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栎？许落栎？你真的是许落栎吗？”
冯爱美瞪着一双圆咕噜的眼睛，拉着许落栎的手，把她转过来转过去，上下打量她，最后捧着她的脑袋，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许落栎被她弄得头晕，“冯姐？”
冯爱美用力拍大腿，“真的是你！落落，是你吗？我刚刚听说了，是你把他给骂了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许落栎以为冯姐不开心，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以为是别人，没注意就冲他……”
冯爱美不听她解释，“公司里可从来没人敢骂他呢，就算是老爷子，最多也只是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你竟然把他骂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天哪，落落，你太牛了！”
许落栎：“？”
许落栎呆呆地问：“你不生我的气？”
冯爱美捧腹大笑，“我为什么要生气？你这么老实的人都忍不住骂他了，说明他该骂，可惜了，我没在场，这么难能可贵的画面竟然没看到，唉，损失大了。”
纪哲言大概听明白了，笑着一把搂住许落栎，像小鸡啄米一样，低头不停亲她，啵啵啵啵……
“你把叶锋给骂了？怪不得他出来的时候脸色黑的像煤炭，他叶锋也有今天，哈哈哈。”
纪哲言亲个不停，许落栎却顾不上害羞，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
“黑了吗？黑了吗？”冯爱美好奇地问，“哎呀，还是没看到。”
冯爱美一脸惋惜，纪哲言乐不可支，半淞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骂了副总裁？这样你还说没什么？”他一开口，声音尖得都开叉了。
乔荭不敢置信，“许落栎，你疯了吧？”
许落栎肩膀耷拉着，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当时她脑子发热，嘴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低下不断有人打断她，质疑她，指责她，甚至污蔑她。
她没办法，只能挨个怼回去，用力怼回去，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没注意，就，就……
唉，一言难尽。
回想起来，连她都不记得自己对叶锋说了什么，反正就看到全场瞬间一片静默。
偌大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整整两个小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纪哲言笑着给她收拾东西，“既然你连叶锋都骂了，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下班了，以后就不用来了？”
许落栎一屁股坐下来，“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吧。”
冯爱美兴奋过后才想到许落栎的处境，安慰道：“别急，只要不是你的错，公司不会开除你，况且就算是你不对，最多只是扣点奖金，通报批评一下，你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没事。”
“冯姐！”许落栎紧张地看了眼纪哲言。
冯爱美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说的。”
她转头看半淞和乔荭，“你们也不许说，不能让外人知道落落刚进公司就犯了大错，被挂照片通报批评，扣奖金扣到欠费的事，小姑娘不要面子的啊。”
许落栎：“……”
纪哲言莞尔一笑。
许落栎这下真的没脸见人了。
冯爱美却还要拉住她，让她说说开会的事，最好把那谁的反应从头到尾详细描述一下。
许落栎忍不住提醒，“冯姐，你这样真的好吗？晚上回去后可别这样了，真的很欠。”
冯爱美想到老公恐怖的惩罚，紧张地问：“真的吗？那我这样呢？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许落栎叹气，“还是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