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栎不安地靠在角落里，若不是纪哲言抱着她，低声安慰她鼓励她，她可能都想要临阵脱逃了。
“小纪！”突然一道女人的声音传来。
许落栎红着眼眶抬头看去，纪哲言转头，“秀芳阿姨？方叔？”
方大招穿着白大褂，和刘秀芳一起走过来，夫妻二人和纪哲言笑了笑，转而看向许落栎，“小许你好。”
许落栎赶紧收拾好情绪，尽量用平静的情绪打招呼，“方主任好，秀芳阿姨好。”
说着扯了扯抓住纪哲言的衣服。
纪哲言：“不是我说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来了。”
刘秀芳笑着说：“对对对，他没跟我们说，我就是最近有点贫血，来配点药，没想到会碰见你们，哈哈哈，真有缘啊。”
刘秀芳边说边扯方大招，方大招也跟着笑。
许落栎低着头没有作声，还有两个号就轮到她了，越靠近越恐慌，她现在没有心情说话，大家各忙各的吧。
在这种随时都会奔溃大哭的状态下，她不想看见任何熟人。
时间一分一秒，折磨人心。
当机械的声音叫到她名字时，顿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周遭的声音人影变得模糊，许落栎不知道该怎么办，茫然无措地抬起头，泪水骤然滑落。
纪哲言心疼地抱住她，坚定地在她耳边呢喃。“有我在，不管怎么样，我都在。”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呦？刘秀芳见不得小两口这样可怜，鼻子酸涩，难受地转头贴着方大招。
纪哲言牵着许落栎的手，把她带到超声室门口，用力地吻了吻她，才把她慢慢推进去。
许落栎呆呆地根据医生的指示躺下，全程紧张地看着检查医生的神情，急于从她的表情中提早得知结果。
可能是检查地太多了，医生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变化，让她擦干净，给了她一张纸就叫下一个准备了。
“怎么样？”纪哲言还在门口，见她出来，急忙抱住她。
许落栎颤抖着手把单子抵给他，单子已经在手上半分钟了，可是她不敢看，她怕结果太残忍。
纪哲言看不懂图，就看下面一行字，这意思是在正常范围内吗？
他不敢轻易相信，惴惴不安地看向方大招夫妻，“方叔？”
方大招抽走他手里的报告单，手指比着那行字，逐字读了两边，这才笑着宣布，“正常正常，非常正常！”
天哪，他从医二十多年，第一次看张报告单这么紧张，手心都冒汗了。
方大招不好意思地偷偷蹭了蹭手心。
刘秀芳笑着叫道：“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纪哲言轻拍许落栎的背，脸颊贴着她的，柔声问道：“听见了吗？是正常的，非常正常，不用担心了。”
“正常。”许落栎反复喃喃自语。
绷了几天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抓住纪哲言的衣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考虑到许落栎情绪不稳定，纪哲言带她到方大招的办公室里休息。
许落栎太累了，坐在他腿上抽抽噎噎的，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刘秀芳拿着报告单一直问方大招，“这个怎么看？能看出男孩女孩吗？要买小衣服了，帽子，小鞋子……”
方大招：“看不出看不出，还小呢，再说这种怎么能让人看见，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