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你刚才那样,凶巴巴地说,我本来就没有爸妈,他还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去找妈妈……”
许落栎转头看向他。
为什么他能用玩笑的口吻说着这么伤心的事。
只是听着,她的心脏疼得都快要死了。
“是我不好,这鱼本来就是给你拿的,没有小刺,不会卡着的,来,不怕不怕,我帮你把鱼肉挑出来,啊,张嘴。”
许落栎此时温柔得吓人,不但给他挑鱼刺,还要喂他吃,恨不能把心中的爱一股脑儿都倒给他。
利用她的心疼,纪哲言有一丝丝愧疚,不好意思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吃了一会儿,纪哲言忽然笑了起来,“大概是受了父母的影响,以前总觉得自己不可能结婚成家,后来碰见了你,被你的笑容吸引,你那么可爱,傻里傻气,竟也有种想要全然拥有一个人的念头……”
他的话让许落栎心思混乱。
碰见了自己指的是什么时候?
他们很早就相遇了,从高一到高三,有半学期没有分在同一个班级里,有两个学期是前后位。
应该和她想的不一样吧?他那时候以捉弄她为乐,就算路上碰见自己也是一副傲慢不理人的样子。
纪哲言少年时可不像现在这么高冷,他很调皮,是老师眼中又爱又恨的问题学生,还时常翘课不上学,老师打电话问他家长,十有八九不是生病有事,而是离家出走。
许落栎曾经觉得这个少年叛逆得可爱,得知真相才知道那是他对生活拙劣的反抗。
“我怎么傻里傻气?老师都说我很聪明!”许落栎噘着嘴不服气。
纪哲言习惯地揉她头,挪开手发现她头顶立起一根小呆毛,才想到她做了漂亮的发型,一下子被他弄坏了。
许落栎仰起头,“怎么了?”
纪哲言指尖点了点:“没事,就觉得你怎么这么可爱。”
许落栎脸红得冒烟,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对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妈妈都没见过我,她一定很期待想看看是谁眼光这么好,相中她家的宝贝,你说我要买点什么礼物给她好?要不你跟我说说她喜欢什么东西吧。”
许落栎故作生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腿,“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妈妈妈?她还不是你妈。”
纪哲言抓住她伸来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亲,“反正迟早都是,怎么?你还想耍赖,不对我负责任不成?我告诉你许落栎,这辈子你就别想着再有别的什么心思,乖乖认命做我的纪太太就是了。”
许落栎听到纪太太,心脏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一股甜蜜的滋味在心间泛滥。
她抽回手背在身后,傲娇地偏头不理他,“谁要做你纪太太。”
纪哲言贴上去,从后面圈住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轻咬着惩罚她,“没良心的坏女人!”
许落栎笑意盈盈地低着头,眼角眉梢尽是小女儿的娇羞。
粉嫩嫩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连精致的锁骨都是白里透红的可口模样,看得男人浑身冒火,黑漆漆的眸子闪着炙热的光芒。
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怀里的人,骨节如玉的手指逐寸抚摸细腻滑嫩的肌肤,恨不能把人揉进骨血里,与自己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