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扫了一眼，“男朋友？”
许落栎点点头，陈伟叹息，“真好。”
见他非常感慨的样子，许落栎不敢问他结婚没，怕触及什么伤心事，没想到他反而主动说了。
陈伟一本正经地说：“我老婆就是叶康。”
许落栎满脸黑线，“……”
陈伟忽而一笑，“你别不信，我毕业后就进入叶康药厂，一天工作12小时，除了睡觉没剩多少时间，厂里有食堂，吃穿不愁，就懒得出去，一晃就十多年了。”
许落栎怔怔地看着陈伟，竟然觉得鼻酸想哭。
把药厂当老婆一样尽心尽力就够可怜的，现在还要眼睁睁看着老婆陷入困境束手无策，真是令人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泪啊。
“你别这样子。”气氛过于煽情，陈伟有些不自在，“我没事。”
“嗯。”许落栎用力咬掉虾头，动作豪迈。
陈伟忍不住笑了。
两人安静地各自吃饭，许落栎收拾完垃圾，叶荡等人还没回来。
许落栎在笔记本上乱涂乱画，“真的就只能放弃了吗？总觉得副总裁这么厉害的人，他应该早就考虑到设备更换的事吧，现在不都说要产业升级，设备自动化智能化吗？”
陈伟眼睛亮起一抹光，忐忑地问：“副总裁以前就说过要换设备？”
许落栎不敢给他希望，急忙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副总裁好像无所不能，他这样的人，应该就是什么深谋远虑、料事如神、未雨绸缪，反正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许落栎虽然有点怕叶锋，到底被冯爱美天天炫夫给洗脑了，言语难免夸张了些。
“你想啊，就算叶康再不赚钱，它也是叶氏发家的根本，哪有为了保护枝繁叶茂的树冠连根都要舍弃的事。”
陈伟没那个信心，“时代不一样了，医药市场竞争激烈，药企倒闭破产的比比皆是。”
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激烈又怎样？哪个市场竞争不激烈？”
许落栎和陈伟同时回头，看清来人，马上站起来，“副总裁。”
叶锋走到许落栎面前，“背后议论我？”
许落栎知道他肯定听见刚才自己说的话了，吓得差点结巴了，“不不不不敢，我没……”没说您坏话吧？都是夸奖啊，您怎么还这么凶的样子？
真诚的赞美都不能让副总裁满意，那么唯有最后一个绝招了。
许落栎脑子转得飞快，“没有胡乱议论，这是冯出纳告诉我的，冯出纳说副总裁英明神武、天下无双，是是大智者……”
天哪，她在语无伦次什么东西？话刚出口许落栎就想打自己了。
叶锋看着她，表情一如既往地冷然，只有眼底闪着淡淡的一点幽光，“都是冯出纳说的？”
许落栎暗暗窃喜，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冯出纳每天都说了很多呢。”
叶锋眼底的那缕幽光又亮了几分，“每天？”
许落栎不敢撒谎，“其实也不……”
叶锋眯眸。
许落栎心里咯噔一下，慌乱道：“差差差不多每天。”
叶锋走到首位坐下，叶荡等人也进来了，除了经理办，销售部和市场部也来了领导，许落栎等大大小小的领导都落座，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本以为这事结束了，没想到叶锋又问：“那她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