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呀!
许落栎面红耳赤,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认他继续说下去。
她虽然恼羞成怒,好像要暴走的样子,但听到他说时眼角眉梢都是羞涩,跟伤心不着边。
“既然不是,那你怎么会这么伤心?姓叶的应该没这么大本事,能让你伤心成这样吧?”
男人的话说出来酸了吧唧的,不动声色地打量小女人的表情。
许落栎反应不大,应该不是。
纪哲言思来想去,突然紧张起来,“难道是身体不舒服?你生病了?”
许落栎摇头。
纪哲言却不信,“真的?身体很健康?完全没问题?”
许落栎见他这么担心,终于开口,“我没事。”
纪哲言给她一个我不信的眼神,像给她检查身体一样,捏捏她的脸,拍拍她的脑袋,把她的两片眼皮翻开看一看,又让她嘴巴张开给他看一看,许落栎都由着他。
主要是自己也没什么力气去反抗。
可他得寸进尺,还要解开她的衣服,耳朵贴着她的心口,大手摸上她的肚子。
男女的力气先天就差距很多,许落栎根本挡不住他,只能被他翻来覆去地查。
“你又不是医生,你又不懂!我都说我没事了!”许落栎噘着嘴,气恼地捶他。
纪哲言见她有了点活力,才松了口气。
“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我特别心狠,我这么担心你,知道你出事什么都不管就冲来了,看到你眼睛红肿知道你哭了,我的心都要碎了,我这么爱你,恨不能替你伤心替你难过,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慌乱无措,不肯告诉我原因,让我心急如焚地去猜,去绞尽脑汁想你可能遇到的不好的事。”
许落栎嗓子有点哑,瓮瓮地说:“我现在没事了,真的,你不用担心我。”
现在没事,那就是以前有事?
既然是过去的事,为什么突然又伤心起来?
“我希望你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快乐的、幸福的,让我去想你怎么不好,碰到了什么凄惨的遭遇,就算只是想一想,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可是呢,你只管任性地瞒着我,何曾想过我在旁边干着急会有多难受?你知道我这里有多痛?撕裂的,碾碎的,现在还在流血。”
纪哲言牵着她的手压在自己心口,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眼底闪着斑驳破碎的光,好像正在承受着锥心刺骨的痛。
许落栎摸着他的心口,眼泪又要不争气地掉下来。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他可不可以不要对她这么好?
她不值得的,不值得。
她连他们的孩子都没有留住,她可能给不了他想要的家。
他的深情,她还不起的,她怎么做都还不起的。
纪哲言见她眼眶通红,又起了水雾,到底不舍得再逼她,叹了口气。
“唉,你哪里会想,哪里会心疼我的煎熬,你没有戳我心窝子,没有踩着我的尸体跳舞都是有良心的。”
瞧他把自己说得多坏。
许落栎终于忍不住为自己申辩,“我才没这么坏,我也心疼你的。”
纪哲言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嗯,你心疼我,那以后不许自己一个人躲着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马上告诉我,来,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生什么?”
“你怎么还记得?”许落栎没想到他记忆力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