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黏人的急色鬼缠上,许落栎根本没办法逃脱。
看着一床乱七八糟黏黏腻腻,自己也是乱七八糟黏黏腻腻,许落栎想一破烂被子闷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披着床单气急败坏地走出去。
纪哲言被她踹在地上,身上裹着薄被,“去哪里?”
许落栎咬牙切齿,“洗澡!”
纪哲言一跃而起,笑道:“正好,我们一起。”
许落栎听到他要一起,吓了一跳,冲进卫生间就把门给锁了。
“切,谁跟你一起。”
她小声嘟囔,语气里嫌弃得不行,眼角眉梢却都是被疼爱后的甜蜜。
纪哲言没洗上鸳鸯浴很不爽,在外头乒乒乓乓,拆家似的闹脾气,又来拍她门板,怨她无情心狠,弄得许落栎哭笑不得。
当晚,许落栎和纪哲言一人一条被子,中间两个枕头隔开,谁越界就打谁。
当然只有纪哲言被打。
纪哲言看小女人铁了心要和他分居,只能等她睡着,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个破枕头丢到地上去,终于能抱得老婆心满意足地睡去。
谁知到了半夜,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砸门,咚咚咚震天响,两人同时惊坐起来。
纪哲言开灯,“你接着睡,我去看看。”
这么大的声音肯定是有什么事,许落栎哪能安心躺着睡觉,她也披上外衣,跟着纪哲言走了出去。
两人透过门镜看出去,外面什么人也没有,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安静地好像刚才的砸门声仅仅是他们的错觉而已。
“谁啊,有病。”纪哲言拉着许落栎回屋。
许落栎见他烦躁得很,连忙安抚,“好了好了,大概是谁敲错了门吧。”
纪哲言垂眸看着她松散的睡衣,眼底划过一抹幽光,“敲门也不是这么个敲法,大半夜故意的吧,吵得我难受。”
说着他就靠过去,脸伏在许落栎的胸口,嘴里还嘀咕什么头疼脑热。
他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不像是假话,况且大半夜突然被砸门砸醒,连她也觉得不好受。
许落栎心疼地扶着他躺下,一下下顺着他的背。
纪哲言一张脸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贴在她最柔软最香甜的地方,薄唇微微一动,便能亲到那一片芬芳。
要是许落栎没关灯,他大概会一直睁着眼睛,不舍得错过一点点欣赏美景的机会。
被丢在地上的两个枕头,终究还是被遗忘得彻底。
纪哲言满脑子都是香艳之色,许落栎却不同,她抱着纪哲言,心里想的却是到底是谁故意吓人。
听到纪哲言那句“故意的吧”,许落栎马上就想到了卓欣。
如果从纪家回来路上她看到的那辆小面包车就是卓欣相好的,那他也许已经跟踪他们找到了她家具体地址。
她就知道胆大包天都敢买凶杀人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自己的几句警告给震慑住。
这样穷凶极恶的人她根本惹不起,最好就是有多远躲多远,免得惹祸上身。
如果换做以前,她肯定是撒腿就跑,可是现在……许落栎低头,悄无声息地在男人的发顶落下一个吻。
翌日,许落栎下楼后就开始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面包车,见纪哲言坐进车子里,想到上次他出车祸,连忙去把他拉出来。
纪哲言今日心情很好,笑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