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许落栎被他弄得面红耳赤，脑子都糊涂了，根本没法思考。
“因为医生说贴身衣物三角的穿着不健康，要四角的才好，还要纯棉的。”
他大晚上在和她讨论什么啊！
许落栎要疯了。
“你给我买吗？”他又问。
许落栎忍无可忍，捶他，“你羞不羞啊？羞不羞啊！自己去买！”
男人轻笑出声，由着她打。
许落栎发泄完了，气喘吁吁地靠着他，“医生真的这么说？”
“嗯。”
许落栎知道有些人皮肤娇嫩，不穿纯棉的或者穿得太紧，就会过敏起疹子。
都看过医生，不会很严重了吧？
她怎么都没发现？
脾气大还这么娇气！
许落栎不再说话，把他的手从腰下拉出来，手指勾在一起。
纪哲言不甘心只有手贴在一起，又想去抱她。
许落栎就打他，“一直压着会麻痹，我上次看到新闻，一对情侣抱着睡，手臂压着整晚血液不流通，然后两人都截肢了。”
纪哲言:“……”
手压麻很正常，截肢倒也不至于。
翌日，他们在酒店吃早饭。
叶荡以为许落栎和江暖言住在一起，看见纪哲言和她们两个一起出现也没有多想。
取自助早餐的时候，许落栎收到提醒，用手机查看邮箱，惊讶地问江暖言:“你怎么弄到的？大会主办方说过，PPT不能给的。”
这些东西都是大佬们的心血成果，学术可以分享，可以探讨，但谁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平白无故把自己辛苦做出来的东西直接给别人。
这是默认的规矩，谁也不会不识相主动到去讨要。
江暖言明白她的顾虑，“我看你记笔记写得很辛苦，再说你自己看，用完删掉就可以了，你又不是搞学术研究的，不会对别人造成影响。”
“哦。”许落栎知道她是好心帮自己，没有多说什么。
江暖言看了眼时间，很想问纪哲言要不要一起，只是他满心满眼都是许落栎，她就先走了。
等江暖言去参加肿瘤标志物大数据论坛，许落栎私底下才问纪哲言。
“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在我这里不小心泄露了怎么办？会不会被坏人利用，盗窃医生们辛苦的研究成果？”
正如江暖言所说，纪哲言也觉得无所谓，但看她忧心忡忡，寝食难安，还不如让她自己写笔记来得心安理得。
“那就彻底删除吧。”
许落栎也是这么想的，“嗯，但是删了会不会在网络上留下痕迹？我看电视上都有那种可以恢复已删除文件的黑客高手。”
纪哲言敲了一下她的脑门，“电视看多了都把你看傻了，不如多看看我。”
许落栎红了脸，“现在不行，我要去开会了。”
叶荡群里发消息，叫她和乔蓝在休息区集合开小会，时间快到了。
纪哲言见她频频看时间，把粉熊塞她手里，“去吧。”
许落栎:“那你呢？上午要做什么？”
纪哲言抓着她的手不放，俯身靠近，“我没事做你就会陪我？”
许落栎把房卡给他，“没事就回去睡觉。”
说着好像怕他会缠着自己，连忙往休息区走去，边走边挥手。
等她走远，纪哲言转身走进大数据论坛会场。
奇怪的是他不是朝听众席位方向走去，而是朝主席台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