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已经不吃东西了，叶荡和乔蓝也不吃，许落栎看得出是快要结束了，松了口气，赶紧放下餐具，摆起一个更标准的笑脸。
奇怪，说是陪客户吃饭，一顿饭下来都没提过工作的事。
三人在门口，乔蓝去开车。
刘小姐转头看向许落栎，“许助理？”
许落栎连忙上前，静候吩咐。
刘小姐好像看不上她的殷勤，眉头皱了皱，“许助理和纪总是什么关系？”
纪总？她记得上次看见刘小姐和纪耀荣说过话，所以纪总是指纪耀荣吗？
许落栎看了眼叶荡，谨慎地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纪耀荣根本看不上自己，住在纪家那么多天，一天好脸色都没有，她都叫他纪老爷，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她总不能舔着脸说自己是他孙媳妇吧。
这位刘小姐看着和叶荡是一路人，大概是以为她和纪耀荣很熟，想通过她牵线搭桥吧。
刘小姐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不悦地说：“许助理在提防我？”
许落栎低头不作声，反正她就是个助理，有什么是叶荡会担着。
但是过了一会儿叶荡也没出声，她只好解释，“没有，我和纪耀荣先生真的不熟。”
刘小姐终于转过身，正面看着她，“你认识纪爷爷？”
“啊？”许落栎懊恼，“不是他吗？呵呵，其实……就是……那个……嗯，认识。”
所以她说的纪总原来是纪哲言，她还以为是纪耀荣呢。
刘小姐：“他带你去见了纪爷爷？他为什么要带你去见纪爷爷？”
许落栎不明白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求助地看向叶荡，她的好领导真是太好了，为了讨好客户，都不管小助理的死活，在一旁笑眯眯地看戏。
许落栎只能挑能说的解释：“纪哲言住院的时候，他去探望过。”
这个人好像和纪耀荣很熟，都能叫他纪爷爷呢，许落栎心里嘀咕。
刘小姐笑了，“嗯，我听说了，他住院承蒙你的照顾。”
她语气柔了几分，好像在感激许落栎帮忙一样，让许落栎懵了。
她感谢什么？
感谢自己照顾纪哲言？
她用什么身份感谢自己？
许落栎不傻，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她这样的女人，吴徐做的那些更恶心呢。
许落栎也跟着笑笑，“不客气。”
刘小姐冷了脸，“……”
许落栎又朝她笑笑。
刘小姐脸色更难看，眼底像是结了一层霜。
许落栎没辙，干脆笑得更夸张，嘴巴一咧，两排白牙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像在咳嗽又像在笑。
许落栎转头，用眼神对叶荡说：领导，不好意思，让您忍得这么辛苦。
这人不帮忙也就算了，还笑话她，许落栎在心里把叶荡拖出来鞭挞一番，面上恭恭敬敬。
打工人就是这样，不在心里问候领导，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很快乔蓝开着车子来了，许落栎等着叶荡和刘小姐都上车，才赶紧上了副驾，还没坐稳，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她掏出来一看，不认识的座机号，刚打算接对方就挂断了，大概是广告吧。
等刘小姐离开，叶荡看她，“你是不是傻？”
许落栎面上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给您丢脸了。”
叶荡：“嗯，是挺丢脸的，乔，下次不要再带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