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栎做个老实本分的小助理，微微低着头，安静地站着。
最好纪哲言把他们赶出去，这样叶蓁以后就不会总想着拉自己来找关系了。
许落栎来时这样想，但当纪哲言真的对她爱搭不理的时候，心里又不是滋味。
怎么着自己在他心里也是个很特别的人吧？
叶蓁都搬出了许落栎，没想到纪哲言不吃这一套，她反而笑了。
她从包里拿出自己做的方案，放在纪哲言的桌面上，诚恳地表示叶氏的合作意愿。
纪哲言翻开看了看，“嗯，写得不错。”
叶蓁两颊生妖艳，害羞了，“谢谢，我第一次写能得到纪总的肯定，实在太开心了。”
“你写的？”纪哲言皱眉，瞥了眼低头装死的小女人。
叶蓁小碎步上前，“嗯嗯！”
纪哲言：“乍一眼看是不错，仔细一看，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数据嘛……你自己瞎编的？”
叶蓁的脸更红了，不过这会儿已经不是害羞，是觉得丢脸。
瞎编的岂不是说自己造假？但她这数据的确有点水。
她用表格分析了很久数据，做出的图表也很漂亮，五颜六色就跟花似的，原就有种故意炫耀技能展示自己的意味。
分析方法谈不上好坏，就是那些基础的数值都是东拼西凑加上自己一点点想当然。
最原始的数据不实也不全，就算分析得再好看，结果也是垃圾，给纪哲言这种专业人士看一眼，就知道有多可笑。
叶蓁不能承认自己造假，只能对着许落栎使眼色。
许落栎感觉到气氛诡异，抬头发现纪哲言在看自己，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叶蓁把一份垃圾当宝送出去，连带着让她也觉得丢脸，怪不好意思的。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想把丢脸的东西拿回来，最好能马上毁尸灭迹，再来个脚底抹油，就当她们从来没有来过。
可惜纪哲言抓着那份方案不放。
许落栎用力扯了扯，扯不动，“纪总，数据的问题可能是我弄错了，要不我们拿回去改一改，改好了再、再看？”
纪哲言挑眉，“数据是你做的？”
许落栎干笑，“嘿嘿，一部分，一部分是我做的。”
纪哲言好像来了兴趣，靠近了几分，“哪一部分？你指给我看看。”
许落栎抿了抿唇，她哪知道叶蓁把自己做的放在哪一部分，她来之前都没看过这份方案。
纪哲言的手微微用力，从她手中抽走，放在桌面上，示意她翻开。
许落栎看了眼叶蓁，叶蓁根本想不到其他办法，就用眼神让她顺着纪哲言。
许落栎没辙，刚翻了一页封面，就听见纪哲言说道。
“你拿过来一点，我看不见。”
他的桌子那么宽，她又是个不爱戴眼镜的近视，要是放到他那边她就看不到了。
许落栎没办法，只能俯身靠过去，尽量让两边都能看见，还没翻第二页又听见纪哲言说道。
“还是太远了，我看不清。”
许落栎觉得他故意的，可是看他又不像，正儿八经的样子好像真的看不清。
他难道也是个隐形近视眼？
许落栎到底拒绝不了，把方案往前推，桌子那么高那么宽，她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在上面了。
见他嘴巴动动好像又要叨叨，许落栎垫垫脚尖，“你坐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