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栎,你不能这么对我!”外头的男人还不肯放弃。
许落栎躲在被子里,听到外面铿铃哐啷,好像二哈拆家一样。
她翻了个身,甜甜地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她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纪哲言坐在床沿,一脸颓丧。
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
她怯怯地问:“你不会整晚都没睡吧?”
玩过火了,现在要怎么收场?
许落栎很害怕,担心他会非常生气。
听到声音,纪哲言木木地抬起头,眼神虚空,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许落栎又怕又心疼。
脑袋里隐隐作痛,纪哲言闭上眼睛揉眉心。
许落栎看他好像很难受,哒哒哒跑过去,“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纪哲言看都不看她,转个身背对着,继续揉眉心。
原来他不理自己,心里会那么那么难过,许落栎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鼓起勇气扑过去,从背后抱着他的脖子。
男人冷冷地说:“松开。”
“不要。”许落栎头摇个不停。
她的头发偏粗偏硬,四散开来,不断抽打在男人脸上。
纪哲言:“……”
被抽了足足半分钟的男人忍无可忍,伸出手把毛绒绒的小脑袋推开。
“不要!不要!”许落栎死活不肯放手。
男人咬牙切齿,“你的头发。”
许落栎这才意识到,两手压着脑袋,绕到他前面,钻进他怀里蹭啊蹭,“对不起嘛,不生气了好不好?不生气,不生气了。”
她这样耍无赖,纪哲言拿她没办法。
但一想到昨晚彻夜的煎熬,轻易放过她难消心头之恨。
“别黏着我,去洗漱。”
许落栎哼哼唧唧,非要拽着他和她一起洗。
她又一次给他挤牙膏,拿毛巾,端洗脸水,还要看他脸色。
做女人真的太难了。
一路上,某人都不说话。
“那我下车了?”许落栎试探地问,男人还是一言不发。
她沉默了一会儿,解开安全带下车。
砰!
车门被大力甩上。
走了?
这女人真的就这样走了?
纪哲言牙齿咬得嘎吱响,气得要内伤。
她就不能撒个娇,讨个好,主动过来亲亲他?
女人信手拈来的那一套她怎么一样都不会?
“咚咚咚!”有人敲他车窗。
他以为是自己停车没及时开走,有人催促,迁怒似的一个冷眼扫过去。
许落栎趴在车窗上,即便隔着一层玻璃膜还是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到了。
她愣了一下,才示意里面的人降下车窗。
“你……”没走?
纪哲言骇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许落栎背着朝阳,阳光在她粉颊上洒下淡淡的金光,蓬松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很好揉的样子。
纪哲言脑子里冒出一个冲动,上什么班,把她藏在家里好了。
“开车小心。”许落栎对着他笑,明亮的眼睛里好像落了星星。
纪哲言傲娇地别过头,一声嗯还在喉咙底,突然就被人抱住了脑袋。
许落栎把他头掰过来面向自己,俯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然后害羞得逃走了。
纪哲言愣住,看到她在台阶上跑那么快,担心她摔着,“你小心点!”
许落栎只是挥了挥手,就消失在大门口。
她心里扑通扑通狂跳,红着脸低头冲到电梯口的时候,突然被人按住了肩膀。
“嗯?”她疑惑地抬眸。
“车里是谁?”
一道冷如寒冰的男音蓦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