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告就告。”纪哲言浑不在意，打算要开车走。
许落栎抓住他的手，歉意地对警察小哥哥说说:“不好意思，他脾气有点倔，我们现在就回去，肯定配合你们工作。”
纪哲言:“不需要，我打电话叫我的律师，他们会处理好。”
许落栎问小警察，“是这样吗？”
小警察摇头，“不行，还是要当事人出面交代。”
许落栎本想问问严不严重，忽然看到旁边两辆警车开进来，下来七八个身着制服的警察，走到纪哲言那边，拉开车门就把纪哲言给抓了出去。
许落栎吓了一跳，马上下车，冲到纪哲言面前挡着，“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抓他！不要抓！”
许落栎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整个人都吓傻了，本来腿就没力气，现在就是凭着一股子冲动，非要护着身后的男人。
纪哲言扶着她，“玩笑要有个限度，你们吓到她了。”
那群人看向小警察，小警察笑眯眯地解释。
“许小姐，你不要担心，只是配合调查而已，问完话就可以回去了，就是纪先生反抗在先，我们才不得已而为之。”
“是吗？早说啊，吓死人。”许落栎松了口气。
纪哲言怒了，“什么叫我反抗在先？我不是说了吗？会叫律师来处理。”
小警察:“注意你的言行，袭警很严重的。”
“袭警？”许落栎一愣，“不会不会，他不会袭警。”
许落栎连忙转身拉住他的两只手，免得他真的动手打警察，“你冷静一点，克制住冲动，不要说话，都交给我。”
纪哲言哭笑不得，他是想打人，那绝对是因为这群人欠打。
再说他也不会蠢到真的在警察局门口打警察，这个小女人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小警察抬手示意。
许落栎拉着纪哲言再次进局子，边走边叮嘱，“待会儿要是生气就和我说，不要冲动，警察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
许落栎怕他太实在，小声点提醒，“不能说是故意打人，知不知道？就说失手，轻轻打了几下，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态度要好，不能顶撞，更不能打警察！”
说了半天，见纪哲言好像不是很用心在听，许落栎担心他待会儿又冲动，不得不加强警告。
她捏住纪哲言的耳朵，“听到没？”
纪哲言笑了，搂着她的腰，低头啄了一下，“嗯。”
许落栎板着脸，“严肃点！要是再闯祸，你就不要回家了。”
纪哲言站得笔直端正，“是，老婆！”
奶萌小警察噗嗤一笑。
纪哲言冷眼看他。
许落栎马上打纪哲言，“注意态度。”怎么可以用这么凶的眼神看警察呢？别人会以为你在挑衅。
纪哲言:“……”是谁该注意态度？
奶萌小警察对许落栎客客气气，“许小姐，这边走。”
许落栎现在就跟他熟一点，还想和他套近乎，让他帮忙说几句好话，就笑得特别谄媚，“好好好。”
他们两人笑来笑去，自己反倒成了无关紧要的人，纪哲言不走了。
许落栎一扭头，瞪他。
纪哲言默默跟上。
两人进去，碰到纪安然。
他一身西装革履，还是不能掩盖身上的病态，瘦到脱相。
原本一双眼睛挺好看的，大概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变得灰蒙蒙的，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