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运动后，脸很红，也就看不出来害羞了。
许落栎低头喝水，纪哲言拿着毛巾给她擦汗。
“累坏了吧？”他心疼地问。
叶荡一进体育馆就有人通知他了，纪哲言几天联系不上许落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到这里看看。
一来就看见她在捡球。
他坐在看台上，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活蹦乱跳到最后的筋疲力尽，好几次都想出面打断，又好奇她到底会坚持到哪种程度。
只是没想到最后是对面的人先放弃。
许落栎垮着肩膀，有气无力:“感觉身体被掏空。”
纪哲言低低笑了起来。
那种胸腔震动的笑声反应最真实的情绪，发自内心的纯然快乐。
许落栎听得痴了，愣愣看着他。
纪哲言被她可爱的样子击中，伸出手想揉她的脸。
“纪总要对我的秘书做什么？”
叶荡突然出声，把许落栎往后一扯。
纪哲言扫了他一眼，收回手，将毛巾丢在许落栎头上，转身走了。
叶荡几次三番用许落栎算计他，纪哲言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
他一走，叶荡也不再管许落栎，走到一旁去和那个刀疤男说话。
许落栎把毛巾从头上扒拉下来，抿着唇给自己擦脸，发现那个刀疤男看过来，立即紧张地站起来。
可是腿上肌肉太酸了，差点又摔下去。
她警惕地用余光偷瞄刀疤男，像一坨烂泥一样挪到了墙壁旁边，扶着墙站起来，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纪哲言给她的矿泉水已经喝光了，叶荡见她一个空瓶子还一直攥在手里，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怎么了？”刀疤男问他。
叶荡勾起嘴角摇头。
一个普通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引起他的兴趣。
他自负地想，却从未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自觉地想看到她。
即便不知道原因，他还是注意到了变化，并且刻意纠正。
他不去看许落栎，“要不要来一场？”
刀疤男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到另一边。
叶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拼尽全力，连刀疤男也觉得意外。
几个来回下来，叶荡回头却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
他顿了一下，捡起羽毛球继续打。
许落栎趁着刀疤男的注意力放在羽毛球上，从原来的位置逃走了。
身为秘书，叶荡没下指示她也不好离开，就漫无目的地乱走。
很快就被场馆右边的欢呼声和呐喊声吸引，偷偷摸摸走了过去。
时哲生物的团建，横幅虽然写着友谊赛，但比赛总归有名次，更何况奖品丰厚，参赛的人都拼尽全力。
除了奖品，公司许多高层都来了，这次比赛也是个露脸的机会。
许落栎以为她很隐蔽，不料还未靠近人群，就被纪哲言抓个正着。
“你来看我打球？”他笑着，心情不错。
许落栎摇头。
就算有那么点儿心思也不能承认。
“就穿一件不冷吗？”他摸了摸她的手，有点冰。
冬天场馆内开了暖气，打球的时候穿得少，但现在出了汗又没动，很容易感冒。
许落栎还是摇头，“不冷。”
纪哲言看了她一会儿，“伸手。”
许落栎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
纪哲言把运动外套脱下来，直接穿在她身上，“唰”一下，把拉链拉到最上面。
许落栎下意识地问，“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