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荡把一整包纸巾都给她。
许落栎离开后，叶荡看向高扬，“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想要谈合作，相信高先生也是如此。”
他的语气不亢不卑，甚至隐约带了几分警告。
高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助理得罪自己。
“当然。”他笑不达眼。
十点半，江暖言从大数据论坛的会场出来，到休息区与他们汇合。
纪哲言在茶水间找到了打瞌睡的人。
“你不是说开会吗？趴在桌上冷不冷？”他把人拉起来。
许落栎靠着他，“有空调不冷，你别看我在这里，其实这就是我的工作。”
纪哲言:“……”
许落栎笑着说:“领导让我不要出去吓人。”
高扬不想看见她，她就走远一点。
在这里多好，想喝水就喝水，还有各种小点心，手机玩累了可以睡觉。
许落栎扮鬼脸，“我吓人吗？”
纪哲言捏她的脸颊，“这么可爱怎么会吓人？他有病吧。”
许落栎开心了，“嘿嘿嘿。”
“既然没你的事，和我回酒店。”纪哲言拉着她就要走。
“不行，谁知道待会儿有什么事要找我，现在是工作时间，我要等着。”许落栎很有原则。
纪哲言:“那我陪你。”
“你坐这里。”许落栎把他带到视野最好的位置上，去吧台拿饼干零食。
她每个口味都拿，以至于两手拿不下，用衣摆兜着。
纪哲言无奈地扶额，“你很饿？”
许落栎一把全倒在他面前的桌上，“没有啊，都是给你吃的。”
纪哲言看她开心地拆包装。
明明说是给他吃的，一拆开全塞进自己嘴里。
许落栎吃到了一个海苔肉松蛋糕，美味在唇齿间散开，笑得眼睛弯弯。
他压着她打算再拆蛋糕的手，怕她零食吃多了，正餐吃不下。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二月十四。”许落栎捏着手里软绵绵的蒸蛋糕，“你想不想吃这个？”
纪哲言见她眼睛离不开小蛋糕，只能说:“你吃吧。”
许落栎哼哧哼哧，吃得像头猪一样。
女孩子都很注意身材，她也就在特殊时期会完全放纵自己。
因为吃得饱饱的，可能是生理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吃东西心情好，肚子就不会那么难受。
纪哲言想到她早饭时自助餐盘叠了三四个，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就又塞那么多东西进去，担心地看着她的肚子。
“你别吃了，中午我请你吃饭。”他把桌上的点心都放回去。
许落栎不解:“我们有工作餐，为什么要自己花钱吃饭？”
有免费的不吃，他是不是傻？
许落栎原本想拿几个小蛋糕放包里饿的时候吃，见他放回去，还有点舍不得。
纪哲言沉眸看着她不说话。
相处久了熟悉了，许落栎马上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正要问，手机就响了。
叶荡找她。
“我要去上班了。”许落栎歉意地说。
纪哲言一声不吭。
许落栎安抚道:“我去赚钱，给你买，买那个。”
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不等他答应，抓着自己的包跑了。
纪哲言转着椅子看向门口，过了一会儿，才露出淡淡的笑意。
许落栎以为他们谈话结束了，走到叶荡那边，没想到高扬没走，吴博和吴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