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栎每个房间都看了一下，柜子抽屉都打开来闻了闻，的确没什么新装修的气味。
“狗吗？什么都要闻。”张娴坐在床沿揉手指，年轻时劳作多导致关节有些变形，四月雨水多，总是隐隐红肿胀痛。
许落栎坐到她对面，“妈，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
张娴抬头打量这房子，“新房，买的还是租的？”
许落栎：“他自己的房子，我那里好几本他的房产证。”
张娴觉得不可思议，“都是他自己挣的还是他家里给他买的？我看你们房间柜子里都是新衣服，为了不洗菜就要找保姆，花钱有点大手大脚，你得注意。”
许落栎不敢说纪哲言不是有点大手大脚，他是非常会花钱。
每次去超市他就要买这买那，不花个几百都不罢休，若是换作她，每次就买点生活用品。
许落栎：“应该是自己挣的，他和家里关系不太好。”
张娴点头，“不奇怪，他父母一听就知道不是善茬，不过这样也好，你不用跟婆婆一起住，省得烦。”
许落栎解释，“那不是他亲妈，是他爸娶的后妈，我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他后妈很坏，都想害死他抢财产。”
张娴一听豪门戏码马上就来劲，“这个我知道，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那他和你在一起，他爸就没给你钱让你离开他？”
许落栎：“……”
张娴皱眉，“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看你长得不好看，又不高，又没钱，又不聪明又懒……”
许落栎：“……”
许落栎站起来，“妈，我一定是你捡来的。”
张娴叹气，“捡来的就好了，还能丢掉。”
许落栎苦瓜着脸，想哭。
张娴挥手，“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
“早起干什么？既然没上班就多睡会儿吧。”许落栎没说几句就被张娴赶了出去。
嘭一声关上门。
许落栎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转头看见纪哲言在等自己。
她咚咚咚小跑到他怀里，“我妈把我赶出来了。”
纪哲言抱着她，“嗯，她可能是太累了。”
许落栎这才稍微好一点，“纪昊天为什么突然跑来找我？如果是怪我害得他亲爸妈坐牢，害得他不能继续做他纪家少爷，应该早就来了，怎么会这么久以后才想到来报复？”
卓欣和余勇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上次去医院看纪正杰的时候，纪昊天还很正常，这次却像是疯了一般失控。
纪哲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有什么资格怪你？一切都是他爸妈罪有应得，平白做了二十几年的少爷他是赚大发了，本来应该心怀感恩，却是贪心不足，咎由自取。”
许落栎：“贪心不足？什么意思？”
纪哲言：“戴了几十年绿帽子纪正杰都要气死了，怎么能忍受纪昊天这个野种在身边，一开始没有把他赶出去只不过是因为纪昊天手上有纪氏的股权。”
“纪正杰利益至上，在没拿回股权前不会撕破脸，纪昊天却天真的以为纪正杰对他还有点养育之情，更想趁着纪正杰受伤大权旁落之时，以对抗二叔三叔为由，哄骗纪正杰把手上的股权都转到自己身上。”
许落栎：“趁火打劫？还真是挺贪心。”
正常人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财产就该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