气,却没法怪他,“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一直都不让你碰呢?”
他难受,她也不好受,更舍不得他难受,可是这件事没有余地。
纪哲言好像并不意外,平静地把她拉到身边,看着她,慢慢地把她推倒。
许落栎倒在柔软的被子上,想爬起来,坚实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
“不可以。”许落栎双手抵着他胸口,扭头不看他。
纪哲言手臂撑着,悬在她身上,“你放心,我就是想问问清楚,一直不让碰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
他这是要硬来吗?
许落栎虽然体谅他不知情,心中却万分委屈。
自己多喜欢他,他难道会感觉不出来,若非万不得已,又怎么会拒绝他,他就算不能理解,难道就不能为了她稍微忍耐克制一下吗?
男人的爱就这么肤浅,只要身体欢愉,不给就强迫?
自己为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担惊受怕,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胆战心惊,生怕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又要痛失骨血,而他这么久都没发现就算了,还总想着那些不重要的事。
许落栎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都屏不住。
纪哲言看她哭了,心里揪成一团,却不得不硬逼着自己狠下心肠,“哭什么?我就问问,你回答就好,若是不想说,点头或摇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