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栎靠在一旁的桌沿看着他洗切,忍不住笑起来,这要是被老妈看见,肯定要念叨半天。
不过等纪哲言回头看她,她就马上鼓掌,诚挚道:“厉害。”
纪哲言扬起下巴,绷着下颌,心里得意洋洋,面上云淡风轻。
许落栎炒菜时,外头有敲门声,纪哲言当做没听见。
二人世界,不管是谁都不能来打扰他们,直到许落栎无奈地说是她买的油条到了,纪哲言才肯去开门。
看清来人,他一把抢走对方手里的油条,退后一步,直接把门给关上。
任由外头噼里啪啦,他自岿然不动。
两人坐在饭桌前喝粥吃油条,敲门声逐渐变弱,断断续续的,好似力气耗尽。
许落栎一开始让自己狠心一点,后来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问:“油条好吃吗?”
纪哲言咬一大口,“不好吃。”
想让他心软,不可能的。
许落栎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他给我买桃子和樱桃的。”
纪哲言扫了一眼,“这么点就把你给收买了?”
许落栎撇撇嘴,“我觉得挺多的呀,你不去开门我去开了?怎么说也是你弟弟,而且他都那样了,挺可怜的,你忍心?”
纪哲言吃得很香,完全没有不忍心的感觉。
许落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搂住他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去开门。
纪哲言眼珠子朝门口方向一转,然后继续吃他的。
许落栎把纪安然带进来,本来想给他盛碗粥,纪哲言冷冷地说:“怎么?还要人伺候?”
纪安然马上把碗从许落栎手里抢过来,“我自来。”
许落栎忍俊不禁,让他自己动手,眼神示意他坐在对面,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安静的只有纪哲言唏哩呼噜喝粥的声音。
许落栎侧目,平时见他吃饭特别斯文,这是故意的?
纪哲言吃完放下碗筷,等许落栎吃好就拉住她起来,看向纪安然,“先吃不管,后吃洗碗。”
纪安然:“……”
他是客人,还是病人。
“不用不用。”许落栎不好意思让客人洗碗,却被纪哲言拉到客厅去休息。
纪哲言把许落栎摁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温开水,转身去翻书,许落栎偷偷吃了药,纪哲言正好转回来,坐在她身边,打开电视,搂着她玩她的手。
许落栎被他挠得手心痒:“这么无聊?”
纪哲言:“嗯,有点,不如我们来玩亲亲的游戏吧?”
许落栎脸一红,捶他几下,把人推开后从包里找出带回来的工作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纪哲言知道她忙,没有打扰,靠着她睡回笼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哐当大响,他猛地惊醒,疑惑地东张西望。
就看见纪安然尴尬地捡起一个不锈钢盆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落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欣慰,点点头道:“嗯,他看着弱不禁风,动手能力比你强多了,一个碗盘都没砸,盆子掉下来还是窗没关,风吹的。”
纪哲言黑了脸,“就他这样?比我强?”
纪安然开心地走过来,一脸期待地等着许落栎回答。
许落栎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昧着良心对纪哲言说:“当然是你更强。”
纪哲言圆满了。
纪安然难受地想哭,委屈地控诉,“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我比他强多了,你不能因为他凶就屈服强权,违背本意,你要勇敢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