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栎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保住了她的钱包。
见服务员拿着卓欣的信用卡回来，许落栎才笑着说道。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其实就是想和你聊几句，没想到你这么客气，还请我到这么高级的地方吃饭。”
卓欣伸出手，“拿来。”
许落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折得边角翘起，皱皱巴巴，江暖言见卓欣打开来，探头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卓欣把那张纸拍在桌子上，纪文文也看到了。
纸上黑白打印一张男人的照片。
卓欣一副贵太太的架势，高傲地问:“约我出来就为了给我这个？”
许落栎:“还有很多呢，打印出来太浪费纸，你要是想要，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我可以都发给你。”
说着她举起手机，滑动照片给卓欣看。
差不多都是那个男人的照片，还有一辆黑色车子，男人靠着车子好像在修车的样子。
卓欣震惊地瞪大眼，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许落栎见她的惊讶不像是在假装，便意识到纪哲言根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连句警告都没有。
他明明知道有人要害他，手上还握有证据，没有报警反而故意隐瞒，应该是对他那个家还抱有希望吧。
“傻瓜。”
他这么委屈自己，顾全着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亲情，实在太傻了。
许落栎觉得心疼，鼻子一酸，眼眶就湿了。
纪文文眼尖，一下子认出车牌，不解地看向卓欣。
“够了！”卓欣拍开手机，无措地看了眼纪文文。
许落栎扯了一个笑，“有这么吃惊吗？也对，快一个月了吧，过去那么久你可能以为没有人会查到你头上，毕竟你这位老朋友也不是第一次，经验丰富又让你满意。”
江暖言微微睁大眼睛。
这话怎么就是让人浮想联翩呢？
其实许落栎就是故意这么说，江暖言修复了被破坏的监控影像，能拿出实打实的证据，但许落栎知道的都是听来的线索拼凑加上她的猜测。
她不想这么随意评判，可是一想到纪哲言被她欺负，就气得牙痒。
那时候的纪哲言还是个孩子，碰上父母离婚、恶毒后妈、严厉爷爷，没一个疼他关心他，那样阴暗的日子，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许落栎越想越心疼，目光凶恶地瞪着这个只知道把皮相打扮得漂漂亮亮，心里却肮脏龌龊的女人。
好吓人，江暖言都不知道许落栎有母老虎的潜质。
卓欣:“什么老朋友，我根本不认识他。”
许落栎:“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吗？那我问你，小面包车里面好玩吗？”
卓欣倒抽一口凉气，搭在桌沿的手放到了桌下，紧张地攥着。
江暖言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好想问:小面包车里面可以玩什么？
“伯母？”一声小小的叫唤。
卓欣转头，这才意识到纪文文还在，瞬间眼里出现惊慌之色，抓住纪文文的手臂。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在含血喷人，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许落栎:“那种事是哪种事？”
卓欣被江暖言和纪文文看得面红耳赤，一股羞耻感铺天盖地而来，压得她气急败坏，终于维持不住自诩贵妇故作优雅的姿态，愤怒地呵斥。
“许落栎你到底想干什么！”